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沒反應(yīng)過來,烏溜溜的大眼睛跟著沈湘的動作轉(zhuǎn)啊轉(zhuǎn),突然眼睛一亮。
“哇,吃噠,要要?!毙『⑼蝗煌皳涞膭幼髯屌舜胧植患?,趕緊抓穩(wěn)才免于摔倒。
沈湘見剛才還對她視而不見的小孩見了零食就熱情得不得了,就忍不住逗他。
“想要嗎,叫姐姐才能給哦?!敝車娜艘妭€小姑娘在逗小孩子,都傳來善意的目光,莞爾一笑。
小孩咬著食指歪頭思考了三秒,猶豫的說:“漂釀姐姐?”
沈湘被他奶聲奶氣的樣萌的不行,覺得自己要是再不給他就成了十惡不赦的壞姐姐了。
但是小孩怎么也咬不破袋子,急得要掉眼淚,只能求助媽媽:“麻麻,開,吃。”
女人無奈,拿過餅干剛開了一個角,小孩迫不及待的搶回去,那樣子,跟護(hù)食的老虎仔仔沒什么兩樣。
見小孩終于安靜了一會,女人才稍稍放松。
“謝謝你,這小兔崽子太鬧騰了。”女人抬頭對沈湘表示感激。
沈湘搖頭,其實應(yīng)該是她感謝這對母子,讓她緊張的心情放松了很多。
沈湘見沒有事情做,想到寒假作業(yè)還有一些,就從書包里拿出試卷解題。
旁邊上了年紀(jì)的老奶奶慈祥的看見這姑娘善良又好學(xué),就忍不住說自己那不成器的孫子。
周圍的人一聽,紛紛附和。
這個說自己的弟弟整天不務(wù)正業(yè),那個說自己家的小孩成績不理想,還有人說隔壁的的女生又多不自愛,女人也加入,說起自己的丈夫不思進(jìn)取。
最后紛紛嘆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jīng)。
沈湘在寫題目的時候,也注意旁邊的人都說了什么。這樣的生活無疑是最符合沈湘的要求,家長里短,平淡如水。
而遠(yuǎn)在首都的一家酒吧里,昏暗又炫彩,男男女女都舞動著身體,艷麗,荼靡。調(diào)酒師也跟著音樂搖擺,調(diào)好的一杯血腥瑪麗推過吧臺,染著大紅指甲的女媚眼如絲。
倒是英俊的調(diào)酒師見慣不慣了,對美女甩過來的飛吻但笑不語,視而不見。
女人見對方不上鉤,也不惱,扭著妖嬈的身體在人群中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很快,年輕而有活力的的孟子邢這一群人吸引了她的注意,“85分。”勾起性感的紅唇朝著今晚的目標(biāo)前進(jìn)。
“嘿,boy,你們成年了嗎?”
女人在孟子邢身邊的空位落座,性感的長腿,烈焰紅唇微微勾起,濃密金色的大波浪頭發(fā)隨意散在肩頭,這個二十來歲的女人無疑性感的,大部分人應(yīng)該很難拒絕這種美女的邀請。
“當(dāng)然沒有,拐帶未成年犯罪的哦,漂亮姐姐?!泵赡娇聼o辜的樣子很容易讓人有好感,但是,只有熟悉的人了解,這人最喜歡扮豬吃老虎。
“對勾,要不要?”蒙慕柯和穆知禮都選擇過。
“順子,要不要?”孟子邢的牌只剩三張,蒙慕柯手上也不剩多少了,而穆知禮的牌還沒得出。
顯然,孟子邢這一行人不在這大部分之列。
女人見旁邊的這個不搭理她,那個小孩也不好搞定,掃了一圈,發(fā)現(xiàn)這三人脾氣最好的應(yīng)該是坐在最左邊一直沒說話的穆知禮。
而且,如果孟子邢打的是85分的話,這少年應(yīng)該打90不差。
“誒呀,不好意思,你能扶我一下嗎?腳扭了?!钡厣系呐藡扇醯娜嘀_踝,望著穆知禮的眼睛嬌弱欲泣,要是個成年男人誰能坐懷不亂?
