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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魄

第十章 家筆

宋魄 瞎子QAQ 3001 2019-08-31 11:01:45

  “現(xiàn)在看的話,似乎還不錯?!?p>  葉澤卻不知有人在觀察他的一舉一動,一臉郁悶地回到家里,一頭扎進了被窩里。

  “老祖宗們,穿越前輩們,我給你們丟臉了,之前比不過老莊主也就算了,現(xiàn)在連只鵝!連只鵝都敢騎在我頭上拉屎了!”葉澤一聲長嚎,把剛回來院子里的石寶嚇了一跳。

  屋內(nèi)郁悶了一整天,飯也沒吃一口,到了飯點元覺有些奇怪,便問石寶:“平日里就數(shù)四弟吃飯最是積極,今兒個怎地不見了人影?”

  石寶憋笑道:“他今天被鵝群滿莊子追著咬,覺得丟人,死活不出屋子了?!?p>  元覺聽罷哈哈大笑:“真是個小孩子性情,沒事招惹鵝群作甚?!?p>  石寶卻轉(zhuǎn)了個話題問道:“自從來了莊上,就不曾見哥哥習(xí)武,不怕荒廢了武藝么?”

  “莊上日子過的悠閑,我每日吃罷飯便回屋內(nèi)研讀經(jīng)書,武藝卻是疏忽了?!痹X點了點頭道:“明日我便與你一起,多謝三弟提醒了!”

  石寶擺擺手道:“小事,小事,大哥操持家業(yè)甚是繁忙,四弟整天招貓逗狗的,俺一個人又練的無聊,正好你來了,我們弟兄兩個還能互相切磋,豈不美哉?!?p>  兩人正說些體己話,卻看到方臘提著一壺酒走了過來。

  “你們兩個倒是悠閑,我卻快被愁死了!”方臘屁股還沒坐在板凳上,嘴里就開始抱怨了起來。

  “何事讓大哥這等費神?”元覺給方臘夾了塊肉,輕聲問道。

  “能有何事,還不就是教我學(xué)些管理莊子的事宜,我平生只愛結(jié)識英雄好漢,這等勞神勞力的事,我哪里學(xué)的進去!”

  方臘猛灌幾口酒,指了指石寶苦笑道:“他腦子里全是肌肉,我也差不多,我這里面,盡是些酒水飯菜?!?p>  石寶埋怨道:“你說你自己便可,帶著我作甚?!?p>  方臘和元覺哈哈大笑,又問道:“為何不見四弟?”

  石寶便把上午發(fā)生的事又說了一遍。

  三人頓時一番嘲笑,酒足飯飽后各自回房歇息。

  第二天一大早,葉澤便被院中嘈雜的聲音吵醒,又是人聲,又是鵝叫,讓人幾欲發(fā)狂。

  怒氣沖沖地推開門一看,卻是昨日的莊稼漢,拿根麻繩綁了大鵝雙腳,吊著來給葉澤賠罪,見葉澤開門,便拘謹?shù)拇蛄藗€招呼。

  “小,小官人,鵝給您帶來了,它咬了您,是它該死,是它罪有應(yīng)得,只是它給老漢看家十余年,也有了幾分感情,俺不求別的,只求小官人能給它個痛快,莫要折磨它?!闭f罷莊稼漢便別過了頭去,眼中似有淚花閃爍。

  “您多慮了,小子我只是想要它幾根毛而已,我又不是嗜殺之人,害它性命作甚?!比~澤笑著解釋道:“大鵝的左翅有五片羽毛,是其身上最大、最長的五片,可用來做一種非常方便的筆,這也是我昨日去招惹鵝群的原因?!?p>  莊稼漢對葉澤的話有些懷疑,但也沒敢問。

  葉澤郁悶的拍了拍臉,反正覺是睡不成了,干脆就把羽毛筆做出來吧。

  院中早早起來習(xí)武的石寶早已吃瓜很久,見葉澤需要燒水,就自告奮勇的前去幫忙。

  趁著燒水的空擋,葉澤問道:“還不知老人家姓名呢?!?p>  莊稼漢道:“俺姓王,沒有名字,只因家中排行老二,村里的人便都喚俺王老二?!?p>  葉澤聞言大驚:“不曾想竟是隔壁老王!幸會幸會?!?p>  王老二卻不知葉澤在說些什么,只是站在一旁吶吶不語。

  見沒人懂梗,葉澤自討了個沒趣,便圍著大鵝轉(zhuǎn)圈看,又指著大鵝的左翅道:“老王,你替我拔這五根毛下來?!?p>  王老二聞言,伸手捂了大鵝的眼睛,另一只手一使勁,揪了根血淋淋的羽毛下來,痛的大鵝嗷嗷直叫,聲音都變了樣。

  只是平日里兇悍無比有仇必報的大鵝,今日卻只是叫喚,雖疼痛難忍,卻不曾攻擊王老二一口。

  停了片刻,王老二顫抖著手又要繼續(xù),葉澤長嘆一口氣道:“罷,罷,罷,恁的作孽,老王,算了,你改日挑些鵝群掉落的好羽毛送我吧。”

  聽聞此言,王老二老淚橫流,又要跪下給葉澤磕頭,被葉澤強行扶了起來。

  王老二擦了擦眼淚道:“小官人休怪俺矯情,老漢我上輩子不知做了什么孽,這輩子與老妻無兒無女,這只大鵝跟了俺倆十幾年,早就和子女無異,不瞞您說,今早要把它送來給您賠罪,我那老妻還哭了好幾回哩?!?p>  一番話說的葉澤也很心酸,趕忙打岔道:“老王休要再說了,我不拔它毛便是,再說下去我也要哭出來了?!?p>  王老二正待回答,石寶卻大著嗓門喊道:“四弟,你們在說什么,水開了!”

