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言令色,鮮人矣!”袁雅莉一臉的嫌棄,風(fēng)無痕頓時一陣尷尬。
“呵呵……運氣對修道者來說,確實至關(guān)重要……”許仙輕笑了,還沒說完,發(fā)現(xiàn)袁雅莉等人臉上盡是慌亂,風(fēng)無痕、流云子、鼠來樂三人更是第一時間騰空而起,朝許仙身后發(fā)出了至強(qiáng)一擊。
“轟隆——”一聲悶雷般的巨響,許仙還沒明白什么情況,一個身影被轟飛了出去。風(fēng)無痕、流云子、鼠來樂三人各執(zhí)兵刃,猱身而上瘋狂的圍攻。
“什么情況?”許仙愕然的看著袁雅莉問道。
袁雅莉兩美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驚魂不定的拍著胸口:“從天上跳下來一個道士,舉著一只青銅锏就突然的打了過來,那氣勢好嚇人!”
那個偷襲者被虐成了狗,連遁走的機(jī)會都沒有,像爛泥一樣躺在地上。
“此人是誰?”風(fēng)無痕一張定身符貼在了王道靈的頭上,鼠來樂搖了搖頭:“我從前一心只讀圣賢書,沒什么仇家!”
“使锏的高手,我好想也不認(rèn)識!”許仙啞然的道。
“那就是我的仇家了,難怪看他第一眼就想弄死他的沖動!這家伙一聲招呼都不打,上來就下殺手,弄死算了!”流云子嫌棄的又踹了了一腳。
“我來吧,我的天裁圣劍可讓他形神俱滅!”許仙召喚出了天裁圣劍。
王道靈臉都綠了,他的身體突然四分五裂朝四周遁去。一只手揭下頭上的定身符,再次組成了一個年輕道人。
“王道靈……”許仙一陣愕然了,王道靈怨毒的看著許仙等人:“你們害我施展兵解秘術(shù)掉了一個大境界,今天我必殺你們!”
“你怕是被打傻了吧?你不掉境界都打不過我們,掉了一個大境界還怎么打?”流云子一臉的嫌棄。
“嘿嘿……接受懲罰吧!”王道靈冷哼一身,周身雄渾剛猛的佛門之力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換成了一身磅礴詭異的魔力。
天地一片昏暗,四周一片驚恐的尖叫,一顆幽藍(lán)色詭異的月亮出現(xiàn)在王道靈身后,恐怖的力量讓天地為之顫抖。王道靈暴喝一聲,駕馭著那輪圓月,朝著流云子等人狠狠的轟了過去。
時空仿佛靜止了,幽藍(lán)色的月亮卷著怒潮般的威勢沖來。兩邊十丈之內(nèi)的一切事物都被震的粉碎,首當(dāng)其沖的流云子三人連還手的余地都沒有,狂噴一口鮮血倒飛出去。
“噌——”一聲龍吟般的劍鳴聲響起,一道璀璨的藍(lán)金色劍芒飛出,打破了時空的束縛,擊在了那幽藍(lán)色的月亮上。
“轟隆——”那原本宛若來自地獄的月亮燃起了恐怖的火焰,王道靈凄厲的慘叫一聲,七竅流血狼狽的朝遠(yuǎn)處遁走。
一聲嘹亮的鷹鳴聲響起,一直在上空掠陣的鷹雀著了魔一樣,撲向了那顆燃燒的火球。鷹雀凄厲的慘嚎著,和那火球先后化作了飛灰。
所有人面面相覷,風(fēng)無痕一臉的愕然:“你這妖寵怎么突然間就自殺了?”
許仙的星河帶也在同時燃起一道神秘的火焰,變得更加的精致霸氣,一只浴火麻雀飛了出來,風(fēng)無痕更加的震驚了:“這只麻雀有鳳凰的血脈……”
“請叫我龍雀,嘿嘿……那顆魔龍珠陰陽逆轉(zhuǎn)燃燒了起來,直接變成了火龍珠,我與它涅槃重生,變成了我的本命妖丹!”欲火麻雀激動的道。
許仙同樣很激動,捧著他的圣靈樹,又結(jié)出了一個花骨朵。上次在萬盛城領(lǐng)域就是,消滅了一個邪魔,結(jié)出了一個花骨朵。他喜不自勝,又有些迷茫!不知道這次,要怎樣才能讓它開花!
上次萬盛城領(lǐng)域的事,是認(rèn)了袁雅莉為義妹,圣靈樹才開花!那就是說袁生峰身死的那份因果落在了他身上。他又有些疑惑了,自己沒有害死袁生峰,為什么就落在他身上了呢?
這次他就更摸不著頭腦了,自己這幾個染因果之人,好像沒什么遺憾!隨即他一陣驚喜拍了下腦袋:“不,流云子,他失去記憶了……”
這份因果確實應(yīng)該落在他的身上,流云子若不是為了幫他,又怎會失憶!
“什么叫失憶,我這叫洗盡鉛華返自然!”流云子燦爛的笑了。
“其實……”風(fēng)無痕一陣猶豫,最后苦笑了搖了搖頭:“算了,隨緣吧!”
“你什么事,吞吞吐吐的?”流云子一臉嫌棄的問,風(fēng)無痕連忙恭敬的回答:“沒事,沒事,這里被打成這個樣子,要賠多少錢?”
