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不死的!”趙氏看著秦老太太離開的背影,低聲咒罵道:“說的她兒子多好似的,府里小妾那么多,又有大房壓著,我做這些是為了什么?說白了,當(dāng)年她還不是看中了我父親的權(quán)利才愿意扶持我一把!”
“娘,這些都是陳年往事了,你提這些做什么?”秦非煙見趙氏心情不太好,好心勸道:“祖母這些年幫咱們還是挺多的,再怎么說,這侯府有她在,終究還是能在大伯面前說上話的。”
趙氏冷冷哼了哼,沒有說話。
半夜,秦中德?lián)那赝鹎涞纳眢w,連夜命人去請了大夫。
“宛卿,你開開門,大夫我已經(jīng)讓人請來了!”秦中德站在門外,越想越覺得心里內(nèi)疚,直到現(xiàn)在,他還記得秦宛卿關(guān)門時,眼底閃過的那一抹對他失望至極的神色。
身為一個父親,不能保護(hù)自己的女兒,還要讓女兒受委屈,秦中德的心里也不好受。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要打擾我休息!”秦宛卿躺在床上生悶氣,面對秦中德的示好,并未妥協(xié):“你不用再勸了,我是不會開門的!”
秦中德嘆息一聲,這個女兒就是太倔,和當(dāng)年的老國公爺一模一樣脾氣。
“侯爺,您看這……”大夫看著緊閉的房門,滿臉為難。
“勞煩大夫了,麻煩您明早再來一趟?!鼻刂械绿土速p錢,交到大夫的手中,又對著身后的小廝擺了擺手:“送大夫出去吧!”
秦宛卿原本困極了,被這樣一折騰了半宿,如今是半點(diǎn)兒睡意都沒有。
經(jīng)此一事,她算是看出來了,想要不重蹈上一世的覆轍,首先要讓父親看穿二房的真面目,單憑她一張嘴說沒用,必須要找出實(shí)打?qū)嵉淖C據(jù)!讓他們顯出原形才行!
正在她想的入神之時,忽然窗外黑影一現(xiàn),緊接著,一絲甜膩的氣息夾雜著空氣鉆入鼻尖!
秦宛卿眼睛忽然一瞇,立即拿被子捂住口鼻,這味道她太熟悉了!下午她坐在轎子上,正是因?yàn)樾岬搅诉@氣味,才被匪徒帶到山上去的!
待氣味消散之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稀稀疏疏的聲音,秦宛卿假裝睡著,卻能感覺到飛速閃進(jìn)來一名男子。
她下意識的摸上了匕首,等對方靠近床邊之時,一把將匕首抵在那人的脖子上。
來者眼底閃過一抹驚訝,似是沒料到竟然還會被秦宛卿擺一道兒。
“你是什么人?”秦宛卿瞇了瞇眼,伸手準(zhǔn)備去摘男人臉上的銀白色面具。
卻不料男人冰冷的威脅道:“看過我這張臉的人,如今都死了,你確定要摘?”
秦宛卿摘面具的手一頓,卻將另一只手捏著的匕首推近了一分:“如今你小命都捏在我的手上,竟然還敢威脅我?”
面具男感覺到脖子上一涼,緊接著,竟然有血液溢出。
“你這女人,好狠毒的心腸。”他大驚失色,看向秦宛卿的目光忽然變得神秘起來:“不如你放了我,咱們做個交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