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喝酒!”許仙一陣郁悶,倒了一杯酒仰頭灌下。
遠(yuǎn)處一匹火紅的戰(zhàn)馬呼嘯而至,挎著彎刀的阿黎娜靈動的翻身下馬:“可汗,許仙,嘻嘻……你們中原都是這樣吃飯的,好奢侈哦!”
“哈哈……來一起,我們天朝有的是東西!”李輕塵驕傲的昂著頭。
雪雅七美也到了這邊,柔柔的笑了過來見禮,阿黎娜一陣驚艷的看著七美:“怪不得可汗著急忙慌的把你接來,真的好美,我叫阿黎娜!”
“嘻嘻……姐姐更美!”“你更美!”“你這皮膚比嬰兒還滑膩!”“你的身材好好!”八美鶯鶯燕燕的相互夸著,越夸越是開心。
“好啦,來吃飯啦,都美的不要不要的!”李輕塵一臉愛戀的笑了看著眾美。
“不懂禮貌呢?就沒見你跟許仙客氣過,還是讀書人!”雪雅有些小嫌棄。
李輕塵燦爛的笑了拍著許仙的肩:“嗨,賤人——”
“滾——”許仙沒好氣的吼著,一臉的郁悶,眾美咯咯的嬌笑了起來。
李輕塵也燦爛的笑了:“嘿嘿……看到了吧,這才叫哥們!”
許仙也不覺莞爾,眾人其樂融融,聚在一起吃著一品鍋。
夕陽西下,遠(yuǎn)處塵土飛揚,一支馬隊風(fēng)塵仆仆的飛馳而來。
為首一個矮胖的書生激動的揮著手:“許仙,輕塵——”
“怎么他來了?”李輕塵一陣愕然,他們的同學(xué)許仙的老鄉(xiāng)云祿,緊隨其后的他就更啞然了,居然是袁生峰和任婉君,最后才是十八騎。
“漢文兄,輕塵兄——”云祿抱拳一禮翻身下馬,許仙兩人起身抱拳一禮:“飛揚兄,你們怎么來了?”
“嘿嘿……巧遇,這些家遠(yuǎn)的同窗沒法回家,跟我一起去咱們錢塘縣玩。剛到城門口,遇到十八將軍要來邊關(guān)殺敵,于是跟著一起了!路上更巧的遇到了袁生峰和任婉君兩位游玩,就一起來了!”云祿燦爛的笑了道。
李輕塵燦爛的笑了看著袁生峰和任婉君,任婉君玉頰緋紅,袁生峰尷尬的抱拳一禮;“輕塵兄——”
“我早就知道你們兩個會走一起,私奔出來的,不回中原了?”李輕塵猥瑣的笑著看著兩人問道。
袁生峰頓時更尷尬了,任婉君小臉微紅:“不要說的那么難聽,表哥是來報效國家的,也要誓與萬盛城共存亡,鎮(zhèn)這西北之地,為我天朝盡一份綿薄之力!”
“我就納悶了,你們兩家也算門當(dāng)戶對,你們老爹怎么會反對?”李輕塵一臉不可思議的捏著下巴。
任婉君幽怨的看著許仙:“還不是漢文兄藥下猛了,要誅袁家九族。我父親本來跟他父親就有些矛盾,所以當(dāng)時為了撇清關(guān)系,就說我們兩家絕交多年了。這下好了,兩家真的斷絕交往了?!?p> “無妨,你們兩個抱著娃回去,什么事都沒了!”李輕塵燦爛的笑了道。
袁生峰兩人頓時臉紅紅的,手緊緊握在了一起。
“都別傻站著,過來一起吃!”李輕塵笑了。
任婉君有些不自然:“聽說這里水奇缺,有人一輩子都沒洗過澡?”
“哈哈……那是從前,你看看本殿下來了之后,這城池建的!城中有井,你想用多少水,自己去打就行了!”李輕塵哈哈大笑起來。
任婉君頓時眉開眼笑:“我想去先洗個澡!”
“小樂子,給任姑娘安排個院落,要好一點的,他們要常??!”李輕塵連忙朝一個小太監(jiān)喊著,那個小太監(jiān)屁顛屁顛的過來了:“是——”
“這……你造反了……”袁生峰一臉的震驚,小樂子頓時尖斥一聲:“大膽,殿下北掃游牧百族王庭,陛下親封的永安可汗,咱家是從長安調(diào)來的!”
“那還好,那還好……”袁生峰額上都是細(xì)密的汗珠,造反那可是實實在在滅九族的重罪,他父親又是朝廷命官。
“哈哈……看把你嚇的,你要不也回去洗個澡吧!”李輕塵豪邁的大笑起來,袁生峰一陣尷尬:“失禮,草民告退!”
“哎呀,我去——你這小子,洗鴛鴦浴都不避人了,真回去?”李輕塵頓時一陣不滿。
袁生峰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任婉君俏美的白了李輕塵一眼;“你就知道欺負(fù)他,我們還沒有成家??珊谷羰窃敢?,可為我們做個主婚人?”
