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春小姐的愛人?!?p> 他這么說,回頭被先生聽到了,應該會加工資吧?
林木聽到南春,她就開心了,笑著應了幾句,就被請上了車。
林木的小腦袋一探進去,她就歡快的蹦了起來。
“七娘!”
結果蹦的太開心,腦袋撞到了車頂。
祁瑯在車上,早就看到了這臭丫頭了。
本來心里還挺開心,看到她對別人也笑的那么甜,他就不太開心了。
本來向高冷的等待她來道歉,卻沒想到,這丫的還是個二貨!
“知道疼了啊!”祁瑯招招手,讓她過來。
林木就開心的蹦上去,小兔子拖鞋都掉了一只,還是那助理‘低抬貴手’幫她撿起來的。
“七娘!”林木跟個乳燕似的,撲在祁瑯的懷里。
祁瑯順勢摸上了那頭黑發(fā),手感一如既往的好。
“怎么回來了?”
“跟林夫人一起回來的?!彼X袋蹭著祁瑯的胸口,跟只啄米的小雞一樣。
祁瑯一聽,長進啊,現(xiàn)在普通話說的這么溜了。
“林夫人是誰?”他按住了那顆不安分的頭。
“漂亮的夫人!”她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仿佛都有星星,笑容格外燦爛。
祁瑯心里就不大好了,在阿爾沁,這丫頭死活都要跟著他,現(xiàn)在他們不過分開一段時間,就有人比他在這丫頭心里更漂亮了?
祁瑯擺正了姿勢,道:“漂亮,漂亮的人都壞!以后不能上漂亮的人的車,跟漂亮的人講話!”
祁瑯心疼的看了看自己的腿,這丫頭也壞!自己為了找她,腿都斷了,她倒好,一聲不吭回國了。
“?。 绷帜究炜蘖?,“七娘最漂亮?!贝笱劬镄钪鴾I水,一副被欺負了的樣子。
祁瑯:......
這真是個糟心的祖宗。
“那這位先生.......”
“他只是個滴滴司機!”祁瑯睜眼說瞎話。
滴滴司機·助理:.......
“你過來?!彼饶_不便,懶洋洋的躺在后座上,拍了拍身邊的座位。
林木很乖,端端正正的坐在邊上,小身板挺得很直。
“我叫祁瑯。祁山的祈,琳瑯的瑯?!?p> 祁瑯本來想教育她一番的,看到她坐的那么乖,心下也就沒什么怨氣了,捏著她小小的、白白嫩嫩的手,放在掌心,一筆一劃的寫給她。
“懂了嗎?”
林木抬頭,眼中帶著霧氣一樣的迷茫。
得了,沒懂。
“小助理,有紙筆嗎?”
前面開車的助理道:“副駕駛前面的儲物盒里?!?p> 他開車,不方便拿,祁瑯努了努嘴,一雙桃花眼使了個眼色,瀲滟著,像濃墨重彩的秋波。
“七拉,你的眼睛里,有星星?!绷帜究粗每?,一瞬間,愣了神,情不自禁的,抬手摸上他的眼睛。
不叫七娘了,叫七拉。
祁瑯:......
卻有種被撩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他祁三爺好歹也是萬花叢中過的人,不就是個二呆瓜嘛,臉紅心跳個什么勁。
祁瑯按住那只在他臉上作怪的手,不去看那張燦爛的臉,仿佛在按住自己的悸動。
“別鬧?!闭Z氣不那么痞了,有幾分暗啞。
“好看。”林木仰著頭,沖祁瑯笑。
祁瑯沒轍了,把她推開一點,“我腿傷了,不能動,你去給我拿紙筆?!?p> 林木乖巧的點頭,趴在前座與后座中間,伸出手去夠,小姑娘手沒那么長,夠了兩次沒夠著,憋得臉紅脖子粗的,助理看不下去了,單手開車,側身,去幫她開儲物箱。
前面有人闖紅燈,幸虧助理反應及時,一個急剎車穩(wěn)住,林木慣性的往前飛,祁瑯眼疾手快,站起來將人撈回來。
林木懵懵逼逼的跌回祁瑯的懷里,她懷里還抱著助理給她的紙筆。
“不知道小心?沒有常識?”
果然,女人是最麻煩的東西,他最討厭麻煩了。
“七娘,你的腿!”林木很敏感,血腥味一出來,她就聞到了,神色十分驚慌,仿佛是什么天大的事。
“你看看,都流血了,可能以后都好不了了,我回瘸的,你得照顧我?!彼Z氣有些賴,像碰瓷。
林木不知道他腿上包的一大塊是什么,但是聞到血的味道,她本能的恐懼,和害怕,又因為,這個受傷的人是祁瑯,她的恐懼,又上了一層,這只有幾度的天氣,她背后除了一身汗,臉色蒼白,頭特別疼。
“不疼,不疼......”她抽抽嗒嗒的,頓下來,小心點一口氣一口氣的朝他腿上吹。
祁瑯什么大風大浪沒有經(jīng)歷過?他不過是強行站了一下,接了個力將這丫頭拉回來,避免她腦袋磕到而已,這丫頭也輕,一米七的個,九十斤都沒有,腰細的跟個紙片似的。
祁瑯說不出來什么感覺,他在那個地方,流過的血,是這點的千倍萬倍。從來沒有人這么慌張過。
他本來孤獨的心,仿佛碎了一個角,有什么東西,劈里啪啦像炸開了花一樣閃亮了起來,在他的心里。
他看著林木蹲在車里,像哄小孩一樣給他吹傷口,竟然覺得有一絲的溫馨。
他著了魔一樣,看著林木,心想,這臭丫頭什么本事,明明是個傻白甜,跟個二百五一樣,什么都不懂,他還為了在雪崩后找到她,摔斷了腿。
機場看到個脖子,就想起她。
他身邊來來往往那么多女人,做戲做了那么多年,沒惦記過誰的。
這木頭吹著吹著,他仿佛真的覺得,有輕如羽毛的手,輕輕的撫平他的傷口。
不疼了。
還真是個下凡仙女啊。
“起來。”祁瑯將人拉起來,坐在自己腿上,林木不敢坐了,‘噌’的一下將屁股挪了個位置。
祁瑯不爽了,想訓人,卻對上丫頭一雙染了霧氣的眸子。
“心疼啦?愛上爺了?”他挑了挑眉,吹了吹額頭并不存在的劉海,本來是很風流的姿態(tài),祁瑯五官生的極好,三分精致的漂亮,七分不羈的英俊。
卻盯著一個板寸頭,看起來,就像個小惡霸。
現(xiàn)在他們兩,就像是小惡霸調(diào)戲純潔民女的戲份。
“先去哪?”助理開口問道。
他總覺得,他要是要是再不開口,估計要一直給他們開車,畢竟,他已經(jīng)繞著市中心經(jīng)融圈繞了三圈了,這兩個愣是每一個告訴他該去哪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