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貍前幾日剛擊敗了鐵漢,風頭正盛,此時有人公然挑釁他,吊起了在場所有人胃口。
姜恒和少年同時走上賭斗場,下面的人紛紛押注,這次,兩邊所押各占五成。
要知道,眼前的少年也不是泛泛之輩,雖然只出戰(zhàn)了三場比斗,可無一敗績,另外,凝氣十層的修為顯露無疑。
眾人下完注,姜恒率先出手,他想占得先機,經過在水中練掌和丹藥洗髓后,他的掌力足足增加一倍有余,每揮出一掌,掌力都在八百斤以上。
少年前幾日觀戰(zhàn)過姜恒和鐵漢比斗,對后者的實力有大概的了解,可現(xiàn)在姜恒一出掌就嚇了他一跳,要不是他狼狽跳開,只怕一招就落敗了。
一招得勢,姜恒的掌法連綿不絕打出,掌中不時蘊含著一股青氣。
少年一落下風,便處處落了下風,只有守的份,連出手攻擊的機會都沒有。
“停,我認輸?!鄙倌暧蛛U些中了一掌,連忙跳到賭斗臺下。
姜恒收掌,也不多說什么,在眾人的目光下走下賭斗臺。
“才幾天不見,沒想到你進步這么快,不過,要是靈斗或,你一定不是我的對手。”少年來到姜恒身邊,似乎對適才輸給后者一點也不介意,非常坦然。
“我叫張蒙,現(xiàn)在咱們可以結交一下了吧?!鄙倌杲薪銢]有走開,嘿嘿一笑說道。
張蒙是張家年輕一輩中難得的天才,十六歲便凝氣十層,按照這樣的速度,極有可能在二十歲之前筑基成功。
“姜恒。”姜恒覺得張蒙是個豁達之人,于是也不再矯情,用只有張蒙能聽到的聲音回答道。
“姜家?嘿嘿,你比那什么姜良俊的倒強不少?!鄙倌暾f話毫不避諱,他向來如此。
“姜恒?可是之前和夢玉妹妹訂婚的姜恒?”
“蒙兄,現(xiàn)在張姑娘是良俊兄長的未婚妻,這樣的話還是少說為妙,以免惹下麻煩。”姜恒心里一動,他有心看看張蒙到底心性如何。
“姜良俊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家伙,姜家要是落在他手里,必定敗落?!睆埫煽雌饋聿辉趺纯孔V,可可見識卻一針見血。
“姜恒兄弟,咱們必須得坐下來喝些酒,一醉方休才好?!睆埫衫^續(xù)說道。
“還是改日吧,我還有要事在身?!苯愦饝送项^,每日去湖水中練習掌法,要是遲到,后者一定會責怪他。
張蒙點點頭,喝酒乃是一廂情愿的事情,勉強不來。
兩人分別后,姜恒直徑來到東顏城外的大湖,忘老頭已經等候多時,正朝著他擠眉弄眼。
姜恒愕然,不敢多解釋什么,撲通跳進湖水里,四周的漁民前一日見過姜恒的舉動,也見怪不怪了。
這次,姜恒一口氣潛了二十余丈,他竟還有余力練習掌法。
一日復一日,姜恒的青虹掌進展迅速,他覺得,用不了多久,他的掌法便可以修煉至大成。
半個月時間悄然而過,這日,姜良俊終于耐不住性子,不聽父親的囑咐,獨自出了院子,朝著地下賭斗場而去。
許是姜良俊賭氣,他一連挑戰(zhàn)了賭斗場里都所有高手,每勝一場他都會打殘一人。
更為囂張的是,姜良俊沒有攜戴面具,所以認識他的人都不敢下死手。
與此同時,姜恒在家族中打聽漁寧兒的消息,可讓他失望都是,漁寧兒如同憑空消失了一般,怎么都探查不出消息。
近些日子以來,姜恒越來越擔心漁寧兒,現(xiàn)在查不到消息,更加不安。
“忘前輩,你可知道我身邊丫頭的行蹤?”姜恒現(xiàn)在最信任的就是忘老頭,何況后者的實力遠遠高于他。
“不知道,小子,我勸你小子別胡思亂想,漁寧兒現(xiàn)在很安全,記住,男人,什么事情都得靠自己。”忘老頭躺在石階上悠然自得,他可不想保護姜恒,因為他知道,越是護著,就越是姜恒成長中的羈絆。
姜恒沉默不語,心里郁悶,他對漁寧兒,越來越愧疚。
但現(xiàn)在一點線索也沒有,根本無從查起,無可奈何,只能練掌發(fā)泄。
連他自己都沒留意到,他的掌法中多了一種特別的力量,就連忘老頭也覺得奇怪。
再過十天就是姜家老祖的壽誕了,屆時老祖姜南鴻一定會出現(xiàn),姜家子弟雖然不多,可能得到老祖另眼相看卻不容易,這個是所有姜家子弟接近他的機會。
姜恒和別人不一樣,他只是每天一絲不茍的練習掌法,爭取每日都有進步,不知不覺間,他的掌力又精進了不少。
這天,姜恒又抽空來到地下賭斗場,看著賭斗場正在比斗的兩人,眉頭微微皺起。
其中一方是他認識的少年張蒙,另一方是帶著鬼面的少年。
看著鬼面少年,姜恒有種莫名的熟悉感,思索片刻后,有了猜測對象。
姜恒不知道的是,站在他身邊的狼面人手中暗自掐出法訣,隱蔽之極,一道黑色的光束無聲無息鉆入了他身體。
賭斗臺上,鬼面少年的綽號就叫鬼面,這大半個月以來,他十一戰(zhàn)全勝,只有張蒙是他的對手。
賭斗臺上,張蒙滑得像一條泥鰍,身形步伐極為靈動,鬼面雖然每一招都直至要害,但短時間內也無法打敗前者。
其實明眼人都能看出,張蒙雖然身法過人,可卻不是鬼面少年的對手。
張蒙正常的比斗中輸了,在姜恒看來并不丟臉。
但讓姜恒意外的是,這次張蒙很不服氣,看樣子居然還想上去打一場。
“張蒙兄弟,別沖動,來日方長?!苯阕叩綇埫缮磉呅÷晞竦馈?p> 張蒙先是一愣,隨即冷靜下來點了點頭。
“姜恒,你上去一定能夠打敗他?!睆埫善綇土艘幌滦那楹髮阏f道,語氣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放心,我會找機會幫你找回面子?!苯阈α艘幌?,胸有成竹的說道。
聞言張蒙也不再說什么,點了點頭,又看了鬼面兩眼,氣呼呼的走出了賭斗場。
之后的比斗都變得很普通,無聊之下,姜恒也出了賭斗場。
“小子,你去哪里了?身上被人下了禁制也不知道?”忘老頭傳音道。
姜恒心中一凜,查看周身,卻什么也沒有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