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這才站起來活動了下筋骨,召喚出龍虎衛(wèi),如同沙塵暴一樣席卷而出。那速度差點沒閃了李輕塵的腰,剛剛還懶散的許仙,怎么突然就沖出去了。
那些在帳篷中的異族還沒明白什么情況,就被放翻在地。許仙帶著龍虎衛(wèi)將帳篷中的金銀細(xì)軟洗劫一空,搶了戰(zhàn)馬朝外絕塵而去。
李輕塵手忙腳亂的跟著,但是步步落后完全跟不上節(jié)奏。他追上許仙的時候,許仙正在一處洼地清理財物,一大堆金銀細(xì)軟。再看看自己手里,只有一條馬鞭。
“嘿嘿……你收獲怎么樣,都搶了什么?”許仙期待的看著他問道。
“唔……不錯,收獲滿滿!”李輕塵驕傲的昂著頭道,許仙燦爛的笑了:“好,咱們?nèi)フ蚁乱粋€部落,難怪強國都喜歡打仗了,這戰(zhàn)利品就是豐厚!”
隨后一周,兩人打秋風(fēng)上了癮,聲東擊西搶劫了一個又一個部落。幾十個異族游牧族,咬牙切齒的死追著不放,有疾風(fēng)符的兩人都被追的狼狽不堪。
傍晚時分,兩人疲憊的朝前走著,突然前面一片煙塵滾滾,一支迅捷的騎兵如同離弦的箭一樣風(fēng)馳電掣的疾奔而來。
“逃不掉了,拼吧!”李輕塵面色劇變,許仙緊張的握著長弓:“不要慌,不到千人,我的龍虎衛(wèi)都是以一當(dāng)十的精兵悍將!”
“咻咻咻……”漫天箭雨鋪天蓋地的射了過來,龍虎衛(wèi)傲然的立在箭雨中,那些箭落在它們身上火星四射,根本破不了它們的防御。
隨即那支輕騎飛馬踏陣,龍虎衛(wèi)如同鐵塔一樣屹立不倒陣腳不曾稍亂,硬氣的和那些騎兵卯上了,雙方激烈的廝殺在一起。
此時戰(zhàn)場外卻揚起了滾滾煙塵,黑壓壓的軍隊鋪天蓋地的碾壓而來。每個異族臉上都帶著滔天的恨意,他們這么多天窮追不舍就是為了今天的圍獵。
李輕塵面色劇變:“喔嘈,玩大了,這下死定了……”
“淡定,天黑了,到時候想辦法混入敵人的軍隊就是了!”看到那鋪天蓋地的軍隊,許仙心里也沒有底,不過也要強作鎮(zhèn)定。
雙方從黃昏激烈的戰(zhàn)到天黑,尸橫遍野血流成河,龍虎衛(wèi)九成以上戰(zhàn)死。許仙和李輕塵殺紅了眼,開始瘋狂的反撲。向來好勇斗狠的狼族,被殺的膽寒,浩浩蕩蕩的大軍被三十余騎連夜追出近百里。
血水浸透了兩人的鎧甲,一陣西風(fēng)吹來,兩人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對望一眼勒住了馬,鄙視的看著對方異口同聲的道:“莽夫——”
“我是看你殺紅了眼,配合你一下!”隨即又是異口同聲的道,接著兩人哈哈大笑起來,隨后下馬化裝成了異族士兵。
兩人圍著銀鼎吃起了一品鍋,李輕塵一臉的歉意;“你的龍虎衛(wèi)一下折了九成,你不是說它們不死不滅的嘛?”
“呵呵……待到明天雞鳴,我又可以召喚它們!它們此時正在血魂池中進化,這次殺了三千多異族大軍,它們都會發(fā)生質(zhì)的飛躍!”許仙燦爛的笑了。
“嗑嗷——簡直就是神器!”李輕塵一臉的狂熱之色。
“這把刀磨的差不多了,你想清楚沒?”許仙認(rèn)真的看著他,李輕塵一臉的亢奮:“那毒瘤早去早安泰,只是如何打開關(guān),還要從長計議!”
