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科是在三樓,南春領著林木,像領了個寶寶。
“你這個朋友,有神經(jīng)衰弱的傾向,挺嚴重的,為什么現(xiàn)在才來治療?”
醫(yī)生有些責備的和南春講話。
“神經(jīng)衰弱?你有沒有搞錯,她才多大,最多不過二十歲,什么事情能讓她神經(jīng)衰弱?你告訴我?”南春的氣勢,可不是一個精神類的醫(yī)生能夠比的,她一拍桌,鳳眸冷冽,醫(yī)生酒杯嚇住了。
“這我怎么知道?她就是神經(jīng)衰弱?!贬t(yī)生不敢吼她,只能板著臉挽回自己的面子。
“她生活方面都很正常,沒有神經(jīng)衰弱方面的癥狀。”
這木頭睡好吃好,也不會出現(xiàn)易怒緊張的癥狀,更沒有失眠、頭疼癥等癥狀,怎么就是神經(jīng)衰弱了。
南春不太相信。
“你要是不相信,你可以去別的地方檢查!”醫(yī)生自然自然有醫(yī)生的自尊,怎么額也不允許別人質(zhì)疑他的能力。
“曹醫(yī)生,怎么了?”有一個醫(yī)生推門而入,是個地中海的中年醫(yī)生,醫(yī)院里最常見的那種。
“周醫(yī)生,這位女士不相信我的診斷,您來評評理,這明明就是神經(jīng)衰弱!”
被指明的周醫(yī)生拿過曹醫(yī)生的報告單,細細的看了一遍,帶著官方的笑容說:“這位女士,你的朋友,的確是神經(jīng)衰弱,曹醫(yī)生的判斷,沒有錯誤,我是精神科的主任,您有問題,可以隨時來找我?!?p> 南春自這位周醫(yī)生一進來,眼神就沒有離開過他。
這個人,她認識,當初,她爸的主治醫(yī)生。
“周譜?”南春看著周譜遞過來的名片,南城市醫(yī)精神科主任,周譜。
“是的。”
“謝謝啊,我會來找你的?!?p> 南春皮笑肉不笑,眼神甚至,有些陰森。
周譜不明所以,“隨時歡迎,只不過,您要找我,得提前預約?!?p> “走了,木頭?!?p> 南春推開門,招呼林木,卻發(fā)現(xiàn),原本乖巧坐在本口的人,不見了。
祁瑯是來醫(yī)院給腿上換藥的。
司徒御要他在南春身邊保護著,他也不管自己腿好沒好,去報了秦氏的保安部的招工。
耍了幾下拳腳功夫,自然是過關了,只是腿上的傷也復發(fā)了。
保安隊長察覺了他的不對勁,讓他提早下班,來醫(yī)院看看。
祁瑯沒想到,他會遇到林木。
醫(yī)院是回形的,骨科也在三樓,他拿著單子準備去拿藥,一出來,就看到對面的的走廊上,有個小小的身影。
一身素色的衣服,不符合她這個年紀的打扮,卻讓那張干凈的臉上,多了幾分歲月靜好的模樣。
她似乎是在盯著窗戶外的蝴蝶在看。
他和林木中間,隔了很遠,但是他就是能夠看到,女孩子眼里有星星。
祁瑯干脆不走了,插著兜,看著對面的女孩子。
目光落在她后面的辦公室上。
精神科?
她來這里干什么?
林木被祁瑯看的久了,似乎有了感應,一抬頭,就看到對面的人。
四目相對,林木歡快的站起來,撲棱撲棱的跑過來了。
“欸,你慢點!小姑娘家的,咋咋呼呼的!”路過的護士叮囑著,林木什么都聽不見,她看到了祁瑯。
仿佛看到了光。
她如同一只蝴蝶,追著光去。
林木跑的太快了,可是當她饒了一圈,拐了兩個彎,快到祁瑯面前的時候。
她卻跑不動了。
腳步慢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覺得臉上發(fā)熱。
“七......”
祁瑯穿著的還是警衛(wèi)服,外腰帶卡在腰節(jié)上,肩寬腰窄,腿長顏好,桃花眼氤氳著,風流無限。
“祁......瑯!”林木小步小步的走上前,湊近一點,再湊近一點點,磨蹭了半天,才走到祁瑯跟前。
“怎么在這?”祁瑯揉了揉她腦袋上的呆毛。
“和南春一起。”她臉燒的緊,林木的長相是那種清純的漂亮,一臉紅,就讓人口干舌燥的緊。
祁瑯眼眸深了深,他才不管司徒家的女人有沒有病,“嗯。要不要跟我走?”
他像個誘騙小孩的大灰狼,朝單純的小白兔伸出了魔抓。
“要!”林木笑的特別開心。
祁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沒看到她的時候,將這個女人的利害分析的清清楚楚,一看到的時候,什么危險都忘了。
他轉(zhuǎn)身,走了幾步,回頭發(fā)現(xiàn),那丫頭還呆呆的站在原地,淡青色的毛衣,給她大了些,松松垮垮的,脖子上露出了半截鎖骨。
瑩白如玉,好看的不行。
“走了?!彼驹谠兀斐鍪?。
林木立馬跳上去握住。
“你怎么了同手同腳了?”
“嗯?什么是同手同腳?”林木歪著腦袋,呆萌呆萌的問他。
“沒事。”他發(fā)笑,這呆瓜,他又沒忍住,揉了揉林木的頭。
林木從下去三樓,然后陪著祁瑯取藥,兩人出了醫(yī)院,直到接到南春詢問她在哪兒的電話。
她一直是同手同腳。
“你在哪?”南春覺得,自己真的是越來越老媽子了,生怕林木跟壞人跑了。
“我跟祁瑯在一起!”語氣歡快的,都能飛起來了。
得了,還真的跟壞人在一起。
“注意安全,早點回來?!?p> “好?!绷帜敬饝暮芄郧?。
掛了南媽媽的電話,林木將手機放到南春給她的黃色針織小包包里,一抬頭,對上祁瑯的眼神。
小臉又是一紅。
“你不覺得,有什么東西你忘記了?”祁瑯手上還攥著一袋藥,單手將小姑娘堵在醫(yī)院外的墻壁上。
“我......我忘記了什么?”
林木縮著脖子,一動不敢動,跟個小烏龜似的,就是連縮著的那截脖子,都是紅的。
“電話。”祁瑯提醒。
林木呆滯。
“電話號碼?!?p> 祁瑯擰眉,再次提醒。
林木繼續(xù)呆滯。
“你沒有我的電話號碼!”
祁瑯非常不滿意,語氣有些狠了。
“嗯嗯,是啊”
祁瑯氣死了,這丫的,點頭點的真的是快,就是一點實際行動都沒有。
祁瑯怨念的抽回手臂,不管身后的小丫頭,徑直走自己的。
林木不知道祁瑯怎么了。
她想追的,她跑的特別快,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一看到祁瑯,就跑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