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登了微博,秦九歌耐心的從季臨淵發(fā)布的最新一條開始看。
整整半個月時間,季臨淵的微博一直在講他的貓。
那只貓以一天三四條的頻率轟炸著月季們的界面。
剛開始季臨淵的畫風還正常,像什么“我家小白真可愛”“我家小白把我的aj給咬壞了”“我家小白洗干凈也是個美少女啊”。
到后來,季臨淵的微博畫風突然就歪了。
“這個小兔崽子又挑釁我”“你們誰想養(yǎng)貓,請來我處認領”“想打她反而被撓了一爪子”,后面還附了季臨淵被抓傷的手,白皙的手背上紅痕格外明顯,看的秦九歌都有些……蠢蠢欲動。
于是她暗戳戳跟在心疼愛豆的月季大軍后面評論。
【季男神我本命】:“想養(yǎng)。貓送我,我?guī)湍闶帐八?。?p> 秦九歌發(fā)完評論就撤了,去洗澡的時候還在想著季臨淵那美美的手和上面的血痕。
說不心疼是假的,但看他受虐,心里怎么,就那么抑制不住的開心呢。
捧著沐浴球,秦九歌笑的癡漢一樣。
連血玉里的酒酒都被她笑的頭皮發(fā)麻。
——
晚上十一點,季臨淵給秦九歌打了個電話。
秦九歌睡前在背英語單詞,十一點那會兒正背的暈暈乎乎,差一點就睡著了,被自己設置的鈴聲“世界第一公主殿下”驚醒,咂了一下嘴,接了電話。
“喂……”
腦子不甚清醒的小姑娘聲音里還帶著點勾人的啞,那聲“喂”綿綿軟軟,聽的季臨淵都有點不正經(jīng)。
事實證明,人不僅是視覺動物,還是聽覺動物。
“我是季臨淵?!?p> 他的音色很飽滿,落在人耳朵里有種“大珠小珠落玉盤”的感覺。
秦九歌一聽“季臨淵”三個字,什么瞌睡都沒了,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來,揉了一通眼睛后,結結巴巴道:“季,季季老師……”
季臨淵見過很多面的秦九歌,冷淡到骨子里的,活潑可愛的,膽怯狗腿的,現(xiàn)在又加了一個,緊張到結巴的。
“你緊張什么?我們哪次見面你不是兇的像條小狼狗?”
秦九歌直覺季臨淵把她比作小狼狗不太對,但又想不到哪里不對,只好先跟季臨淵解釋。
“不一樣的。我對您的印象不一樣,所以態(tài)度也在發(fā)生變化?!?p> 季臨淵撥弄了一下手邊的小湯匙,拉長音調(diào):“哦——印象發(fā)生什么變化了?”
“就是,就是您是個很出色的好人!我以前,不了解就瞎黑你,覺得很后悔?!?p> 季臨淵悶悶的笑透過聽筒傳過來:“好人卡?”
那種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秦九歌覺得“好人卡”這三個字古怪的很,可深究起來好像又并無不妥。
“不不,不是好人卡……您是我學習的榜樣,是我前進道路上的一盞明燈!”
秦九歌自小就理科強,語文向來學的一塌糊涂。
她前二十年最有文采的時候,大概就是給席宴寫應援語的時候。
這會兒她急著跟季臨淵剖白,連中學時寫作文的句子都用上了。
指路明燈什么的……真的很古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