  葉澤聞言從老王手里拿了唯一的一根羽毛,又從灶房拿了蒸籠,放在鍋里蒸了幾分鐘。

  “四弟,你這是做甚?”石寶是個好奇寶寶,什么都想問一問。

  “這叫做脫脂,平日里大鵝,鴨子等水禽沒事便梳理羽毛,不是因為它們愛干凈,其實是在往上面涂一層油防水?!?p>  說罷便從蒸籠里取出羽毛晾干,又找來一把細沙,將一張小紙片埋入其中,又在大鍋中將沙子不斷翻炒,等到沙子表面燙手,紙片卻還未點燃之際倒出。

  “為什么要放紙片?”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把葉澤嚇了一跳,原來元覺也被吵醒了,遠遠看到灶房這般熱鬧,便走過來看個究竟。

  葉澤道:“紙片將燃未燃時的溫度,在我的家鄉(xiāng)被叫做一百八十度,是最適合做鵝毛筆的溫度?!?p>  “原來如此?!痹X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葉澤又把羽毛管插入倒出的熱砂內(nèi),等沙子涼透后拔出,此時羽毛管已經(jīng)從半透明變成了不透明。

  “有趣,有趣!”石寶興趣大增,劈手奪了過來想看個究竟。

  葉澤大急,擰著石寶的肉讓他還回來,石寶見葉澤很是生氣,這才乖乖還了回來,嘴里還不斷埋怨葉澤小氣。

  “平日里吃飯,俺沒少讓你多吃肉,今日卻連跟羽毛都舍不得讓俺看,摳門!”

  葉澤白了一眼石寶道:“這能一樣嗎!”

  石寶很是郁悶,想讓元覺評評理,卻看到一旁的元覺面色十分凝重。

  “休要扯皮,此事事關(guān)重大!勿要耽擱了四弟?!辈坏仁瘜氶_口,元覺便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葉澤又去院中拿了石寶的開刃大刀,沿著四十五度角切下一小段羽毛管,然后……開始日常發(fā)愁。

  元覺想了想道:“我房中正有一把鋒利小刀,是我平時割勁木所用,不知四弟用不用得上?!?p>  葉澤大喜:“二哥有這等好東西,怎地不早點拿出來!”

  “你也沒問??!”

  去元覺房中取了小刀,在羽毛尖的中間鉆了一個小孔,小孔至筆尖的最尖端輕輕劃出一條劃痕,只在最尖端劃透一點。

  又去取了紙、墨,深吸一口氣,沾了墨汁,在紙上大大地寫了一個葉字。

  “成了!”葉澤舉起手中的鵝毛筆向大伙炫耀。

  “我試試我試試!”石寶急不可耐,拿到手比劃了兩下,才尷尬道:“那個,俺不識字~”

  元覺和尚拿過來,寫了一會,皺著眉頭道:“不錯,和毛筆用起來完全是兩種感覺,這種筆要更容易上手一些,只是書寫時有些晦澀?!?p>  葉澤點頭道:“在我的家鄉(xiāng),毛筆叫做軟筆,而類似羽毛筆這種,叫做硬筆。”

  “至于晦澀的原因嘛,只要勤書寫,多練習(xí),筆尖磨圓以后,書寫就會非常流暢?!?p>  元覺也道:“軟筆的書寫,需要經(jīng)過長時間的練習(xí)才能寫作,而這硬筆,雖也有要求,但門檻卻大大降低,非常適合啟蒙所用,其材料也很廉價,若能推廣出去,定是一件名留史冊的好事?!?p>  “只是萬物有利必有弊,卻不知這鵝毛筆,有什么缺點?!?p>  葉澤道:“缺點嘛,就是損耗比較嚴重,需時常拿刀重新切面,不過并無什么大礙?!?p>  “真是神奇的東西?!痹X拿著鵝毛筆越寫越流暢,嘴里贊嘆不已。

  “卻不知四弟家鄉(xiāng)是何處,怎會有這等精妙的東西。”元覺似不在意一般隨口問了一句。

  “而且這種制作工藝,一般都是獨門秘方,四弟是如何學(xué)會的?”

  “我的家鄉(xiāng)嗎?!比~澤望著遠方道:“那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那里的人是世界上最好的人,無論遇到怎樣強大的敵人,他們都從未退縮過?!?p>  “那里的人,勤勞,勇敢,富有創(chuàng)造力,她雖然不是世界上最強的地方,但是確實這個世界上最有安全感的地方。”

  “它的名字,叫種花家。”

  “奇怪的名字。”元覺隨口道,腦子里卻在瘋狂搜索這個地名。

  “二哥莫要想了,這個地方,依稀只在夢中出現(xiàn)過?!?p>  “或許她在過去,或許她在將來,也或許,她在另一個時空?!?p>  “我很想她啊,我是她不要的孩子。”

瞎子QAQ

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給自己打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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