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雙舟她......懷孕了?”
南春訕笑:“不是你的?”
對面沉默了。
南春耐心的等了十幾秒。
盛望北好像哭了,他用盡了力氣說了句:“是我的。”
隨后,他掛了電話。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秦雙舟懷孕了。
那天.....那天,不是他們的錯。
不是他的錯,他沒有要背叛南春,他一直潔身自好,那天他只是去救他的朋友。
可是他知道,這一切,告訴南春也沒有任何意義。
看吧,他的報應來了。
曾經(jīng)他拋棄了南春,如今,南春回來了,他再也不能靠近她了。
雙舟懷孕了。
他不能再逃避自己的責任了。
盛望北想起醫(yī)院里,秦雙舟還鼓勵他去追回南春,那個時候,秦雙舟知不知道自己懷孕了呢?
他此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才是最懦弱的,他必須對雙舟負責。
南春和他,再無可能。
他驅(qū)車去桂山公寓,到了南春的門口,不敢進去。
是林木開的門,她看到眼前的男人,頹喪又無神,還以為被吸了魂。
林木有些怵,將人放進來。
“雙舟在我房間里,還在睡?!?p> 這時是凌晨四點鐘。
南春打了電話,就去廚房熱了點粥,和林木一起吃了,兩個人熬了一整夜,一點力氣都沒有。
盛望北過來,也看到了桌上的粥。
南春沒有邀請他吃飯,他也不敢說想吃點東西。
在沙發(fā)上如坐針氈,等著秦雙舟醒來。
林木抱著抱著已經(jīng)在打瞌睡了,南春似乎也是極為疲憊,靠著林木閉上了眼睛。
只有盛望北,一夜未睡,卻清醒的像個夜里的貓頭鷹。
“望北?”房間門被推開,宿醉的秦雙舟,頭暈眼花的,還沒看清楚自己在哪里,就先看到了盛望北,還有剛打盹被吵醒的南春,南春給林木身上蓋了個毯子,這才慢慢的坐起來。
“春春我,你別誤會,我和盛望北什么事情都沒有......我們......”
秦雙舟臉色很不好,她以為是南春撞見了她和盛望北。
“這是我家?!蹦洗撼隹诮忉?,心道,這孩子,還真是傻到家了。
秦雙舟一臉懵逼看著盛望北。
“你懷孕了?”盛望北神色凝重目光,落在秦雙舟的肚子上。
秦雙舟怎么也沒有想到,盛望北會問出這么一句,她從來沒暴露過,他又是怎么知道的?
“春春,不是這樣的,那天我被人設計了,望北是來救我,你不要誤會,我們沒有關系,我可以把孩子打掉,我......”
秦雙舟語無倫次,她從沒想過要用這個孩子來求什么,遲遲沒打掉,只是真的不舍。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孩子會成為南春和盛望北的阻礙。
盛望北也沒想到秦雙舟會這么說,厲聲喝道:“你說什么胡話!孩子是我的,我當然會負責!”
“可是......南春......”
她無心介入他們的感情,這三年她知道盛望北有多難,所以她更加明白,南春回來,盛望北會有多開心。
“你別想著打掉孩子的事情,我會找個機會跟秦叔說,雙舟,我娶你?!?p> 盛望北不是孬種,甚至,是一個很好的男人。
他從未有過女人,唯一碰過的,就是自小的好友秦雙舟。
秦雙舟不介意,促成他和南春,他自然心有感激,因為他愛南春,縱然對不起好友,但是他的私心,更偏向南春。
可是秦雙舟懷孕了。
一個男人,總要學會負責。
“你們的私事,自己解決,我家里有孩子要睡覺,你們會吵醒的。”
南春這是在趕人了。
“春春,你相信我,我不喜歡盛望北的,那天真的是意外。”秦雙舟不肯,她拉著南春,怕南春怨恨她。
南春抽回了手。
秦雙舟坐在盛望北的車里,都還沒有回過神。
“你說,老天是在跟我開玩笑嗎?”秦雙舟苦笑,宿醉一夜,臉色很不好。
“你既然有了孩子,我怎么也不會拋棄你們母子,我會跟你結婚的,南春,我......我盡力去忘記?!?p> 他不能誰都對不起。
“我們打小認識,要是真的喜歡,哪里還會有南春,盛望北,我不想這樣?!鼻仉p舟低著頭,蒼白的臉上,投下一片睫毛的陰影。
她摸著肚子,眉頭緊皺。
“我可以自己養(yǎng)孩子,我爸最多說我?guī)拙?,他不會把我怎么樣,我不想和你結婚,我們沒有愛情?!?p> “秦雙舟!”盛望北頭大,秦雙舟從來不是這樣,她一只很溫和,為什么會這么抗拒他?
“我想要的愛情不是這樣的,孩子是一回事,婚姻是一回事,我不想要這樣的婚姻,你也不要和我爸說,你再給我考慮一下?!?p> 盛望北氣的心肝疼,卻也不得不妥協(xié)。
他和秦雙舟青梅竹馬,是真的青梅竹馬。
兩個人是朋友,打小認識,卻對不上眼。
他也知道。
祁瑯自看到林木那顆鉆石的時候,疑心就很多了。
“小伙子,你上班不要不專心!”保安隊長過來,指責祁瑯發(fā)呆。
“是是是,我不會再犯了?!?p> “你是想家里婆娘了?”保安隊長從保溫杯里倒了杯茶,遞給了祁瑯一杯,自己也喝了一杯。
“先在活不敢好,秦氏保安還是可以的,賺錢養(yǎng)婆娘,就是要吃苦。這里還好,不巡邏有空調(diào)吹呢,你這么好看,你家婆娘是不是也很好看?現(xiàn)在好看姑娘被好多人盯著呢!你小伙子得長進啊,不能一輩子當個保安,不能苦了你婆娘。好好干?!?p> “很好看,您說的是,我會努力的?!?p> 祁瑯年輕,卻還算能打,被秦氏保安部招上了,第一天上班,就在警衛(wèi)室發(fā)了呆。
他聽著保安隊長跟他講養(yǎng)婆娘,自動帶入的,就是林木那個呆瓜。
祁瑯十分俊美,是那種精致的美,桃花眼風流極了,穿上保安的衣服,也阻止不了秦氏大樓中懷春的女子朝他暗送秋波。
祁瑯不巡邏的時候,就坐在警衛(wèi)室,時而朝那些對他紅著臉的姑娘吹口哨。
后來覺得無趣,不知怎么的,就突然想到了林木。
想著想著,竟然出了神。
他發(fā)現(xiàn),那些露過的女人的臉,他一張沒有記住,腦子里都是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