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刺向姜義浩的脖子,姜義浩突然動了,只見雙手在地上猛的一拍,整個身子翻身而起。
可饒是這樣,仍不足以避開金色飛劍。
穩(wěn)住身形,竭力避閃之下的姜義浩只覺得死亡距離自己太近太近。
就在這時,一股掌力拍在他的肩上,冷不防下,身子直接被震飛出去。
姜義浩被震飛,剛好避過金色飛劍。
原來,姜恒見姜義浩生死一線,他不能坐視不理,可飛劍威力太大,他無法震動,就在電光火石之間他心中一動,一掌拍在姜義浩身上,這樣一來,后者雖然會傷上加傷,可卻能留得一條性命。
姜義浩化險為夷,姜飛懸著的一顆心砰砰亂跳,前者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了。
“你還真重?!苯阋徽普痫w姜義浩后齜牙咧嘴甩了甩手,他的傷勢也很重。
“多謝了。”姜義浩緩過神來后看著姜恒說道,要不是姜恒一掌,他此時恐怕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
姜恒沒有多說什么,而是轉(zhuǎn)身看向另一邊激斗的姜飛兩人。
黑衣女子雖然被姜飛壓制著,可一時之間似乎不會敗,居然僵持了下來。
“這人是誰?為什么要殺你?”姜恒看著黑衣女子,問道。
“他是姜良俊的娘親?!苯x浩頓了一下,臉上先是露出些猶豫,隨后回答道。
姜義浩和姜良俊乃是同父異母,這個姜恒早就有所耳聞,不過卻沒想到事情會這么復(fù)雜。
“姜良俊不是我父親所生?!笨闯鼋愕囊苫螅x浩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這下姜恒真的吃驚了,不過同時心中也釋然了許多,他總算弄明白為什么姜飛會幫他。
同時,他借著之前的種種關(guān)聯(lián),心中隱隱有種猜測,頓時更不淡定了。
我這里有兩枚療傷的丹藥,你趕快療傷,要是她有幫手,事情就更麻煩了。
姜恒沒有客氣,他的傷本就是為了姜義浩才受的,接過丹藥,仰頭服下,盤膝坐下開始吐納。
“賤人,我今日必殺你?!?p> 姜飛厲喝一聲,火鳥和黑色大錘齊齊攻出。
黑衣女子本就已經(jīng)很吃力,見此她直接轉(zhuǎn)身飛如叢林。
“現(xiàn)在想跑,會不會太遲了?”
姜義浩冷聲說道,眼中殺意更濃,直接是追進了叢林里。
一追一逃之下,靈礦附近很快就沒有了聲音。
姜義浩和姜恒兩人皆是靜坐療傷,一晃到了天亮。
所有的苦力都不敢出來,顯然是被夜里的激斗給嚇著了,生怕殃及池魚。
空地上,姜恒睜開雙眼,緩緩呼出一口氣,傷勢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半。
不過他眉頭皺起,因為受傷后,他丹田中的靈力已經(jīng)發(fā)生了質(zhì)的變化,此刻,他全身都是寒屬性靈力。
這種變化對他似乎沒有太大的影響,可日后有沒有影響就很難說了。
站起身,姜恒嘗試著運轉(zhuǎn)了一下體內(nèi)靈力,他的心中一凜。
“怎么會這樣?”
姜恒丹田中的靈力轉(zhuǎn)化后,他的修為一下被降到了凝氣四層。
一連降低了這么多,換作是誰也無法接受。
他身后,姜義浩傷勢也恢復(fù)了大半,緩緩站起身。
“你父親去了一夜,恐怕遇到麻煩了?!苯憧粗鴧擦址较蛘f道。
“我得過去看看?!苯x浩臉上疲憊中帶著擔(dān)憂。
“走吧!”姜恒邁開步子,率先走向叢林。
姜義浩先是一愣,隨即心中一暖,快步跟了上去,時至今日,他才真正感受到兄弟之情。
兩人走入?yún)擦郑及底苑纻渲?,不過他們疑惑的是,叢林里并沒有打斗的痕跡。
叢林面積不大,兩人走了約一柱香便橫穿到了另一邊。
順著小溪又向上三四里,來到一個瀑布下。
瀑布水流并不湍急,不過日積月累下,下面形成了一個小水潭。
“這里有打斗的痕跡,看來你父親中計了?!苯阌^察著水潭邊的打斗痕跡,突然說道。
“難道他也來了?”姜義浩臉色凝重?zé)o比,心里更加擔(dān)心了。
“誰?”
“姜明?!?p> 得到姜義浩的回答,姜恒心中的猜測被證實了。姜良俊根本就是姜明和黑衣女子之子。
算起來,黑衣女子應(yīng)該算是姜明的弟妹,這層關(guān)系雖然亂,可卻是事實。
“我要去瀑布上面看看?!苯x浩心中越來越不安,說完直接從瀑布一側(cè)往上面爬。
就在這時,瀑布之上一具尸體順流而下,狠狠砸在水潭中,濺起一大片水花。
“父親!”姜義浩此時居高臨下,一下就認出了尸體,大喊一聲,直接縱身跳入水潭。
水潭中,姜義浩抱著姜飛的尸體,嚎啕大哭。
姜恒心中感觸,不由得想起自己失蹤多時的父親。他想安慰姜義浩,卻不知如何安慰。
姜義浩也許是太激動,抱著尸體開始往下沉。
姜恒一驚,連忙跳入水潭中,剛一如水潭,便覺得一陣寒氣襲遍全身,而他的丹田,竟然不由自主的吸收起這些寒氣。
將姜義浩和姜飛的尸體撈上岸,姜恒發(fā)現(xiàn)前者被寒氣侵蝕,整個身子都變得冷冰冰的。
反正已經(jīng)吸收了不少寒氣,也不在乎多吸收一點,他將右手放在姜義浩肩上,體內(nèi)靈力運轉(zhuǎn),后者身上的寒氣慢慢向他的身體里流去。
“父親,我一定殺了他們,給你報仇。”姜義浩整個人變得很不理智,豁然起身。
“我們還是先讓三伯入土為安吧?!边@是姜恒幾年來第一次叫三伯,他知道多勸無益,因為如果換作他是姜義浩,只怕會更加沖動,既然沒有感受過別人的痛楚,就沒有資格去勸慰。
姜義浩看著姜恒,眼睛已經(jīng)變成了血紅色。
按照規(guī)矩,姜飛的尸體應(yīng)該埋入姜家專用墳地。
“現(xiàn)在還不是我們會家族的時候?!苯阒澜x浩想什么,于是說道。
“火化,我要把父親帶在身邊,日后堂堂正正埋入姜家祖地?!苯x浩用袖子擦了擦淚痕,斬釘截鐵的說道。
接下來,姜恒在樹林中找來樹枝,達成一個火架。
姜義浩看著父親被大火吞噬,跪在那里一動不動,直到姜飛化為灰燼,也沒說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