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評委接腔：“你的目的太不單純，假如你進入娛樂圈后復仇成功，那又該怎么辦？”
秦九歌一愣：“我沒想過……”
她真的沒想過自己復仇成功了該怎樣，在她心里這是件非常遙遠的事。
楊湉這會兒快被秦九歌蠢哭了。
她坐在姜池魚身旁，就差沖上去幫秦九歌回答剛才那些問題了。
幸好評委們還記得秦九歌是姜池魚開后門放進來的，問了幾個讓秦九歌懵圈的問題后開啟了溫和模式。
“藝名一欄，你填的是李二丫。藝人們都喜歡仙氣飄飄的藝名，你怎么選了個這么接地氣的名兒？”
這個問題好回答。
秦九歌暗自松了口氣。
“我本來還想叫小芳呢。但小芳喊起來太奇怪了，就選了個李二丫。李么，我外婆姓李。二丫么，我很小的時候，家里還有個大哥哥。叫自己二丫，算是對大哥哥的一種懷念吧。”
秦家在秦九歌這一輩人丁不旺，秦九歌上面確實只有一位堂哥。
只不過那位堂哥，死在了秦家抄家那一年。
——
自我介紹的環(huán)節(jié)完了，就該女孩們向評委們展示才藝。
秦九歌是三十九號，排在她前面的，就有八個人。
才藝表演限時一分鐘，如何能在這一分鐘內(nèi)出彩，是件值得人思考的事。
等待的時候，楊湉悄悄摸到后臺問秦九歌：“你準備表演什么？”
秦九歌調(diào)皮的一歪頭，圓圓的貓瞳瞧上去竟有幾分促狹：“我想表演蒸餾。”
蒸餾，在秦九歌和楊湉的專業(yè)課實驗里經(jīng)常出現(xiàn)。
楊湉當即敲了秦九歌一個爆栗：“你不是當真的吧？！”
秦九歌摸摸自己被敲痛的額頭，委屈巴巴道：“我開個玩笑……”
楊湉卻松口氣：“我以為你說真的……你要是給那群人表演蒸餾，我估計姜池魚的面子得扔到地上被人摩擦?！?p> 秦九歌郁悶：“我剛剛的自我介紹，表現(xiàn)很糟么？”
楊湉斜睨她一眼：“呵呵。你說呢——復仇那種事，是能隨便往外說的嗎！尤其是像Siren這種跟CC是死對頭的娛樂公司！”
秦九歌：“可我想說實話……”
“算啦！說了就說了吧。你一會兒到底表演什么？”
秦九歌在彈琴和跳舞之間猶豫了一會兒，做了決定：“我準備跳舞。”
楊湉狐疑：“你別亂來啊。你會跳舞嗎？”
她們同學一年多了，楊湉從沒見過秦九歌跳舞。
秦九歌微微一點頭：“會跳一點點?！?p> 楊湉問：“那要不要幫你借套跳舞用的衣服？”
秦九歌今天穿了條嫩黃色的連衣裙，她掃了眼自己的裙子道：“這條裙子就行。不用借。”
才藝表演已經(jīng)到了三十八號，工作人員來到后臺喊秦九歌準備。
楊湉端詳了一會兒秦九歌的打扮，猛的一拍額頭。
“誒！想起來了！我說少點什么呢，原來你今天沒化妝！”
工作人員忍不住提醒：“楊小姐，沒時間化妝了。”
楊湉從隨身的小包里拿出一支口紅，是她平常最愛的蔓越莓色。
“我知道沒時間了。就給她涂個口紅?！?p> “來，把嘴張開一點。啊——”
秦九歌乖乖的讓楊湉給她涂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