千言的消息
“既然如此,你們也不用如此費(fèi)力的跪在這里。念你們還算規(guī)矩,回去吧!”
說著,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越過他們跪伏在地的這群人,直接離去。緊跟在后的,是她身邊的緋羽。
“少主,……”
走出一段距離,緋羽跟著墨時樈身后有些不解準(zhǔn)備問她方才這樣是何意。
“緋羽,許久不見?!?p> 墨時樈回過頭笑著打斷了她的疑問,緋羽有些錯愕的看著她的眼神。
那是溫暖真實(shí)的笑意,墨時樈真的對再見她而感到高興。
緋羽迷失在那樣的眼神里,半晌才恍然笑了起來鄭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道“好久不見,少主?!?p> 墨時樈朝她偏了一下頭眼神示意讓她跟上自己,緋羽有些不解的看著她但還是下意識就跟了上去。
緋羽一路上看著墨時樈的背影,慢慢無聲的笑了起來。是否能夠再見到墨時樈,是緋羽這離開的期間一直放心不下的事情。
在緋羽的眼里,她的少主,還是一個孩子。
不過……,緋羽忽然間想到了什么眼眸里笑意漸漸褪去,化為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復(fù)雜。
“少主……”
緋羽突然出聲喚住走在前面的墨時樈,“???”她一回頭就看見緋羽停在她身后兩步的距離。
“……沒事?!?p> 緋羽笑著搖搖頭輕聲解釋。
墨時樈輕蹙了一下眉覺得有些怪異的回過頭繼續(xù)往前走,緋羽松了臉上的笑看著她往前。
少主,你該怎么辦??!緋羽不禁替她擔(dān)憂著。
只是現(xiàn)在家主不在,她還沒想好要怎么跟墨時樈說那件事。而且看樣子,墨時樈應(yīng)該還不清楚自己的身世。
她怕,到時候暴露出來之后自家少主被千夫所指。
不知不覺,等緋羽反應(yīng)過來周圍的環(huán)境時墨時樈已經(jīng)將人帶到了溫泉。兩人直接進(jìn)去,在外等候的侍女將干凈的衣物放好就退了出去。
“好好泡一泡吧!這么久以來緋羽也辛苦了?!?p> 墨時樈抬了抬下巴看著溫泉朝緋羽示意道,自己則是隨意的躺進(jìn)了一旁的貴妃椅上。
神情慵懶,半闔著眼注視著眼前隔開的玉屏風(fēng)。
“少主?這萬萬不可?!?p> 緋羽聞言立即推辭,這個是家主特意為少主打的溫泉池。她只是一個隨從,怎么有資格泡少主的溫泉池。
墨時樈驀得睜開眸子,皺著眉有些不耐煩的朝她揮了揮手說道“讓你干嘛你就干嘛,廢話那么多?!?p> 說完閉上眼又補(bǔ)了一句“你好了再告訴我,我先躺一會兒。”
半點(diǎn)沒有要商量的意思,她自顧自的闔上眼開始養(yǎng)神。留下緋羽在溫泉池外站立半晌,最后仍是妥協(xié)下了池子。
“嘩啦~”緋羽下去后輕微的水聲從那微黃的暖玉屏風(fēng)透過來,墨時樈此刻已經(jīng)半沉浸在睡夢中了。
不知道為什么,自從那次幻境出來之后她總是覺得十分的困倦,白日里也可以睡上好幾個時辰。
而且身體里出現(xiàn)很多令人費(fèi)解的問題,她原本是準(zhǔn)備回來與墨宣彥問一下的。奈何,她才剛回來父親就因事外出,還需要好幾日才能回。
而此時萬里之外,路鏡丞站在納斯城內(nèi)的凌云塔上,俯瞰這座數(shù)百里之大的城池。
突然飛來了一只云雀,停在他面前。路鏡丞輕抬右臂,讓那只小云雀停在他小臂上。
云雀,是一種很有靈性的鳥。體型不大只有巴掌大小,大多用于傳遞書信的往來。
他輕輕的摸了摸云雀的羽毛,那云雀半闔著眼很親昵的用喙拱了拱路鏡丞的手心。
“讓我來看看,他們都有什么消息來?!闭f著,路鏡丞將它腳邊的小紙條取了下來。
讓它飛走,然后拆開來看里面的信息。
只是,他剛打開粗粗瀏覽了一遍臉色就瞬間沉了下來。
他將那紙條塞入口袋,轉(zhuǎn)身就從那凌云塔上離開。一路快步往前,直至停在了一家看起來其貌不揚(yáng)的小酒館。
路鏡丞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但仍然還是抬步走了進(jìn)去。他從不喜歡這些地方,紙醉金迷酒色從來都誤事兒。
“掌柜的,之前有個看起來神神秘秘的男人是不是留了東西給你,說不日便會有人來?。俊?p> 路鏡丞拉住了酒館里正在照顧客人的掌柜的,看了一眼周圍的酒客特意壓低了嗓音問道。
那掌柜的起先壓根沒想起來,但看路鏡丞穿著不凡于是陪笑著說“這位大人,小店實(shí)在是有些忙不過來。要不然,您先找個包間坐著,等會兒我再過來跟大人您細(xì)聊?”
路鏡丞皺著眉對于他的說辭瞬間神情有些不耐煩。
“我沒空跟你扯,趕緊的把那東西給我?!?p> 路鏡丞看著這小酒館里的環(huán)境心里的不耐煩越甚,只想趕緊拿到留下來的那個東西。
心里也是暗罵了一道千言那老狐貍,說好了等他來等他來,結(jié)果呢?人早就跑的沒影兒了。
還找了個這么亂七八糟的地方,讓他過來取東西。
那掌柜的素來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見路鏡丞臉色變得有些兇神惡煞立即陪笑道“大人,這不是我耽誤功夫。是我實(shí)在不知道大人在說的是什么?。 ?p> 剛說完這話,他眼神一轉(zhuǎn)突然想起來什么。試探的問“請問是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大人留下來的東西嗎?”
那掌柜的說的正是千言,因為千言一向是白袍加身。平日正常的時候,世人看起來的確覺得有幾分仙風(fēng)道骨的感覺。
只是,對于千言來說那正常的日子實(shí)在是太少。大多數(shù)的時間他用來喝酒了,偶爾興致來了對著路邊的小廝攤販?zhǔn)裁吹恼家回浴?p> 整日東逛逛西走走,說起來也是真的不靠譜。
繞是如此,這下界千千萬萬人但凡是知道千言的無一不希望得到他的指點(diǎn)。
“他的東西呢?”路鏡丞追問道。
“呃……”
那掌柜的撓撓腮神色有些為難的看著他,路鏡丞看著他的樣子心里有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
“大人,那位大人什么都沒有留下。只給小店打賞了一塊成色好的流火石?!?p> 掌柜的頂著面前的壓力據(jù)實(sh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