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聶感覺到自己的鼻尖有些腥腥的味道,一抹,那是血,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這個轉(zhuǎn)變也是讓場內(nèi)的氣氛發(fā)生了改變,有著不小地嘩然聲傳出。
“我以為文聶會一直碾壓下去,沒想到峰回路轉(zhuǎn)。”
這些觀眾席上的弟子談?wù)摵瓦@血腥味的刺激深深地激怒了文聶。
“豬狗不如的東西,你也配?!蔽穆欕p手微微放在身后,突然猛得抽出,兩道強(qiáng)力水柱直接射了出來,搜得一聲,直逼大古胸膛,好似不將大古的胸膛貫穿不罷休。
哼!
水鐵炮而已,大古熟悉得在熟悉不過的靈技,隨著兩道靈技呼嘯而來,大古手臂上的水膜里水流繼續(xù)的自轉(zhuǎn),一道水柱直接接觸到大古的手臂,大古手臂一揚,那道水柱直接被改變軌跡,拋到了天上。
而另一道水柱大古直接雙手一劃,一股內(nèi)勁穿透而過,直接震散了這道水柱。
水龍術(shù)!
一道15丈水龍嘶吼,從高處一躍而下,猶如猛虎下山,直逼大古。
但沒靠近大古就被一條火龍給截胡,一時間雙龍互相糾纏在一起,大量的火光水蒸氣彌漫整個場地。
大古瞇了瞇眼睛,警惕地望著四周,但一下秒,一道凌厲地勁風(fēng)襲來,一條水藍(lán)色的鞭子劃開彌漫的蒸汽向著大古抽來。
大古急忙閃開。
啪,那鞭子上強(qiáng)大的力道直接將地面震開了一道口子。
“還溜得挺快,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蔽穆櫽质且坏懒鑵柕谋拮?。
大古也是一拍儲物袋,黑鯊劍也是浮現(xiàn)在手中。
叮!大古揮劍擋下那一鞭,一陣火花,大古也是練練后退了幾步,只感覺虎口那里一陣疼痛。
“我看你還能擋下幾鞭?!蔽穆櫼姽粲行б彩穷l頻出擊,但是大古根本沒有招架之力,只能揮劍勉強(qiáng)阻擋,短短幾招下來,大古就挨了三鞭子,大古現(xiàn)在只感覺腿上,背上,手臂上火辣辣地疼痛。
文聶見大古那副憋屈樣也是嘲諷道:“看來大古師弟的劍術(shù)不怎么樣啊。”
大古面對文聶的嘲諷也是沒有反駁,自己這黑鯊劍的品質(zhì)不僅稍遜文聶水蟒鞭一籌,而且自己之前只不過將黑鯊劍當(dāng)做一把利器而已,自己根本毫無劍術(shù)可言。
不過一味的防守也沒有意義,好歹砍上一劍也好,但是文聶的水蟒鞭切斷了大古所有的進(jìn)攻路線,憑大古入門級都沒有的劍術(shù),根本突破不了文聶的防守,只能不斷地挨打。
刷!
又是一鞭子,這水蟒鞭直接抽在了大古的手臂之上,大古手臂一疼,手中的黑鯊劍也是飛了出去。
文聶繼續(xù)趁勢追擊,水蟒鞭飛舞,不斷封鎖著大古的路線,場地上不斷留下道道鞭痕,碎石飛揚,大古雖左右橫躲,但是自己活動的空間范圍卻越來越小。
“這下看你往躲?!蔽穆櫘?dāng)頭一鞭,呼嘯而來。
“卸力水境?!贝蠊乓幻嫠R瞬間成型,擋在前方。
“呦!連卸力水鏡也會嗎?”文聶面色兇狠,手中的力量也是加大了幾分。
靈氣涌過水蟒鞭,整個水蟒鞭都閃耀著璀璨的藍(lán)色,直接筆直的劈向了水鏡,之前幫大古擋下各種攻勢的水鏡這一次直接承受不了,裂開了數(shù)道裂縫,直接分崩離析。
這水蟒鞭趨勢不減,直接抽在了大古的胸膛之上,大古衣衫破裂,一道血痕瞬間浮現(xiàn),大古的雙腳在地面上擦出了一道長長的白痕。
緊接著水蟒鞭直接纏繞上了大古的右腳,文聶也是笑著說道:“這下看你怎么蹦跶?!?p> 大古見狀,卻是站了起來,一腳將右腳踏入擂臺之內(nèi),笑著道:“你不想讓我蹦跶,我何嘗也不想讓你蹦跶。”
這水蟒鞭牢牢地纏繞住了大古的右腿,而大古的右腿又牢牢地插進(jìn)了擂臺之內(nèi)。
“這樣你的水蟒鞭也用不了!”大古笑著說道。
文聶奮力地甩了甩水蟒鞭,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抽不出來。
文聶一度顯得有些尷尬,但隨即也是轉(zhuǎn)而一笑,道:“我怕你的右腳插入這擂臺不牢固,我來給他加固加固。”
