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有一事相求?!贝裏o笑走后,歐陽陌躊躇著開口。
歐陽老將軍覺得老臉被她丟盡,心里正窩著一團火,這會兒語氣有些不耐煩道:“有何事明日再說!”
說罷拂袖準(zhǔn)備離去。
“女兒想習(xí)武?!睔W陽陌對著他離去的背影喊道,語氣中帶著一抹堅定。
在原主的記憶里,她年幼時習(xí)武天賦是極高的,性格也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懦弱。
可自從她五歲那年被人陷害落水險些喪命之后,身體便一蹶不振,落下了病根,從此被判了不能再習(xí)武的死刑。
而這背后陷害她的人,就是當(dāng)時年僅七歲的歐陽慕蓉。
自從知道她的身體孱弱不能再習(xí)武之后,一向?qū)λ蕾p有佳的歐陽老將軍也對她失望透底。
從此,她成了人人厭之的過街老鼠,這十年來更是受盡了王氏母女的折磨。
在這以武為尊的將軍府里,一個不能習(xí)武的嫡女,無非是被拋棄的廢物。她那所謂的父親讓她參加這次的候選人大賽,無非是走一個形式罷了。
歐陽老將軍沒想到時隔多年,會再次從自己的女兒口中聽到要習(xí)武,不免有些驚訝。
他停下離去的腳步,看到她臉上出奇的堅定神色,一雙凜冽的黑眸微沉,半晌開口問:“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
“陌兒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也知道姐姐和二哥都會些武功,陌兒只是想習(xí)一些皮毛,好在比賽那天不給爹丟盡臉面。”
歐陽陌微微俯首,身形盡量顯得恭敬。
習(xí)武本就能強身壯體,她這孱弱的身子若是一直這樣下去,只怕是活不久了。
豈料,她的話引起了歐陽老將軍的震怒。
“荒唐!簡直荒唐!”威嚴(yán)而又寬厚的聲音從頭頂響起,歐陽陌心中詫異,她沒想到自己的請求竟然會讓他如此憤怒。
她微微抬眸,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從他的臉上看到了一抹一閃而過的痛楚。
“這件事以后莫要再提了,至于比賽的事,陌兒只要走走形式便可,為父也不期望你能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毖哉Z中的警告,不言而喻。
呵。果然。
歐陽陌冷眼看著那抹漸行漸遠的高大背影,唇角勾起自嘲的笑。
她本來還以為原主的父親會跟別人不一樣,雖然這么多年來對原主不冷不熱,但也沒有做出過傷害原主的事。
而如今看來,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罷了。
原主從來都是沒有人喜歡的廢物??磥恚胍饷髡蟮牧?xí)武這條路,是行不通了。
她暗暗緊了緊拳,轉(zhuǎn)身離開了正廳。
歐陽陌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偏不讓她做的事,她偏要做到底。
…
“小姐,”沈碧石推開了房門,左右看了眼門外,確定沒有人之后便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了房門,她走到雪白的幔帳前停下。
“奴婢按您的吩咐跟蹤鳳梨,確實看到了鳳梨進了春華閣,看鳳梨來去自如的樣子,奴婢猜測應(yīng)該是鳳梨買通了春華閣的人?!?p> “然后呢。”幔帳內(nèi)的人緩緩起身,透過雪白的帳紗,隱約看到一道曼妙的身影。
沈碧石頓了頓,繼續(xù)道:“之后,奴婢就發(fā)現(xiàn)如蘭消失了。奴婢花錢買通了一些藝妓打聽,她們也說春華閣從來沒有過如蘭這個人?!?p> “失蹤了?”歐陽陌眉頭微蹙,沉吟了半晌后開口問,“你可是被鳳梨發(fā)現(xiàn)了?”
“沒有?!鄙虮淌瘬u搖頭,神色肯定的道,“奴婢可以確定鳳梨并沒有發(fā)現(xiàn)奴婢。所以,奴婢猜測,會不會是有人泄露了消息?”
泄露消息么?
歐陽陌突然笑了笑,她對帳外的沈碧石吩咐道:“行了,你先下去吧?!?p> 纖纖玉指輕輕摩挲著下巴,微微磕眸,能在如此短時間內(nèi)知道消息并泄露出去的人,她腦海中想到的,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