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任由宰割的李輕塵,巴厲戮燦爛的笑了,看到旁邊的許仙又有些忌憚:“李輕塵,你現(xiàn)在認輸還作數(shù),我只要阿黎娜,依舊奉你為天可汗……”
“休想——”李輕塵暴虐的嘶吼著,周身被一片蒙蒙的土黃色纏繞。
那漫天的血云散去,崩裂的大地復(fù)原。李輕塵身體像充了氣一樣漲大,一身猙獰隆起的肌肉,外面覆蓋著銀灰色的石鎧。他每一步帶著大地震顫的聲音,拖著青龍偃月刀一路劃出火星,朝巴厲戮走了過去。
“就你會變身?”巴厲戮怒哼一聲,雙眼一片猩紅,也變成了一個丈許的巨人,一身血紅色的鎧甲,提著一桿霸氣的長槍殺了過去。
巴厲戮變身的血色修羅戰(zhàn)甲的巨人,速度驚人攻擊犀利霸道,如同一道旋風(fēng)一樣圍著巨石人攻擊,每一擊都火星四濺石屑紛飛。
李輕塵變身的巨石人力大無窮防御無雙,任由巴厲戮上躥下跳根本攻不破他的防御,稍微被劃出一道傷痕,有很快被李輕塵修復(fù)。
兩人生猛的激戰(zhàn)了三百多個回合,最后都精疲力盡。巴厲戮一招不慎,被李輕塵一刀斬飛出去,血灑長空狠狠的摔出十幾丈遠。
“可汗,可汗……”博爾突等人慌亂的扶起巴厲戮,巴厲戮憤怒的推開拉著他的將士,仇恨的盯著李輕塵:“我跟你沒完,咱們不死不休……”
“我就知道你不會遵守約定,咱們走著瞧!”李輕塵一陣不屑的笑了,轉(zhuǎn)身朝許仙走來,小聲道:“扶著我……我受了內(nèi)傷……”
許仙面色微變,連忙不作痕跡的扶著他,施展風(fēng)行遁術(shù)朝皇宮而去。
到了皇宮,許仙連忙給他療傷:“要不要這么拼,五臟和周身筋脈俱傷!”
“他可以不要臉,我不能不要,老紫現(xiàn)在可是天可汗!”李輕塵齜牙咧嘴的笑了,一口殷紅的鮮血狂噴出來。
李輕塵昏迷了過去,萬盛群城的靈力神異的朝他凝聚了過來,幫他恢復(fù)著傷勢。許仙一陣啞然看著,李輕塵似乎在蛻變了,受傷后卻變的更強了。
“可汗他?”阿黎娜面色凄然,一陣擔(dān)憂的看著李輕塵。
雖然只是短短兩天相處,她已經(jīng)愛上了李輕塵。對于他來說李輕塵不只是天可汗,更是俊美非凡風(fēng)流倜儻,當(dāng)然是跟那個莽夫巴厲戮相比較的情況下。
“你放心,他遇強更強,每受一次傷就會變強一分!等到他醒過來,就會變得更加的強大?,F(xiàn)在連巴厲戮的血河旗都不是他的對手,我也就放心了?!痹S仙輕嘆了一聲,朝外面走去。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他們終究還是要分道揚鑣。
“你不等可汗醒來了嘛?”阿黎娜明顯也有些不舍,柔柔的看著他問道。
“我還要幫你們運些物質(zhì)過來,暫時不會走!”許仙輕笑了看著她,阿黎娜頓時一陣開心連忙點著頭:“嗯嗯嗯……”
接下來三天,許仙都在從蕭關(guān)附近的城池或重鎮(zhèn)大量收購各種物質(zhì),直接運輸?shù)饺f盛城。他不知道自己動作太大了,又引起了梁太師的攻擊。
金鑾殿上,梁太師上前一禮:“陛下,今日邊關(guān)城池重鎮(zhèn),乃至我天朝帝都附近的城池重鎮(zhèn),出現(xiàn)一個怪異的現(xiàn)象,有人大量收購各種生活用具、糧食、甚至招募工匠,其規(guī)模之大前所未有!”
