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從京師回來奔喪的朱穎,看到丈夫一直沉吟在悲傷中,過了熱孝期后,便聯(lián)合陶宛等人勸解夫君出外游覽山水,寬解一下郁郁寡歡的心情。
沒料想到被解淳一口回絕,他要照顧年老的父親和六叔,縱使再不開心,也要陪伴在他們身邊照看。
但從中他也感受到妻妾和兒女們的關(guān)心和擔(dān)憂,便振作精神恢復(fù)以前的生活模式,逝者已經(jīng)遠去,他不能只顧獨自沉浸在悲傷之中,影響在世親人的心情。
念及父母雙親對以前虧待自己的愧疚心情,解淳不想父親和母親一樣,臨到去世之時,還一直惦念不忘。
便和父親解禮敞開心懷互相哭訴一遍,年事已高的解禮這才放下心結(jié),還像小孩子一樣,和大兒子拉勾許下諾言,這事就此過去,誰再提起誰是小狗。
望著父親如釋重負一般,露出一臉純真的笑容,解淳鄭重的和老父親如同頑童一樣發(fā)下誓言:“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許變?!?p> 這些年之中,解氏子弟紛紛各顯其能,除解儉已經(jīng)做到內(nèi)閣大學(xué)士之外,解惜等兄弟和解淳的幾個兒子,也各自在大明各地省、府之中,做到一方大吏。
解淳開辦的職業(yè)學(xué)院,培養(yǎng)的子弟和學(xué)生,更是在大明朝廷中歷任各種各類的官員。
也可以用桃李滿天下形容解淳、解勝、吳疾以及王承裕四人,四人被尊稱為‘大明宗師’。
已經(jīng)和大儒名師相同并論,尤其解淳更被大明士民尊稱為‘大明祥瑞神仙’,甚至有人為他建立生祠供奉香火。
王恕不僅德高望重,為官之時清廉剛正,不懼權(quán)貴和皇帝的淫威,勇于直諫進言,經(jīng)常受到皇帝斥責(zé),而不改變其立場。
又對三原縣的文教做出極大的貢獻,還有飛升成仙的傳說,被世人尊稱為“三原第一文祖”,聲名響徹于大明朝廷內(nèi)外。
唯一令解氏族人不開心,并且極不甘心的事情,便是被他們視為全族叛逆的解和,竟然已經(jīng)被封為靖南伯,在西南四川之地擔(dān)任左布政使。
是大明朝廷從二品官職,授于中奉大夫勛位,已經(jīng)穩(wěn)居解氏在朝庭官職最高者,是堂堂‘解氏三杰’其中之一。
可是無論解氏族人或大明天下官民,都以解淳為第一人,解儉次之,解和官職最高,卻只能穩(wěn)居第三名。
甚至有人還叫囂著解和為人卑劣,生性忘恩負義,根本沒資格和解淳兄弟同列‘三解’,平常以‘大明二解’稱之。
解淳始終不相信,昔日對自己尊崇如父的解和,會如此無情的背叛自己,一直嚴禁宜川解氏子弟與西安解和一支發(fā)生沖突。
用他的話說,畢竟是解氏一族的旁支,自己人內(nèi)訌爭斗,會讓旁人笑掉大牙,諷刺譏笑解氏之人沒有規(guī)矩。
甚至?xí)挥行娜顺藙萏魮茈x間,對解氏一族帶來極大的隱患和傷害,到時害人害己,后悔已是為時已晚。
解珍解寶兄弟二人也因年紀老邁,早已告老辭官歸還故里,不久之后便相繼離開人世。
他們臨死之前都把他們在宜川的子孫,交由解淳代為管教,勒令子孫一生都要以宜川解氏為宗族,并且與西安解和一支永不來往。
解珍回光返照之際,逐出所有親人后,單獨留下解淳一人,手拉解淳的手腕,壓低聲音對解淳說出,好像他也不再相信的話語。
