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針也是一部修煉功法,準(zhǔn)確的說,這是一部以飛針制敵的秘技。
令得姜恒驚喜不已的是,在這部秘技一旁還整整齊齊擺放著一套銀燦燦的飛針,飛針一共十三枚,每一枚都很刺眼,一看就不是凡物。
他不知道的是,這門秘技原本名為鬼門十三針,為了演示其真實的名字,當(dāng)年才被慶修元改為言簡易懂的鬼針二字。
“這些針和銀針相似,想來對穴道一途有獨到的見解。”心里想著,姜恒決定先試試,反正現(xiàn)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救慶山。
“不知族長看的是那一本書,我要做個記錄?!睅е豆磲樅凸Ψ谠E來到門口,慶禎上前問道,慶氏一族歷代看守藏書閣的人都需要嚴(yán)格選拔。
姜恒拿出十三枚鬼針和功法書。
“族長,這些書歷來是不許帶出藏書閣的,因為一帶出閣就會被天火燒毀?!币娊愦蛩惆褧鴰ё撸瑧c禎一張老臉上盡是尷尬之色。
“帶出閣會被天火燒毀?”姜恒心中吃驚,師父慶修元已經(jīng)死了,沒有人幫助他解惑,一時間的確不太好辦了。
“族長也不必發(fā)愁,你可以將這本書背下后再離開?!睉c禎見姜恒沒有一意孤行,心中升了些好感,隨即又說道。
“這些穴道千奇百怪,想要硬生生記下來談何容易,沒有個一年半載是決計辦不到的。”姜恒嘆了口氣,他倒不是貪圖鬼門十三針的功法,而是想用針法救人。
“不知可否另行摘抄一本?”姜恒既為族長,規(guī)矩自然要恪守,于是轉(zhuǎn)念想了一個折中的法子。
“不瞞族長,這里面的功法只有歷代管理藏書閣的人和村長等少數(shù)元老能進(jìn)來,你說的法子曾也有人嘗試過,行不通。”
“那我就在閣內(nèi)翻看一二吧?!?p> 無奈之下,姜恒只好就在閣中觀看。
不知不覺過去了一天時間,臨近傍晚時出事了。
原本奄奄一息的慶山突然從床上坐起來,一雙眼睛變成了血紅色,看起來猙獰無比。
更為駭人的是,慶山原本被野獸咬掉的雙手此時又長了出來,還變成了利爪,比普通的刀劍還要鋒利。
發(fā)現(xiàn)慶山有此變化的是他的妻子,也是第一個被殺的人。
眾人聽到屋子里的慘叫,急忙趕過來時已經(jīng)晚了一步。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不敢靠近慶山,只有村子里其中幾個年輕力壯的人上前稍作抵抗,可根本不是慶山的對手。
事情很快傳開,所有村名聽說后都趕了過去。
“族長!族長!不好了,慶山哥變妖怪了?!?p> 前來報信的是幾個半大孩子,大牛也在其中,他臉上隱隱有些擔(dān)憂之色。
看見幾個孩子,慶禎板著臉,但聽說慶山變成妖怪并殺害了自己妻子后,才臉色一變,匆匆忙忙來到閣樓中。
姜恒正沉浸在功法口訣中,慶禎冒冒失失闖進(jìn)來,一個踉蹌險些碰到他身上。
“前輩,可是出了什么事?”姜恒起身扶住慶禎,修煉被擾,絲毫沒有惱怒。
“族長,出人命了,你趕緊過去看看吧?!?p> “在什么地方?”姜恒問道。
“在慶山的家里,聽說他把他的妻子殺了?!?p> 慶禎的話讓姜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這種時候可不是尋根問底的時候,后者不再多問,當(dāng)即出了門,他的體質(zhì)比常人要強(qiáng)很多,所以速度也快了許多。
只用了半盞茶時間姜恒就來到慶山的家里,屋子外圍著人,而小院里,十幾個年輕力壯的村民正和慶山激斗,試圖控制住后者。
姜恒看見慶山的模樣,眉頭大皺。
“嗖?!毕乱豢趟叵В仁且徽瞥鴳c山面門而去,這一掌他可沒有留手,因為他發(fā)現(xiàn)慶山已經(jīng)完全喪尸了理智,進(jìn)入了風(fēng)靡狀態(tài)。
有了姜恒的出手,局勢一下穩(wěn)定了下來,他全力一掌,慶山雖然避開了要害,可也被拍中了肩。
“砰”一聲悶響,慶山重重摔在地上,不過他并未露出痛苦之色,仿佛他已經(jīng)沒了知覺一般。
“你們快退開?!苯阌X得自己的手掌有些發(fā)麻,心有又是一驚,連忙對四周的村民說道。
四周圍上來的人果然推下去,可此前已經(jīng)有幾人受了輕傷。
“有毒!”姜恒不敢再用掌力制慶山,袖子輕輕一抖,一枚銀針出現(xiàn)在指尖。
鬼門十三針博大精深,又豈是姜恒簡簡單單大半日能夠領(lǐng)悟的,他有自知之明,但眼下卻顧不得這么多了。
手里的銀針細(xì)如發(fā)絲,被注入靈力后微微抖動著。
姜恒仍是一掌拍出,他想借助掌力將銀針刺中慶山。
慶山低喝一聲,如野獸一般深沉,嚇了四周的村民一跳,之前被姜恒一掌拍退后,他似乎出現(xiàn)一絲懼意,沒有立刻上前。
也就是他沒有動的片刻,姜恒一掌又已經(jīng)襲來慶山下意識半蹲,想要避開一掌,同時,兩雙鋒利的爪子狠狠向姜恒抓去。
姜恒則早有準(zhǔn)備,掌路陡然變化,兩指間的銀針悄無聲息刺入對方頭頂。
銀針刺入,原本兇殘無比的慶山如皮球泄了氣一般,眨眼間癱軟在地上,烏黑的嘴里流出墨綠色的液體。
“族長,你沒事吧。”
姜恒和慶山相斗時間雖然不長,可手段卻令人吃驚,慶未和慶林上前問道。
“我沒事,村子里可有什么牢房,慶山只是被我暫時制住了,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先關(guān)起來?!苯銚u了搖頭,他的手掌酥麻之感越來越強(qiáng)烈。
“牢房沒有,但有一處廢棄的柴房?!睉c禎已經(jīng)趕過來,他見過慶山的模樣,也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那就暫且將他關(guān)起來。”姜恒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們覺得怎么樣?”吩咐后,姜恒來到受傷的兩人身前問道,其中一個受傷的人是慶大牛的父親慶貴生。
“傷口很癢,想用手去撓?!睉c貴生看了一眼身邊的那個青年,然后才回答道。
“村子里常用什么解毒?你們趕緊去找些敷上?!苯憧傆蟹N不好的預(yù)感,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
慶山被幾個人抬下去后,姜恒和慶禎幾人又安撫了村民,村民這才逐漸散去,夜里,每家每戶都早早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