許仙沉默不語,李輕塵見他不吭聲了,訕訕笑了:“我有上策,借助龍虎衛(wèi)了之力打開關(guān),然后四處放火驚走沿途重鎮(zhèn)的百姓。若是讓狼族打開關(guān),他們絕對會將沿途一切殺光搶盡!”
“好好休息,雞鳴時分,破關(guān)斬將!”許仙輕舒了口氣,將收集的異族士兵的裝備拿了出來,讓僅剩的三十六龍虎衛(wèi)換上。
接近雞鳴時分,一道璀璨圣潔的藍(lán)金色光芒爆發(fā)而出,許仙神清氣爽的睜開了眼。他進階了,真武道境中期了,玄力又增強了一倍。
李輕塵流著口水醒來:“唔……雞叫了沒,我們什么時候動身?”
“醒了就啟程吧!”許仙看了下鏡中的自己,一身異族裝素還貼著大胡子,扛著一根鑌鐵狼牙棒,端的是威風(fēng)凜凜:“你看我這樣,還能認(rèn)出來嗎?”
“喔嘈……”原本迷迷糊糊的李輕塵打了個激靈,差點沒拔劍就砍:“嚇?biāo)懒?,你怎么弄成這個鬼樣子……”
許仙翻了翻白眼,給他照了照鏡子,李輕塵哈哈大笑起來:“睡迷糊了,昨天晚上化的裝,走起!”
黎明前特有的黑暗被打破,蕭關(guān)糧草庫的方向大火映紅了半邊天,與此同時蕭關(guān)北門殺生震天。梁太師一系的將士,一個照面被許仙兩人殺的潰不成軍,狼狽的朝關(guān)內(nèi)逃去。
秉承了關(guān)外的優(yōu)良作風(fēng),許仙兩人將城內(nèi)的金銀細(xì)軟一掃而光。
李輕塵拿著一張地圖研究著:“左邊有個鎮(zhèn)子,右邊有個鎮(zhèn)子,我們分頭行事,將他們驅(qū)趕走,放火燒村,免得遭兵災(zāi)!”
“你燒村還不是兵災(zāi),村中都有柴草垛,你點著大火之后,在上面澆水,煙會很大,沿途百姓肯定會望風(fēng)而逃!”許仙思索著道。
不多時,兩道滾滾濃煙,從邊關(guān)一路向帝都方向蔓延。
一個時辰之后,狼族聯(lián)軍浩浩蕩蕩的開進了關(guān)內(nèi),為首的可汗巴厲戮激動的看著許仙兩人:“你們是哪個部落的勇士,首領(lǐng)是何人?”
李輕塵一臉的悲壯;“我們是……嗚嗚……撥……啊……呷部落的,首領(lǐng)被殺了,跟那群兩腳羊一路血戰(zhàn)到此,才將他們殺完。正要進軍京師,殺了它們的首領(lǐng)為我們首領(lǐng)報仇!”
“報仇——”許仙舉著狼牙棒喊著,所有龍虎衛(wèi)齊齊嘶吼;“報仇——”
“可惜,我們的勇士又一位戰(zhàn)死了!你們今后便跟著本王,我發(fā)誓,一定為你們的首領(lǐng)報仇!”巴厲戮悲傷的抓著李輕塵的雙肩。
李輕塵激動的跪下:“若能為首領(lǐng)報仇,刀山火海任由驅(qū)使!中原兩腳羊能戰(zhàn)之兵不多,除了那支入侵的軍隊,我們一路上遇到了十幾波數(shù)倍于我們的兵力,全部一觸即潰!請可汗速速進軍,我二人愿為先鋒掃平一切,馬踏長安!”