“哎呦——我去,這小嘴甜的,我都不好意思拒絕了!擇日不如撞日,漢文兄,你御劍去關(guān)內(nèi)買些鳳冠霞帔過來,咱今晚把著婚禮辦的漂漂亮亮的!”李輕塵燦爛的笑了道。
“你可真會慷他人之慨——”許仙一臉的晦氣,御劍沖天而起。
“沒前途的,我就是說說漂亮話,你等任姑娘自己就拒絕啦!這慌的,比自己結(jié)婚還上勁!”李輕塵一臉鄙夷的看著許仙消失的身影。
任婉君、云祿、袁生峰則一臉的震驚,許仙的成長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他們的想象!幾個月前,他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現(xiàn)在可以飛天遁地了。
許仙向前一路疾馳,玄氣急速的消耗,混元兩儀珠飛快的補充著。待到過了蕭關(guān),他滿頭大汗渾身燥熱難當(dāng),玄氣消耗一空渾身又酸又疼。他沒有停下,徑直朝不遠(yuǎn)處熟悉的小鎮(zhèn)走去。
“轟——”一道璀璨圣潔的藍(lán)金色光芒爆發(fā)而出,他周身酸疼的筋脈一陣清涼,靈臺空明進(jìn)階了——煉氣中期道境。
“掌柜的,請問一下,您這有鳳冠霞帔嘛?”許仙儒雅的抱拳一禮問道。
“快——別讓他跑了——是侯爺——侯爺來了——”一個小二激動的喊著,街上頓時蜂擁而來一群人,狠狠磕著頭:“侯爺……”“侯爺……”
“快請起,快請起——”許仙連忙將他們扶了起來:“你們怎么知道我?”
“嘿嘿……這邊關(guān)都傳開了,有位家財萬貫的俊美公子哥,見到什么買什么?后來軍中人說是侯爺,攻陷了西北,嘿嘿……咱們以后再也不用擔(dān)心關(guān)破,整日提心吊膽的過生活了,您就是我們的大恩人呢!”為首一個老者激動道。
“咳……這是眾將士共同的功勞!對了,我有個軍中的兄弟要結(jié)婚,想要買鳳冠霞帔,還有各種結(jié)婚用品,你們只管賣來,朝廷給報銷,決不讓百姓們吃虧,拿最好的來!”許仙豪氣的笑著道。
“嘿嘿……好咧!”眾人一陣驚喜,各自回去搬東西了。
黃昏時分,一道驚艷的藍(lán)金色長虹劃過天際,落到了皇宮外。
“嘿嘿……你這次收獲不小,速度飆升了一倍有余呀!”李輕塵燦爛的笑著過來了,許仙輕笑了:“僥幸,進(jìn)階了——”
“嘿嘿……雙喜臨門,走,去給任婉君送鳳冠霞帔!”李輕塵一陣驚喜,攬著許仙的肩,勾肩搭背的朝任婉君的住處而去。
依照中原的慣例,眾人將袁生峰兩人送入洞房。又入鄉(xiāng)隨俗,跟著游牧族們圍著篝火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當(dāng)晚李輕塵喝的酩酊大醉,醉醺醺的攬著許仙:“我連個朋友都沒有……你比我親兄弟還親……除了彤彤……我就你一個親人了……”
“分離,是為了更好的重逢!白姑娘還在受苦,我必須要盡快的讓圣靈樹開花,救她出來!如果沒有她,我活著也沒有意義了!”許仙一臉憂傷的道。
“你娶我小妹呀……當(dāng)初我不也愛胡媚兒愛的死去活來……遇到更好的阿黎娜……我就把她徹底放下了……你找那個杜遠(yuǎn)方惡心我……你以為我不知道……嘿嘿……”李輕塵一臉嫌棄的笑了。
“我去,你知道,還惡心成那樣?”許仙一臉的愕然,李輕塵一臉的郁悶:“我是后來……仔細(xì)琢磨了下……才想明白的……又偷偷的專門去查了下……那個杜遠(yuǎn)方到處吹噓……我了個去……”
“哈哈……”許仙不厚道的豪邁大笑起來。
“嚴(yán)肅點……幸災(zāi)樂禍……什么作風(fēng)……”李輕塵一臉的嫌棄,許仙輕笑了扶著他朝王宮門口走去:“好了,我只能送你到這里了!”
“入鄉(xiāng)隨俗……這里沒那么多規(guī)矩……今晚咱們同榻而眠……徹夜長談……”李輕塵攬著他的肩不放,許仙翻了翻白眼:“不行,我困!”
“嗑嗷……你想明天早上……不辭而別……你想都別想……”李輕塵耍賴抱住了他的脖子,許仙一陣郁悶:“好吧,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徹夜長談!”
“嘿嘿……你那點小心思……能瞞過我……都寫臉上了……這么開心的日子……載歌載舞的……你都不開心……”李輕塵燦爛的笑了。
“唉……”許仙長嘆了一聲,心事重重的看著皎潔的月亮。
這里的秋天已經(jīng)有些涼,晚上更是有些微寒。
李輕塵醉醺醺的:“我從前活的一直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知什么親情……只知道討好父皇……說是爭權(quán)奪利吧……也不是很想要……看其他皇子搶吧……不搶又少點啥……遇到你之后……我才知道什么才叫生活……”
“你不要恨你父皇,他從小在這種環(huán)境中長大的,見過太多的勾心斗角,知道人性的可怕!你還有妹妹李亦彤,她多關(guān)心你。你是可汗也好,庶人也罷,我們都是朋友!”許仙下意識的攬著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