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宋清歡醒來時頭腦都是腫脹的,似乎是哭了太長時間的后遺癥。
環(huán)視了周圍,卻是沒有瞧見敖弁的身影,一時間竟然是不知道該干些什么,就愣在原地。
“別找了,你男人一大早就去你們丞相府解釋去了,說你昨天身體不舒服在我這里住了一晚。然后應(yīng)當(dāng)是回去辦事了?!币淮笤绮伤幓貋淼男纤]越見到宋清歡失魂落魄的模樣提醒道。
解釋完,邢薦越又是忍不住吐槽:“你昨天可是真折騰人,我都把床讓給你了,你還是被敖弁那小子哄了半天才睡著,你們這些小情侶啊......”
邢薦越話還沒說完,就是發(fā)現(xiàn)原本呆愣著的宋清歡在瞪著自己,瞬間識相的閉上了嘴。
“什么時辰了?”
她昨天迷迷糊糊的睡著了,現(xiàn)在對時間還是有些模糊。
“午時了,你若是要梳洗,你男人差人送來了你的洗漱用品還有換洗衣物,就在你腳邊?!?p> 宋清歡沉沉嘆息了一聲,拿起腳邊的包裹便是找了個隱蔽的角落開始洗漱。
沒了弗薔的幫助,宋清歡的妝容實在是弄不出花來,發(fā)型也只是簡單地梳了起來。
還好沒結(jié)婚呢,她還可以散著頭發(fā)。
“我走啦?!彼吻鍤g梳洗完畢后,便是和邢薦越打招呼告別。
“好。”
走出山洞,宋清歡便是發(fā)現(xiàn)有一輛馬車正在等著自己,那車夫是清王府的,她認得。
“去商云廷的典當(dāng)鋪,謝謝。”
宋清歡走上馬車,掀開車簾,感受涼風(fēng)吹來時冷冽的感覺逐漸理清了自己的思緒。
感動歸感動,自己的感情還要自己走過。
商氏珠寶典當(dāng)行
敖橘今日是獨自一人來到典當(dāng)行的,畢竟龔立行還有其他的事要做,不可能天天陪著她。
敖橘拿著厚厚一沓的贊美之詞,自信的來到商云廷特意準備的廂房。
在廂房之內(nèi),南柏坐在木椅上回想起方才那些荒唐的答案,年邁的軀體都是有些承受不住。
看著眼前自信昂揚的敖橘,南柏不自覺的有些后怕。
“小姐有什么見解?”
敖橘直接將那一沓紙扔在南柏面前的桌案上,等待查閱:“老先生,你看看?!?p> 南柏看著紙上洋洋灑灑的贊美之詞,雖然很是受用,但還是看了一眼就放下了。
“小姐,這并不是我要的答案?!?p> 敖橘皺緊了眉頭,看著眼前的老頭越發(fā)憤怒:“那什么答案是你要的?我已經(jīng)從各個方面夸你了,每個方面三張紙,我居然蒙不到答案?!”
南柏也是有些無語,努力勸慰著敖橘:“小姐雖然你很努力,可是你跑題了。”
敖橘扯起嘴巴,憤慨道:“你自己連正確答案都不知道,還好意思怪我?!”
“額......”
南柏還想去勸兩句,敖橘便是摔門而出了。
這位小姐脾氣還真是一點都不好啊。
“下一位吧。”南柏?zé)o奈的說道。
早就在此等候的祁延齡,也是帶著一幅畫卷現(xiàn)身說法,繪聲繪色地說了半個時辰。
南柏聽聞,面如土色,很是失望。
他今天聽到的論斷大多是如此,毫無新意。
雖然真的如同敖橘所說他不知道正確答案,可是當(dāng)那正確的答案浮現(xiàn)時,他相信他一定能夠知道。
“這位貴人,如果說今天就是這樣的話,您可能就得不到這琉璃瓷壺了?!蹦习剡z憾道。
祁延齡無奈嘆息一聲,擺擺手:“既然如此,看來小輩也不能強求了?!?p> 強求?實在不行搶過來好了。
他們西相國的東西絕不可能讓它遺落在別人手里。
祁延齡鞠了一躬,便是要離開。
人生有那么多條路,何必一條路走到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