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蹦眷o見木婉青對歐陽玉明施展功法,立刻提醒,但為時已晚,木婉青的攻擊已經(jīng)跟歐陽玉明周身的金色光芒焦作在一起。
“碰?!眲偨佑|歐陽玉明金色光環(huán),就被一股巨力給排斥,然后自己的內(nèi)力有外泄的傾向,木婉青立刻收回掌力,手掌上傳來一陣酸麻。
“這是什么功法?竟然有這么渾厚的排斥力和吸引力?”木婉青面色鐵青,不敢繼續(xù)嘗試。
這樣持續(xù)了半刻鐘,歐陽玉明臉色從之前的紫青色,恢復(fù)到了正常人的黃白色。
歐陽玉明慢慢的睜開眼睛,感覺到全身上下從未有過的輕松。
“你醒了?”木婉青躍到歐陽玉明跟前,問長問短的。
“感覺怎么樣?”木靜很想知道,剛才歐陽玉明經(jīng)歷過什么,為什么一下子那么痛苦,一下子那么輕松自在。如果能夠從歐陽玉明這里得到答案,她相信,她的修為也能更上一層樓。
“你們?”看到眼前的陌生人,歐陽玉明大驚,立刻擺出對敵的架勢。
“不要激動,小兄弟,這位就是我們的老門主,木婉青木前輩。”木靜見歐陽玉明如臨大敵,大有大打出手的氣勢立刻阻止。
“木前輩?”聽到木婉青的名字,歐陽玉明立刻收回攻勢,不好意思的看一眼木婉青,道:“見過木前輩,小子叫歐陽玉明?!?p> “聽說你找我?”木婉青沒有計較歐陽玉明的無理和沖動,還流露出一臉慈祥的樣子。
“這?”歐陽玉明看一眼木靜,欲言又止。
木靜自然知道歐陽玉明不想在她的跟前說出實情,說了句“我還有事,你們聊,”匆忙離開了,給木婉青和歐陽玉明騰空間。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蹦眷o一走,木婉青迫不及待的問。
她想不出,這個看起來十六七歲的孩子,有著一身渾厚的內(nèi)力,一臉憨厚,找她有什么事情。
“其實我是受人所托,送樣?xùn)|西給你的。”歐陽玉明清楚木婉青的顧及,不拐彎抹角,直接把南宮無敵留下的信箋遞給木婉青。
“嗯?”木婉青看到發(fā)黃的信封,雙手顫抖的接過信箋。
他們這樣的武林高手,很少出現(xiàn)失態(tài)和顫抖的現(xiàn)象,但是現(xiàn)在的木婉青不自覺的全身在顫抖,心臟在碰碰跳動。
當她看到信封上顯眼的幾個大字,“青妹親取”,落款是南宮無敵后,木婉青的內(nèi)心更加跳動,無法平靜。
歐陽玉明看到木婉青的反應(yīng),也不見怪。
分開了幾十年的老朋友,得知對方的消息,誰也平靜不了。
大家都是人,人就有七情六欲,歐陽玉明自認,自己遇到這樣的情況,也會如此,人之常情嘛。
愣在哪里半天,沒有說話,歐陽玉明很識趣的也沒有開口。還沒有打開信封,木婉青的淚水就已經(jīng)打濕臉頰。
當木婉青拆開信箋后,一股芳香飄逸出來,整個山洞都飄逸了芳香。
這些,對木婉青來說,沒有誘惑力,現(xiàn)在她最在意的,是信箋里寫些什么。
木婉青一口氣讀了半封信,才知道,南宮無敵已經(jīng)離開人世,跟她陰陽分離了,這次的分離,是永別。同時,木婉青也知道了當年南宮無敵離開她的原因,不是南宮無敵無情,不愛她,而是南宮無敵自知仇人勢力強大,即便加上那時候的木婉青,也只不過是多一副棺材的事情。所以,南宮無敵假裝無情,怡然跟她分手,目的是跟木婉青劃開界限,脫離關(guān)系,這樣一來,仇家就不會遷怒木婉青了。
只要木婉青活著,南宮無敵即便是死,也安息了。
越往下讀,木婉青的淚水越是流個不停。
沒有人清楚她跟南宮無敵的關(guān)系,只有他們當事人清楚。見木婉青傷心、難過,歐陽玉明想安慰,也不知道如何下手,干脆靜靜的在一旁坐著,選擇不去打擾木婉青。
讀到后面,就是南宮無敵叫木婉青幫助持有這封信箋的人,教其武功。
讀完了信,木婉青心里波濤洶涌,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平靜。
······
“對不起,讓你小娃娃見笑了。”木婉青擦干滿臉的淚水,整理下失落的心情道。
“木前輩節(jié)哀。”歐陽玉明道。
“既然信你看過了,我也不多說什么?!蹦就袂嗟溃骸跋雭砟阋簧頊喓竦膬?nèi)力修為,也是南宮無敵傳授你的吧。”
“實不相瞞,我是在一個山洞里,學(xué)到南宮前輩的絕學(xué)的?!睔W陽玉明如實回答,木婉青是南宮無敵前輩的知己,歐陽玉明相信南宮無敵前輩,自然也信木婉青木前輩不會傷害知己。
“我可以傳授你武功,但是你已經(jīng)拜南宮無敵為師,我自然不會收你為徒,你也不能在外面說我是你師父,也不能居住在南湖山莊內(nèi),你可做到?”木婉青意味深長的道。
歐陽玉明明白,自己不是南湖山莊的人,生活在南湖山莊自然不合適,自己身為南宮無敵的徒弟,雖然沒有正式拜師,南宮無敵也沒有傳授自己一招半式,但是歐陽玉明一身渾厚的內(nèi)力,確是南宮無敵的。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拜入木婉青門下,自然最好不過,歐陽玉明爽快的答應(yīng)了。
“不讓你居住在南湖山莊是有原因的,因為南湖山莊全部是女子,多有不變?!迸職W陽玉明心里有顧及,木婉青解釋道:“不過,你可以以來賓的身份居住在山莊內(nèi)七天,每天我會吩咐木師妹帶你來這里,我親自傳授你武功,七天時間,你能夠?qū)W習(xí)多少,那得看你的造化了。”
“謝前輩授業(yè)之恩。”即便木婉青明確不收自己為徒,但歐陽玉明還是對木婉青行那三拜跪拜之禮。
“木靜?!蹦就袂鄬χT外叫喚。片刻,之前帶歐陽玉明進來的婦人走進來,對木婉青行禮,道:“師姐,有什么吩咐?”
“你安排下這位小兄弟在山莊住下,從明天開始,每天八點,準時帶他到我這里來?!蹦就袂嗟?。
“師姐,這?”木靜想問為什么要這樣安排。
“不必多說,照做就是了?!蹦就袂囡@得很疲憊?!皩α?,如果不方便,就在山莊對面客棧找個地方給他落腳便是,我累了,你們下去吧。”
“是。”
木靜恭恭敬敬的帶著歐陽玉明出去了。
至始至終,歐陽玉明都沒有注意木婉青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