但是穆知禮只是掃了一眼,繼續(xù)研究這把牌怎么出才能最快贏。
“吧嗒……”穆知禮抽出一把扔桌上,嘴唇輕啟:“一把順子?!?p> 女人精致漂亮的臉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裂開。
“哈哈哈哈,穆祖宗,算你厲害?!泵献有虾兔赡娇聝扇诵Τ梢粓F(tuán)。
“boy,你能扶我一下嗎?真的起不來了?!甭曇粲尤崦模w細(xì)白皙的手指將垂下的幾擼頭發(fā)往耳后撩,性感且妖嬈。
她就不信了,今天一再受挫,都忍不住自我懷疑了。怎么能無動于衷呢,要知道她雖然不是百戰(zhàn)百勝,也是成功率非常高的。
穆知禮掃了她一眼,仿佛現(xiàn)在才看見她一樣。
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終于淡淡的說出一句比較長的話:“我們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酒了,你下去吧?!?p> “噗,哈哈哈,對對對,我們這里不……不需要酒了,呵呵哈哈哈,隔~”
“你……你……”這下在也裝不下去了,手指氣的直哆嗦,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了。
感情這是把她當(dāng)成陪酒的了?
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侮辱,那些臭男人那個不是把她當(dāng)祖宗一樣供著?
這邊的鬧劇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女人見那么多人往這看,還低語討論,越發(fā)覺得沒面子。
“你們,你們等著。”索性也不坐地上裝柔弱了,剛想叫人進(jìn)來,穆知禮一個厲目眼神掃過來,讓她如同掉進(jìn)冰窖。
看這幾個也不像善茬,只能是打掉牙往肚子里吞,撿起包包,憤然離開。
孟子邢笑夠了,把手中的牌盡數(shù)往桌上一扔,慵懶的往后面一攤,活像沒有骨頭似的。
“穆祖宗,你手動桃花絕緣體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讓小弟佩服?!?p> “佩服?!泵赡娇聦W(xué)得有模有樣。
穆知禮笑笑不說話,勾著一杯Remy Martin一飲而盡,繼續(xù)倒,繼續(xù)喝。
孟子邢以他多年對穆祖宗的了解,事出反常必有妖。
“喂,小表弟,你看下穆祖宗是不是有點(diǎn)不對勁啊?!泵献有弦话压醋∶赡娇碌牟弊余止尽?p> 蒙慕柯轉(zhuǎn)過頭看看一直悶酒的穆知禮,好像想到了什么?
“我給你說,好像沈湘是今天回家去了?!?p> 回就回唄,沈湘哪天不回家?孟子邢翻了個白眼,覺得他這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
蒙慕柯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想岔了,慢慢解釋:“不是這個家,是回老家了。”
這樣一說,好像沈湘的老家還挺遠(yuǎn)的吼?!澳怯惺裁搓P(guān)系?回就回唄?!辈惶宄轮Y不高興怎么又扯上沈湘回家。
蒙慕柯見他還不開竅,急得直撓腦袋。這人不是自詡?cè)f千少女的夢中情人嗎?怎么啥都不懂?
剛想解釋,就看見穆知禮冷冽的眼神掃過來,頓時一動都不敢動。
“嘿嘿,小表哥,怎么了?”
“回家了。”穆知禮抓起外套,緩了一下才站穩(wěn)。
“喔,好的,等下我買單?!泵赡娇卤硎荆恍Φ男”砀缣膳铝?,怎么好好好全民校草變成霸道總裁了呢?這畫風(fēng)明顯不對啊。
穆知禮頷首,大步流星的離開這個燈紅酒綠,霓虹閃爍的地方。
“啪……”孟子邢猛的拍額頭,“哦,我知道了,你是說穆祖宗是因為沈湘回去的原因,才心情不好的?”孟子邢被這波消息沖擊到了,連穆知禮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蒙慕柯捂臉,表示心好累,這么明顯的事看不出來嗎?
但是又想到以前他們和穆知禮玩的一個游戲,覺得不可思議,喃喃道:“不能吧,你忘了,上次我們還……唔……你干嘛?”
蒙慕柯嫌棄拿孟子邢的外頭擦手?!澳阏f干嘛?小表哥的意思是,這件事,我們得爛在肚子里?!甭劻讼拢瑳]有孟子邢的口水味才罷手。
“不會吧,太難以置信了?!币馑际沁@妖就是那村妞沈湘?孟子邢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得喝一杯才能緩過來。
蒙慕柯也不多說,當(dāng)局者迷旁觀者清,這事估計他的小表哥自己都沒理明白呢。
要是以后沈湘知道當(dāng)初他們幾人做的混賬事,兩人還能修成正果嗎?難怪小表哥要讓他們把那件事爛在肚子里,他們倆還好說,可問題就是當(dāng)時的人不止他們幾個。
希望不要有人腦子拎不清,不然誰都救不了。
穆知禮走到街道上,冷冽的風(fēng)撲面而來,讓混沌的腦子終于清醒了些。
這種情況肯定是不能開車了,只好找個代駕。
隨便招了輛車,報了住址。
“誒呦,年輕人啊,看你還是個學(xué)生吧?怎么喝這么多吼?”代駕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司機(jī),從上車開始就一直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