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劍指天下(12)
“吱呀~”宮殿的大門被打開,穿著黑色龍袍,身姿修長,神色淡漠地容奕緩緩走進。
帝王眼眸微瞇,神色冷漠地開口道:“誰允許你進來的,出去!”
容奕神情不變,魏丞相也緩緩踱步進入了長安殿。
帝王冷笑,開口道:“你們想干什么,造反嗎?啊~”
魏丞相拱手行禮,嗓音平靜道:“陛下,您年事以高,該退位了?!?p> 帝王冷笑,眼眸陰沉道:“退位?不,你們別想!”
他扭頭,看著神色平靜的魏皇后,寒涼地開口道:“是你!”
魏皇后起身,裙裾在空中飛舞,劃過絢爛的弧度,她擦了擦眼角滑落的血跡,溫婉賢淑地笑著,緩緩道:“是?!?p> 帝王大笑,淡漠地開口道:“暗衛(wèi)何在?!?p> 大殿內(nèi)靜悄悄的,帝王的眼中閃過了慌張,冰冷從四肢百骸蔓延開來。
容奕淡淡道:“沒用的,父皇。暗衛(wèi)早以全部伏誅,您把一部分人派給了民間的大皇子,后又派了半數(shù)的帝王暗衛(wèi)前去刺殺君笙,結(jié)果卻全軍覆沒?!?p> “防衛(wèi)早已變得薄弱,不堪一擊。”
帝王搖頭,神色癲狂,他拿起了長劍朝著容奕刺去,容奕靜靜地站立著,看著越來越近的劍刃,神色平靜。
子墨從容奕的身后閃出,一劍挑飛了帝王手中的長劍。
“咣當(dāng)”一聲,長劍落地。
帝王滑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野種,野種……”
容奕斂眸,揮了揮手,魏丞相上前,勸說帝王寫退位詔書。
……
從長安殿出來,魏丞相拱手告退,去準備明天的儀式。
微風(fēng)吹拂過魏皇后受傷的眉眼,留下了些微刺痛,她的神色淡淡。容奕看了看她,輕聲道:“母后不和父皇在最后解釋一下嗎?”
魏皇后輕嘆,嗓音溫涼道:“解釋?解釋什么?是你本就是皇室最純正的血脈?還是當(dāng)年的瀟貴妃死前的那句‘太子非太子’只是記恨于我的無動于衷?”
“他不會相信的,當(dāng)年的一句謠言就害死了蘇家?guī)装倏谌?,那個被無辜牽連的蘇家嫡女蘇茶被賣人了青樓。沉浮數(shù)載,我手中的鮮血是流不盡了,而且……”
魏皇后眼眸幽幽,似笑非笑地接著道:“他不是還在民間養(yǎng)了一個大皇子嗎?扳倒了君家,下一個可就是你?!?p> “什么山盟海誓般的承諾,也終究抵不過對權(quán)利的野心和日益嚴重的忌憚與懷疑?!?p> “我們的情愛摻雜了太多的利益與糾葛,我也分不清,到此時,我們是彼此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了。”
“帝王心,是這皇宮中最不可得也是最不值得之物?!?p> 容奕對于母后的話語不做評價,他淡淡道:“大皇子已殺,父皇將會在三個月后宣布駕崩,我也該為登基做準備了。”
魏皇后輕聲道:“去吧?!?p> ——
西凌國都城外,剛剛回來的君閻不顧小茶的阻攔,閃身進入了君笙的營帳內(nèi),咬牙切齒道:“君笙!君小笙!”
君笙從繁雜的軍務(wù)報告中抬頭,看著神色有些氣惱的君閻,眼眸里滑過了一點笑意,果斷認錯,態(tài)度誠懇。
君閻:“……”
君閻咬牙,緩緩道:“你瘋了?獨身一人就敢提劍殺入帝王暗衛(wèi)之中?那暗殺的地方可荒涼的緊!萬一你體力不支,身受重傷,為師可連尸骨都沒地兒給你收!”
君笙點頭,誠懇認錯,死不悔改:“我有分寸,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全身而退。”
君閻:“……”好氣哦,遲早有一天我會被你給氣死!
他咕嘟咕嘟給自己灌了一杯茶,沒好氣的翻白眼。
常年待機,經(jīng)過笙的允許出來瞎晃悠的系統(tǒng)河豚:“……”原本好好的一個帥大叔,現(xiàn)在怎么變成了人形表情包?
君笙站起身,修長如玉的手指指了指地圖上標注著的最后一個城池,西陵國國都鳶城,輕聲開口道:“還剩最后一個城池,可以收尾了。”
君閻:“……”西凌國君要是開戰(zhàn)前知道招惹了你這樣的變態(tài),打死他他都不會開戰(zhàn)的!估計現(xiàn)在腸子都悔青了。
三日后,西陵皇宮。
一襲青衫手執(zhí)長劍的君笙靜靜地看著自殺在王座之上的西陵國君,半斂了眸,神色淡淡。
她轉(zhuǎn)身,走出了大殿,陽光照耀在她的臉上,蒼白精致的臉龐似乎也鍍上了一層金邊,驅(qū)散寒意。她微咳,嗓音平靜地對小茶道:“結(jié)束了?!?p> 小茶緩緩呼出了一口氣,她看著君笙,眼中閃過狂熱的崇拜,啞聲說道:“是啊~結(jié)束了?!?p> 消息傳遍天下,舉座皆驚!
天下兩分,分為西凌與玄臨。
原本的西陵算是與玄臨一樣強大的大國!可以說西陵盛產(chǎn)弓箭,還要比玄臨略盛一籌。
結(jié)果,想要攻打玄臨的西陵不僅沒有成功攻下玄臨的一座城池,還短時間內(nèi)滅國了?
所有有點人脈的勢力都想分一杯羹,開始打聽這次的領(lǐng)兵家族君家的情況。
君家他們知道,玄臨的大族,世代出忠臣良將,聽說嫡系一派沒落,沒想到還是這么的強大。
然后,他們探查著探查著就發(fā)現(xiàn)了主導(dǎo)這場轟轟烈烈大戰(zhàn)的君家嫡女君笙,了解了一下她的事跡。
眾人:“……”
惹不起惹不起,匿了匿了。
……
已經(jīng)登基為皇的容奕看著手下人匯報上來的‘君家族地全族消失無蹤’的消息,沉默了片刻。
在看看底下一眾臣子們正在激烈討論著君家的封賞問題。
這個在說君家太過高調(diào),應(yīng)該適當(dāng)?shù)那么蛞幌?,否則后患無窮。
那個在說要把君家全族圈禁,讓他們立刻交出兵權(quán)并且交接各種權(quán)利以表明自己的忠誠之心。
還有人說君家嫡女君笙野心勃勃,一個女兒家不在家中代嫁,成天舞刀弄槍,成何體統(tǒng)!
滔滔不絕,各種含沙射影,惡意誣陷。
身穿黑色龍袍的容奕淡漠地瞧著,嘴角勾起了一個冷冷的弧度,輕“呵”了一聲。
他扔下了手中的奏折,淡淡地道:“君家全族估計已從京都搬去了原西陵國都,各位愛卿可有辦法把他們召回來?”
眾大臣:“……???”啥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