景鴻帝一陣啞然:“這有什么不妥嗎?我天朝地大物博,出那么幾個富可敵國的商人也有可能,可能是要造莊園之類的,需要吧!”
“若是富商老臣也不會留意,此人關(guān)系到我邊關(guān)安危,而且老臣有可靠情報,他此時不在邊關(guān),而是到了關(guān)外!”梁書宇自信的道。
景鴻帝面色微變:“是誰敢如此大膽,同底叛國!”
“啟奏陛下,那人正是武神侯許仙,有人親自見過他收購大批的糧草,據(jù)初步計算他所購糧草夠百萬雄師吃一年的!”梁太師鄭重的道。
“許仙通敵,這怎么可能?”景鴻帝面色蒼白,一臉的震驚。
“陛下,蕭關(guān)兩次被攻破都非常之蹊蹺,而兩人已去又必能奪回!尤其是第二次,毒殺盧象鋒將軍的,居然是紫麟殿下和許仙兩人介紹的。有道是實則虛之,虛則實之。將看似簡單的問題,蒙上一層紗,大家就不再認為這是簡單的問題?!?p> “快,速速傳朕口諭,宣李輕塵許仙回京見駕!”景鴻帝面色蒼白的道。
“報——前線有捷報呈上——”一個禁衛(wèi)軍興奮的到了大殿門口。
景鴻帝一臉的疑惑憂心忡忡的道:“念——”
“嘿嘿……陛下,有兩份,一份是巴厲戮請降的降書,一份是曹兵錘元帥遞來的捷報!稍微有點匪夷所思,末將不知道該念哪一個?”那個禁衛(wèi)軍燦爛笑著。
“哦……巴厲戮請降?”景鴻帝一臉的不可置信,點了點頭:“先念這一份!”
“邊荒蠻夷部落巴厲戮,虔誠拜上天朝陛下!鄙人不自量力,與大國結(jié)仇,才有今日之報。然華夏天朝乃禮儀之邦,我已愿歸順,安能奪人妻女。求陛下為我作主,只要還我王妃,我愿永世效忠天朝——巴厲戮。”
“這……”景鴻帝一臉的震驚愕然,滿朝也靜的落針可聞,良久之后,景鴻帝揮了揮手:“念曹兵錘的捷報——”
“末將曹兵錘拜上,前番巴厲戮舉國之兵來犯,我方多日鏖戰(zhàn)死傷慘重未立寸功!殿下與侯爺親率三千精兵,抄密道繞至狼族背后,直搗狼族王庭。巴厲戮提兵回援,被殿下和侯爺迎頭痛擊。而今游牧百族,九成以上歸順我天朝,只有巴厲戮帶著少數(shù)部落窮兵黷武不甘心失敗,然屢戰(zhàn)屢敗,已不足為患?!?p> “好——”“哈哈……”“好,真是為我天朝爭光……”滿朝文武百官一陣驚喜,景鴻帝也老懷大慰。
“快,傳送捷報的將士進殿回話!”景鴻帝燦爛的笑著。
一個神態(tài)威猛的虬髯大漢挎著詔文袋進來了,滿朝文武百官一陣啞然:“是雷豹,他不是曹兵錘的副將嗎?”“怎么傳令兵的打扮?”
景鴻帝一陣好奇:“雷將軍,素聞你性子急,為了送捷報這自己跑回來了!”
雷豹一陣不好意思:“陛下有所不知,俺是犯了錯,自愿降級為傳令兵的!”
景鴻帝一臉的興趣盎然:“你犯了什么錯,這么嚴重?”
