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卿在椅子上坐下:“綠碧,你伺候我多久了?”
“小姐忘記了,奴婢五歲就進(jìn)府了,到現(xiàn)在,有十年了吧?”綠碧一怔,不知道秦宛卿突然問這個做什么,頓時有些奇怪的看著她。
十年……
十年都養(yǎng)不熟一只白眼狼,秦宛卿在心中冷笑,上一世,綠碧將偽造的謀反的信件偷偷塞到父親的書房里,導(dǎo)致全家獲罪……
“這十年里,辛苦你了?!鼻赝鹎浜鋈蛔プ×司G碧的手。
綠碧有些受寵若驚:“小姐,你說這個做什么,這都是奴婢應(yīng)該做的呀……”
“那將我的行蹤泄露給二房,也是你應(yīng)該做的?”秦宛卿忽然疾言厲色,一臉冰寒的盯著綠碧。
綠碧嚇得“撲通”一聲,在地上跪了下來:“小姐,奴婢冤枉!奴婢什么都沒說!是大小姐……是她自己猜出來的……方才宴席上那么多人,奴婢也是沒有辦法……”
“照你這么說,你是無辜的了?”秦宛卿眸光危險,不肯錯過綠碧臉上任何的表情。
綠碧用力的點了點頭:“奴婢確實是冤枉的!”
“行了,起來吧,”秦宛卿擺了擺手,親自將綠碧扶起來:“知道你忠心,但是昨晚我徹夜未歸,只有你一個人知道,剛剛宴席上你又當(dāng)眾指認(rèn),我心里難免生氣?!?p> “小姐,你打我吧!”綠碧說完,抓起秦宛卿的手,往自己的臉上抽去。
秦宛卿一把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我都說了,不怪你了,我有些累,瞇一會兒,你先下去吧!”
秦宛卿不動聲色的用帕子擦了擦手,一只手扶著額頭,一副困倦的模樣。
綠碧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要退下。
可是,當(dāng)她轉(zhuǎn)身準(zhǔn)備關(guān)門的時候,忽然看到秦宛卿從懷里掏出一枚玉佩。
那枚玉佩色澤極佳,上面還墜著青色的掛墜,一直貼身伺候秦宛卿,綠碧一眼就看出來,這根本就不是秦宛卿的東西!
綠碧臉色一變,看著掛墜的顏色,應(yīng)該是個男人的物品?
難道是……定情信物?
小姐真的在外面有人了?
綠碧心里一咯噔,頓時有些緊張,她連忙掩上了房門,轉(zhuǎn)身要走。
“等等,你回來?!狈块g里,秦宛卿的聲音又幽幽的傳了出來。
綠碧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難道小姐發(fā)現(xiàn)了?
“去幫我準(zhǔn)備干凈的衣物,我要沐浴?!?p> “……是?!本G碧垂下頭,卻不知為何,覺得背后涼嗖嗖的,就好像有一雙眼睛,一直在盯著自己。
她走的太快,并沒有注意到身后,秦宛卿的眼底劃過一抹嘲弄的弧度。
吩咐院子里的丫鬟將洗澡水和干凈的衣物備好,綠碧回到房間里。
這時,一只信鴿飛到了她的窗前,她飛快的掃了一眼信上的內(nèi)容,立即便將紙條焚毀了。
想到方才看到秦宛卿手里捏著的玉佩,綠碧心里一緊,說不定她還真的抓到了秦宛卿的什么把柄。
她飛快的提筆在紙條上寫下兩句什么,又將信鴿從窗臺上放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