“嘿嘿……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流云子撩開裙擺撒腳丫子就跑,鼠來樂同樣不慢:“英雄所見略同——”
“沒前途,咱家有的是錢!”李亦彤一臉的鄙夷。
掌柜的哭喪著臉出來了:“少爺,您看這打的,沒法開店了,這三間門面全毀了,翻新至少要三百兩,耽誤做生意還不算……”
“你將誤工費和翻蓋錢一起算了,我一并給你!”許仙淡然的道。
掌柜的頓時眉開眼笑:“咱這小店地理位置好,生意興隆,每月都要賺三十多兩,這翻蓋至少要兩三個月。少爺是豪爽之人,這事也怨不得少爺,是那個道士潑皮進(jìn)來鬧事。您之前給了一百兩,咱也不是厚臉訛人的主,您再給二百兩,讓我湊起來將這店面翻蓋一下就行了?!?p> 許仙點了點頭,取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合理——”
“嘿嘿……謝謝少爺,謝謝少爺!”掌柜的驚喜的接過了銀票。
“這里呆不下去,咱們也啟程吧!去買輛馬車……”許仙剛開口。
流云子毛遂自薦先一步越眾而出:“嘿嘿……少爺,買兩匹馬吧!我和風(fēng)無痕也是練武之人,坐馬車反倒不舒服!”
許仙給了他三張百兩的銀票:“去買兩匹差不多的代步,不要劣馬!”
“嘿嘿……放心吧!”流云子燦爛的笑了,一匹好馬也就一百二三十兩。千里馬當(dāng)然千金難求,不過千里馬一般也買不到呀!
流云子去買馬了,風(fēng)無痕連忙朝許仙一禮:“不知漢文兄可有妙計,讓師叔祖同我回混元道宗?”
“哦……混元道宗在哪里,我們本來也打算去中原游歷,闖蕩江湖!如果順路,我們就一起去混元道宗?!痹爬蚝闷娴膯枴?p> “順路,順路,就在道門四大圣地之一的齊云山,徽州?;罩菥硟?nèi)還有座黃山,風(fēng)景極其秀麗!有道是‘五岳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ミ^黃山之后,五岳都不用去看了……”風(fēng)無痕如數(shù)家珍的介紹著。
“嘻嘻……去黃山,去黃山!”李亦彤一陣開心。
許仙輕笑了:“呵呵……那就去徽州,看黃山!”
“嘿嘿……多謝,多謝!”風(fēng)無痕欣喜的笑了,朝著許仙深深一禮。
不多時,許仙的馬車在前一路“悠然”的前進(jìn),風(fēng)無痕三人策馬狂奔追趕。
“有機(jī)會也要抓只妖獸拉車,居然可以跑那么快!”風(fēng)無痕一臉的羨慕,鼠來樂燦爛的笑了:“你抓也不敢跑這么快,除非當(dāng)坐騎,少爺?shù)鸟R車都是魂器!”
“真是財大氣粗……”風(fēng)無痕一臉的羨慕,尋常修者連一件魂器武器都沒有。
傍晚時分,風(fēng)無痕御劍追上了許仙:“漢文兄,休息一下吧!前面有個不錯的小鎮(zhèn)。還有二三百里,明天隨便趕趕就到了,這馬靠疾風(fēng)符都跑不動了!”
“嘻嘻……大犇這都還沒放開跑呢!放開跑,一天可以從長安跑到杭州,沿途的人都以為是刮旋風(fēng)!”李亦彤一臉開心的笑著,驕傲的昂著頭道。
“呵……那可真是厲害!前面有座鳳鳴古鎮(zhèn),和江南的風(fēng)土人情和景色都不相同,一會可以過去看看!”風(fēng)無痕笑著抱拳一禮道。
“呵……你這人真虛偽,累了想休息你就直說!”袁雅莉嫌棄的探出了頭。
風(fēng)無痕一陣尷尬了:“好吧,我們?nèi)齻€骨頭快巔散架了,咱們歇歇吧!”
“咯咯……你早這么說不結(jié)了,為什么還要繞彎子!”袁雅莉嫌棄的說,風(fēng)無痕輕笑了一禮:“我也確實想討好姑娘,到這鳳鳴古鎮(zhèn)好好玩玩!”
“呸——你這人,說話這么輕??!”袁雅莉小臉微紅,風(fēng)無痕無奈的道:“這不是怕你又罵我虛偽嘛!”
“哈哈……”許仙沒忍住大笑起來,李亦彤也笑的花枝亂顫。
一行人一路朝一座古樸繁華小鎮(zhèn)而去,這里的水位比江南的低,長長的石拱橋架在大河上給人一種凌空的感覺。
眾人一路到了鎮(zhèn)上,不遠(yuǎn)處一個書店,此時非常的熱鬧:“真的假的,我掛了那么久的許仙畫像是假的?”“當(dāng)然是假的,你們仔細(xì)想想,他可是能用三百斤的龍霆槍的主,怎么可能是文弱書生!”“不錯,就應(yīng)該是個大漢……”
隨后一個書生拿出一張滿臉橫肉光著膀子,胸前還長著猙獰胸毛的魁梧大漢來。許仙滿頭黑線,李亦彤和袁雅莉沒忍住,掩嘴咯咯嬌笑起來。
許仙一臉的晦氣掃了一眼那書店,有他的各種畫像,但就沒一個是他。墻里開花墻外香,在杭州沒人掛他,離開杭州傳神了,又沒人知道他到底什么樣!
“嘻嘻……我想到一個賺錢的好法子,明天我畫你的畫像拿去賣,咱們從杭州而來,肯定有很多人爭相搶購!”袁雅莉燦爛的笑了道。
“別,讓人認(rèn)出來就麻煩了,又不缺那點錢!”許仙一臉?biāo)妓鞯牡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