“這個……”雷豹一陣不好意思,隨即咬了咬牙:“算了,陛下你們以后肯定是要知道的,俺就說吧!盧將軍不幸遇難,俺很憤怒,后來侯爺和殿下來了,俺不敢打殿下,上去就把侯爺揍了一頓……”
“唉……是很魯莽,不過你是真性情,想來許仙不會跟你計較!他若是跟你計較,你又哪里能打的過他?!本傍櫟垡魂噯∪涣恕?p> “嗯……他當(dāng)時沒還手,俺就更覺得那信是他寫的了,做了虧心事這才不敢還手嗎?后來那巴厲戮使用妖法,讓我天朝大軍傷亡慘重。許仙這才出手,俺以為他是故意讓俺們感激他,這才遲遲不出手,又揍了他一頓……”
“你這就太過分了,人家能打過你不跟你打,你心里還沒有點數(shù)嘛?”連景鴻帝都有些郁悶了。
雷豹一陣尷尬:“俺當(dāng)時沒明白過來,那時侯爺還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依舊沒有還手,還說‘你覺得一個人錯了,那他呼吸都是錯的。’我覺得他在掩飾。后來侯爺和殿下深入狼族后方,士兵以為他們被我打走了,憤怒的把俺一頓狠揍,各種罪名都來了,俺總算明白侯爺說的話了……”
雷豹一個虎背熊腰的大漢,一副小女兒態(tài)的傷心,本來很有氣的景鴻帝都被逗樂了:“好了,你也算是長了個教訓(xùn)!你看看人家許仙,那度量!”
“俺也是這么想的,所以自愿降級做傳令兵!”雷豹心越成熟的道。
“磨磨你的脾氣也好?你預(yù)計紫麟和許仙什么時候能回來?”景鴻帝期待的看著他問,雷豹一陣為難:“殿下恐怕不會回來了……”
“不回來了,什么意思,紫麟出事了?”景鴻帝激動的站了起來。
“沒沒沒……殿下說與其在書院蹉跎歲月,不如永鎮(zhèn)西北,為我華夏開疆拓土。殿下還想到了漢化那里的辦法,幫他們建城發(fā)給他們糧食,把我們的優(yōu)秀技術(shù)和文化傳給他們,教化他們定居下來……”雷豹如數(shù)家珍的介紹著。
“殿下真乃雄才大略,目光長遠……”“此法可行,最多十八年,教化出一代人,便漢化了……”“到時那邊習(xí)俗跟我們一樣,就不會再打仗了……”滿朝文武百官一陣驚喜的討論著。
景鴻帝眉頭輕蹙:“教化那邊,朕自會派人,他怎么可以永鎮(zhèn)那邊!”
“殿下出關(guān)時立下毒誓,此生再不踏入關(guān)內(nèi)半步!”雷豹肯定的道。
朝堂上頓時靜了下來,景鴻帝一臉的復(fù)雜還有些難過,怕是自己將他逐出皇城貶為庶人,又一路被太子的人追殺,徹底的心死了。從前為保身不得已虛與委蛇,現(xiàn)在有了容身之地,哪怕是西北苦寒也不愿再回關(guān)內(nèi)了。
“殿下真是有志氣,那許仙呢?也跟著永鎮(zhèn)西北?”顧宗打破了尷尬問道。
“許仙打算幫殿下穩(wěn)定游牧百族后,就去游方天下,完成自己懸壺濟世的夢想!真是灑脫,這功名利祿說放下就放下了!”雷豹一臉羨慕的道。
顧宗一系的官員皆是一臉的憧憬,曾幾何時他們也想過離開勾心斗角的廟堂,去游歷天下!梁太師一系的明顯一臉的鄙夷,這就是標準的沽名釣譽,有?。?p> “好了,你也累了,下去休息吧!退朝——”景鴻帝揮了揮手離開了。
顧宗等人欣喜的圍著雷豹:“你來的可真夠及時的,再晚來一步,還不知道要除什么幺蛾子!”“是呀,太驚險了,陛下都準備將殿下和侯爺調(diào)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