“哈哈……好,馬踏長安!”巴厲戮豪氣干云的舉著彎刀,三軍將士亢奮的舉著兵器;“馬踏長安——”
大軍浩浩蕩蕩的開撥了,行了不到十里,一個神態(tài)威猛的中年將領(lǐng)擋住了去路。他帶著一支精悍的騎兵,堵在一條橋的對面。
李輕塵面色微變:“壞了,盧象鋒?他跟我很熟,是個忠義無雙的悍將,要是看到我在敵軍陣營,麻煩就大了!”
“我去戰(zhàn)他——”許仙提著狼牙棒策馬沖了出去。
盧象鋒提著一桿霸氣的樸刀,風(fēng)馳電掣的迎了上來。一聲霹靂一樣的金鐵碰撞聲響起,兩人硬拼了一擊,胯下戰(zhàn)馬嘶鳴被震的連退了幾步,勢均力敵。
兩人眼中多了幾分忌憚,隨即刀來棒往開始兇險的對拼招式。力量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就看誰的招式精妙了。
巴厲戮從中軍打馬過來,和幾位將領(lǐng)看的津津有味;“不錯,難怪能打開蕭關(guān)的大門,年紀(jì)輕輕有如此身手,又有一身的狠勁,將來必是一個將才!”
兩人越拼越是兇險,李輕塵手心冒汗。這樣下去肯定是兩敗俱傷,他最不愿意看到的。許仙也很著急,玩脫了,不在控制范圍內(nèi)呀!
盧象鋒則一臉的兇悍,一副要誓死為國捐軀的模樣。許仙越來越?jīng)]底,他不是來拼命的呀,怎么救場?他只是短暫的走神,險些被一刀橫斬,他驚險的硬拼一擊接住了那一刀。
沒辦法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許仙不動聲色的小聲道;“我說你聽,不要問!”
盧象鋒頓時一陣愕然,手中的刀下意識的輕了些,許仙輕松了口氣:“你的戰(zhàn)場不應(yīng)該在這里,后面有黑壓壓的十幾萬大軍,你這幾百騎兵擋得住嘛?你死了,梁書宇手下那些酒囊飯袋頂什么用?”
“你是什么人?”盧象鋒一陣愕然,還是沒有退,猶豫著問。
許仙急中生智:“我是李紫麟殿下派到狼族的臥底,殿下近來可好?”
“他……”盧象鋒虎軀輕顫,差點被許仙一棒打中,還好許仙收的及時他才勉強架住,許仙哈哈大笑起來;“老家伙,我就說你后力肯定不如我,看打!”
盧象鋒卻不再防御,一刀朝他腰間斬來:“來吧,老夫活夠本了!”
“啊……”許仙一副驚慌的模樣,連忙變招,局勢逆轉(zhuǎn)。
盧象鋒提刀殺了過來,不動聲色的道:“帝都防守空虛,此時狼族大軍若是攻過去,我天朝恐就此覆亡,你可能拖住一天?”
“我剛被提拔我先鋒,巴厲戮對我估計還不信任!帝都城高池深,有御林軍在,還堅持不到勤王大軍前來?”許仙啞然的問。
“如今的御林軍,全是達(dá)官顯貴的公子哥,形同虛設(shè)!你若拿了我的人頭,那巴厲戮必定對你青眼有加!”盧象鋒無悲無喜的道。
“不行,不行……天朝沒了盧將軍,那才是真的回天乏術(shù)了!”許仙斷然否定,跟盧象鋒你來我往打的好像更激烈了。
“帝都沒有一戰(zhàn)的軍隊,可以重新聚集那些潰散的邊防軍。他們幾乎沒什么損失,城門被奇襲奪了,他們連打都沒打就跑了!你可以快馬沿途貼告示,恩威并施,肯定能收奇效!”許仙連忙道。
盧象鋒眼睛一亮:“可以,不過還是需要時間,你能不能拖延半天!”
“你有多少人馬?”許仙思索了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