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緩緩駛出,在看不到彼此的時候,趙武不解,問她:“姑娘為何不同城主一起去?”
“和他一起去和跟你一起去有何區(qū)別嗎?”
“我和城主自然是不同的!”
“沒什么不同?!痹苹囊皇至瞄_簾子半靠著車壁緩緩道:“我知道你的意思??赡慵毾胂?,我一身男兒裝扮又不會騎馬,如跟蕭允同騎你不覺得很奇怪嗎?再說,青鸞如此厲害,萬一被識破。到時該如此是好?”
“你呀,我讓你換衣服,你偏不聽?!?p> “我怎么知道她會來!”
趙武回望她一眼,心道:還能為甚么來,你是真傻還是裝傻?
兩人閑聊之際到了鼎正府門前,候在門口的管家一見著馬車,連忙躬身迎了上去:“城主來了,快里邊請!”
云荒應聲撩開車簾子跳了下來,見
管家看到云荒,神情一僵,隨即又掛上笑臉問:“這位可是城主的友人云公子?”
“正是!”
“快請快請!!”
云荒隨管家進去了,眾人紛紛起身,待見到不是城主,臉色都不大好。
她掃了眼偌大的院子,里頭都是些有江湖地位的幫派,各自坐著屬于自己的圓桌。
見管家還在帶路,云荒便知曉按蕭允的身份,她的位置應該離他不遠,如此想,她便學著蕭允的樣子,氣定神閑的將一只手背于身后,緩步入了廳內(nèi)。
廳內(nèi)有一老頭笑迎上來,將她打量了一番,贊道:“想來這位便是城主的坐上之交云公子吧?這風姿也不輸于城主了!想必云公子也是哪家氏族吧?”
“過獎!云某不過是沾了蕭兄的光?!痹苹男χ鴳司?,在鼎正指定的位置坐下后,忍不住腹徘:不是比武大會嗎?為何司鼎大人看她的眼神像是來相親的?
她獨自盤踞高座,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依舊不見蕭允的人影,便問站在身后的趙武,“怎么回事?”
“屬下不知!”
又過了會兒,云荒如坐針氈的左顧右盼。
趙武適時的問道:“公子可是想方便?”
“啊是啊……”云荒哈哈回應著。
鼎正笑瞇瞇地看著她,伸手指著旁邊的門:“云公子請那邊走。”
院中的人見著她去后院,頓時不滿,其中還有人站了起來,正要開口質(zhì)問,便感覺一道利劍般的目光刺了過來。
那人回望,看到是城主的貼身護衛(wèi),能讓他守著的人想必也是得罪不起的,故而,他憤憤不平的坐了下來,臉上滿是不服。
當然,云荒沒看到,站起來的人是之前得罪過的九斯。
她本意是打算出來透氣的,順著鼎正指的方向走過一條長廊,來到一個寧靜的院子,反正是無聊在這清凈一會也好。
她見花圃中開的正艷的牡丹花,便摘了一朵最漂亮的放在鼻子下聞,清雅淡香聞之心情舒暢,隨之嘴角揚起,眼中帶著淡淡沉醉的笑。
她沉靜在自己世界里,渾然不知,有人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得真切。
趁她不注意,那人挪著小碎步一點點的靠近她,待走到離她不遠的地方便停了下來。
被時而神經(jīng)大條時而警覺的云荒發(fā)現(xiàn)后,她反應特別夸張的跳開大喝:“誰?”
那人被她嚇了一跳,驚惶不安小聲的回,“公、公子莫怕,我是蝶兒。”
云荒站定,看到來人,暗吁了口氣,女子大概十五六的年紀,面如桃花,生的小巧玲瓏。一身俏皮粉衫讓人看著越發(fā)覺得可愛。
“公子,沒嚇著你吧?我是鼎正的女兒。”
云荒拍了拍撲通亂跳的心,嘴上卻說:“啊哈哈,瞧你說的,我只是被姑娘的美貌震懾到了而已?!?p> 被他如此夸贊,蝶兒的臉頓時紅如火焰,趕緊將頭垂了下去。
瞧她羞澀的嬌俏模樣,云荒女痞子的習性又蹭蹭的冒頭了,她笑言:“蝶兒生的這般漂亮,見著好看的還臉紅,那你每日照鏡子得害羞成什么樣???”
蝶兒被她這么一夸,迅速抬頭瞄了她一眼,又飛快的低下頭去,這回連耳朵都紅了。
“哈哈!你是羞羞草嗎?來來來,鮮花贈美人,這花便送給你咯?!闭f著,便要將手中的牡丹花插到她的發(fā)間。
云荒同小蝶玩的正歡快的時候,蕭允他們尋了來。
“你看,那不是云公子嗎?”
云荒聽到有人說話,連忙回頭望去,便見蕭允直直的盯著她的手,她后知后覺,半晌反應過來,自己的手還在給小蝶兒插花。
站他身邊的青鸞笑言:“蕭允進來不見你,就急著尋了過來,沒想到…”她頓了頓,問云荒:“我們沒有打擾到你吧?”
想著他剛進來時的眼神,云荒直覺自己是否闖了禍。這才朝表面看起來很平靜的人望去,趕緊解釋道:“青鸞幫主說笑了,我只是出來如廁,被鼎正指來了這里!”
言下之意,我是被鼎正特意指來這里的,可不是我亂來。
“原來如此,既然沒什么事,那我們便去前廳吧!方才在路上挑禮物已經(jīng)耽誤了不少時辰,此番不可再讓眾人等我們了。”
聞言,云荒的眉毛跳了跳,錯開蕭允下意識望過來的眼,先一步走向長廊。
“云公子等等!”小蝶見他要走,情急之下喊了他的名字。
“你怎么知道我是云公子?”
“我、我。”見她我了半天除了臉更紅之外,一個字都沒說。
云荒確定自己被算計,心中不爽,道:“如此刻意,還真是讓鼎正費心了。我此番去大廳少不得好好感謝你爹的美意!”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青鸞帶著趣味的笑意,緊跟著蕭允身后往回走。
云荒突然拉住蕭允衣袖,“蕭兄可否借一步說話?”
見他點了點頭,青鸞識趣的先回了大廳。
“我打聽到了,神兵熔煉液比之銀汁能更好的修復如意,所以,你之前提出讓我參戰(zhàn)的話還算不算數(shù)?”
“你聽誰說的?事情有變,恐怕不行了?!?p> “為何?你難道不知我很需要這個東西嗎?我又不為其它,只想著盡快修好如意,這樣我便能自保了?!?p> 這句話簡直是對他的侮辱!
蕭允不悅的皺眉,“難道我不足以保護你?”
“這根本不是一回事?!?p> “好了,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p> “你!”云荒咬牙,徑直回了大廳。
宴席的內(nèi)容大致講的是競技大會上的事宜。
因為無法參與,云荒完全沒聽進去說了些什么。
直到宴會結束尾聲時,蕭允突然握住她把玩酒杯的手,認真道:“鼎正,只怕蕭允幫不了你,我的意思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