說完,文聶也是臉色一冷,手中的藍(lán)色靈氣順著水蟒鞭纏繞上了大古的右腿,直接連接著擂臺里三層,外三層將大古的右腿牢牢地固定在擂臺之上。
大古見狀也是感覺不妙,趕緊運足靈氣,腳上暗金色涌起,奮力掙脫出來,但是太牢固了,雖然大古感覺自己的右腳正在一點點往上提,藍(lán)色的靈氣和擂臺石頭被一點點震碎,但是無疑需要一點時間。
而此刻文聶退后了一步,雙手飛快的結(jié)印,氣勢也是在這一刻提高到了最高。
“你知道為什么石碑榜上的人幾乎沒人其他弟子能夠撼動嗎?,因為只有掌握了玄階靈技才算踏入了強(qiáng)者的行列?!蔽穆櫞丝桃呀?jīng)感覺勝券在握。
一道30丈的巨浪在文聶身后慢慢成型,巨浪翻滾,洶涌澎拜,能夠聽到嘩啦啦的浪聲,整個空間都在微微震動。
大古你要是現(xiàn)在投降,給我磕三個響頭!我興許會放過你,不然這巨浪一過,你恐怕得粉身碎骨了。
“完了,這文聶師兄浪淘沙一出手,大古師兄還能接得下嗎?”場內(nèi)觀眾席上的弟子也是對大古產(chǎn)生了擔(dān)憂。
大古沒有言語,只是內(nèi)心暗暗道:“或許以后我還會磕頭,但是你還不配?!?p> 想到這里,大古也是說道:“你覺得我會沒準(zhǔn)備就跟你上擂臺比試嗎?”
大古的雙手也飛快地結(jié)印,這熟悉的結(jié)印,也是讓文聶瞳孔微微一縮,隨即勃然大怒道:“你這混蛋,肯定是我平常練功的時候,你在一旁偷窺,你個不要臉的東西!”
此刻文聶的聲音泛著尖銳,臉漲得通紅,顯然有些失態(tài)。
大古笑著說道:“還是拿實力說話吧?!?p> 隨后大古的身后同樣一道30丈巨浪浮現(xiàn),濤聲陣陣,氣勢驚人。
“天哪,這也是浪濤沙。”場內(nèi)的弟子也是一陣驚呼。
“陳旭,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古研習(xí)會了這道靈技?”杜航一臉陰沉地問道。
陳旭聞言,這杜航非要給自己臉上添金,也是故作高人,沒有出聲,只是給了杜航一個眼神體會。
“就算是這樣,你才學(xué)會了沒多久,肯定比不上我的浪淘沙?!蔽穆檻嵟恼f道,隨即巨浪猶如蛟龍出海轟向了大古。
“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用嗎?”大古同樣指揮著巨浪揮舞而下。
嘩啦!
兩股巨大的力量在空中對碰!浪聲濤聲,猶如打雷一般,仿佛虛空都要承受不了這股力量。
而此刻觀眾席位上也是升起了一道防御屏障,這是為了防止頂尖弟子之間的對弈對觀眾席位上弟子造成傷害,外門黃勇長老所設(shè)置的,一遇到危險就會緊急開啟。
這兩道巨浪猶如兩個正在角力的公牛,觀眾席上的弟子也是看到兩道巨浪在半空中互相推攘著。
文聶的巨浪里閃爍著淡藍(lán)色的光芒,而大古巨浪里則是有著暗金色的光芒產(chǎn)生,隨著時間的推移,大古的巨浪正一點點壓制著文聶的巨浪。
“不可能?”文聶感覺到自己的浪淘沙正被大古的浪淘沙一點點擠壓,而大古的浪淘沙也開始消耗,正在逐漸減小,不過文聶的浪淘沙消耗得更快。
很快文聶的浪濤沙消耗殆盡,而大古的還剩下三分之一,就算是三分之一也夠文聶喝一壺了,那巨浪洶涌而來,直接蓋向了文聶,文聶如受重?fù)簦麄€人口吐鮮血,倒飛了出去,直接飛到了擂臺的邊緣。
這一擊直接讓文聶已經(jīng)有些七葷八素,感覺身體的內(nèi)臟都被深深打移了。
大古掙脫出了自己的右腳,慢悠悠地來到了文聶的身邊,飛起一腳,將文聶踢出了場外。
“贏了,大古師兄贏了。”一些女弟子瞬間成為了大古師兄的小迷妹。
另一邊的杜航則是憤怒地拍向了自己的石座,整個石座都被拍碎了道:“又是這個大古,每次都是他。”
文聶干咳了一聲,道“杜航師弟別那么大火氣嗎?”
杜航冷哼了一聲,憤然離開。
“慢走,不送?!标愋竦穆曇衾锍爸S之意甚濃。
而那座石碑上的名次也是發(fā)生了變化,文聶滑落到了第九名,而大古的名字則是出現(xiàn)在了第八名的位置,最可憐的就是沈三,什么事情都沒做就被踢出了石碑的排名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