“淳弟,你要相信珍哥之言。當(dāng)年我與和兒察覺出你可能有危險,會被圣上嫉恨,和兒才不顧臉面與你決裂,去西南之地建功立業(yè)?!?p> “這逆子先前說過,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只不過是在暗中保護你的安全。但事過這么多年,這逆子一直與淳弟不冷不熱,甚至有點敵對之意?!?p> “哥哥也看不出這逆子的真實心意,都是哥哥對不住你,無法報答子厚當(dāng)初對哥哥的救命之恩?!?p> 解珍滿臉羞愧的哭泣起來,不久之后他臉現(xiàn)厲色,通紅著眼珠叮囑解淳:“子厚兄弟,你親口答應(yīng)我。”
“若以后解和這個逆子不改變立場,一直與你做對,想要對你不利。你不要念你我舊日情意,務(wù)必擊殺此逆子,攜其首級至我墓前作祭,讓兄長在陰間向子厚謝罪?!?p> “想當(dāng)初我兄弟二人和那逆子,若不是子厚伸手相助,如今早不知死去多少年了。是你保全了西安解氏一族的香火得以延續(xù),是我等一生的大恩人?!?p> 解珍說道這里雙眼圓瞪,讓解淳發(fā)下誓言,若解和太過不堪,解淳一定要搶先動手,看來解珍已經(jīng)對大兒子所做所為,大為失望惱火。
寧愿舍棄大兒子的性命,死后無顏面對結(jié)發(fā)亡妻,也要保護自己的救命恩人解淳。
解淳迫于無奈,只得發(fā)下重誓,解珍才如失重負,長長松了一口氣,他實在害怕解淳心性太過仁善,念及舊情被解和傷害。
對自己大兒子的能力,他也極為顧忌,但他相信解淳若早有準(zhǔn)備,和自己逼迫解淳發(fā)下的誓言,解和這個逆子一定不會是淳弟的對手。
解珍喘息一陣后,臉色變得通紅如血,轉(zhuǎn)過臉面向南方,手指顫抖的點指著南面,厲聲嘶吼一聲:“和兒啊!希望你不要忘記昔日的諾言?!?p> “否則我解珍死后寧愿被你母親怨恨千年,我也要取你的性命以報大恩。你這個逆子,令我解珍死不瞑目。我好恨……好恨??!……”
等到解珍的續(xù)妻和兒女們走進來時,看到解淳滿臉淚水扶著嘴吐鮮血的解珍,而解珍雙眼圓瞪,口中不停的嘟囔著:“和兒,……我好恨……逆子…………”
當(dāng)天夜里,解珍便離開人世,從他一直不停念叨著‘和兒……我好恨……逆子……’,以及時不時凝望解淳的目光。
由此可見無論解淳與解和兩個人誰有個三長兩短,對解珍的傷害都打擊甚大。
再加上他心中對原配亡妻的愧疚之情,讓他到死時都耿耿于懷,以至于死不瞑目。
解淳伸手將解珍的雙眼閉合,心中卻暗暗拿定主意,以后無論發(fā)生什么事情,他都不會傷害解和的性命。
至于解珍信奉的死后有靈迷信思想,以及他逼迫自己發(fā)下的誓言,解淳身為擁有現(xiàn)代人思想之人,自然拋之于腦后不再計較。
再說他與解和已經(jīng)是近六旬的人,還能活多少年,誰又敢打保證長壽百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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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謝才得香
怪不得大家伙都喜歡‘太監(jiān)’,原來越寫至結(jié)尾越感到困難,各方各面都要顧及,有點兒心煩氣燥,明明早已預(yù)設(shè)好的大綱小節(jié)清晰可見,卻總是難以……唉!早超過簽約的字數(shù),只是我想要和自己較勁,寫出一個令自己較為滿意的作品。看看別人輕而易舉幾百萬字甚至上千萬字的作品,只有一個字‘服’。新人新作,多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