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15.30
正在釋放神經(jīng)遞質(zhì)......
離我們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過去很久了。
這段時間里.......你一直徘徊在懸崖邊緣。
你可能已經(jīng)忘記了你的身份,但你還記得那個名字,這就夠了。
?。ㄅP槽,這什么鬼,大半夜的,誰說話。)
——好了,別在這里。
(不在我家的床上我能在哪里。)
——好了,別在這里逗留太久。
?。ú?,我要和我的床,同生共死?。?p> 畢竟,你既不是我的客人,也不應該出現(xiàn)在這里。
(遠處云里那是什么,眼睛嗎?好大啊。)
她需要你。
?。阏f的那個她,漂亮嗎?)
12月23日,為什么我的腦海里會莫名其妙出現(xiàn)這么一個時間。
余林聽到了急救室的聲音,聽到了搶救的聲音,聞到了醫(yī)院的味道,心跳也在加快。“滴。滴?!彼械接行〇|西注射到了自己的體內(nèi),“止血鉗。狀態(tài)正常,開始切除,注意室顫?!保▌e著急切啊,難道,我,睡死了?!)他發(fā)不出聲音,但是好像可以睜開眼睛了。
一開始很模糊,他的眼睛很不適應光芒,他感到全身的知覺都在恢復,手上有觸感,有個東西涼涼的。視線逐漸開始對焦了,一個模糊的身影逐漸清晰。
“.......是阿米婭嗎?”(我穿越了?)
“博士,博士,醫(yī)生,博士他還好嗎?”
“阿米婭,阿米婭?!庇嗔郑p聲呼喚著面前少女的名字。
少女雙手抓起博士的手“我在,博士,你還好嗎?”
余林嘗試站起來,但是從床上滾了下來。
“博士,您的身體還沒完全恢復?!贬t(yī)療干員說道。
“博士你沒事吧。醫(yī)生,博士沒事吧?!?p> “阿米婭,別緊張,一遇到和博士有關(guān)的事情,你就變得慌慌張張的?!?p> “阿米婭,阿米婭,我忍不了了,告訴我!告訴我?!庇嗔謴姄沃プ“⒚讒I的衣角。
“???博士,告訴你什么?”阿米婭蹲下來扶助博士。
“你到底是驢還是兔?!”
我叫余林,是個大學生,昨天剛過完我的二十一歲生日。
每次在一些特殊的日子里,人們總會碰見奇奇怪怪的事情。所以有在服務器關(guān)閉時被關(guān)在游戲里當骷髏王的;有在情人節(jié)被人捅了大腰子穿過去當史萊姆的;還有打游戲穿過去跟神玩游戲的;也有反過來往回穿的,有魔王穿到這個世界專門打工的,還有別人往飯店里穿就為吃頓飯的。
總之大家都在穿來穿去的,到現(xiàn)在世界還沒亂套說明還是保密工作做得好啊。
不對,我得想想我是怎么過來的,一般穿越的流程都是被車撞啊,還有從樓上跳啊,被人捅啊,總之就是死了才能穿過來。要么就是點了奇奇怪怪的符號,還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煉成陣。
難道我是昨天看張宇老師的視頻穿過來的?莫非微積分里面還有什么玄機?算了算了,遇事不決,量子力學;如若不行,平行宇宙。
其實穿越是個技術(shù)活,就好比投胎是門技術(shù)活一樣。
啊,算了,我一定是在做夢。
身邊醫(yī)療干員把注射劑推入他胳膊時,余林感覺到了一陣疼痛,這陣疼痛將他拉進了現(xiàn)實。他躺在手術(shù)床上哼哼了兩聲。
啊,所以說,我穿越了,穿到了明日方舟的世界里,嗯,還不錯,寶貝收到了,妹子很好看,孩子很喜歡,下次一定再來。
所以,來這到底要干嘛啊......
“博士,好點了嗎?”
余林極為不情愿的睜開眼,看見了一個長著貓耳的女孩。
穿越的意義,我找到了。
獸耳娘,即正義!
所以說,余林還有疑惑,一般穿越過來不都是開掛的嗎?我盧本偉,不,穿越者沒有開掛。
我就沒帶個什么系統(tǒng)之類的過來嗎?
Excuse me?他翻了翻身上,什么都沒有,沒手機,很關(guān)鍵,沒法用百度查穿越注意事項了。
“對,博士,你先這樣活動活動。慢一點?!?p> 余林陷入了對人生和社會的大思考,一般來說,集中意念,腦海里就會有系統(tǒng)出現(xiàn),什么戰(zhàn)神系統(tǒng)啊,無敵系統(tǒng),隨便來一個好嗎?秋梨膏!
在努力集中注意力放出個屁后,好像并沒有人理。
難不成我穿過來體質(zhì)會改變,直接就力能扛鼎,在努力支撐自己坐起來未果后,余林放棄了這個念頭。
“對,博士,你做的非常好。”
好個屁,我能重穿一次嗎?余林把臉深深地埋進枕頭里,我怎么穿越過來還這么非。
阿米婭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她靜靜地趴在手術(shù)室的窗外,看著眼前這個男子發(fā)呆。
12.23.15.29
烏薩斯帝國切爾諾伯格城。
“真理,真理,你在嗎?”凜冬大吼著沖進房子,這里是切爾諾伯格北部郊區(qū),烏薩斯軍事預備學院東區(qū)學生宿舍??梢钥闯?,這間宿舍的規(guī)格和別的宿舍不同,這里很大,但不空曠,約莫能容納二十來號人,有很多椅子和一張大桌子,門的兩邊是三個衣帽架,觸手可及,想來這里時常有許多客人。
凜冬顯得十分焦躁,門是被破壞掉的,這道門是學校里最堅固的門,材料是她爺爺故鄉(xiāng)森林深處最常見的樹木,黑皮樺。
她把她家桌子拆掉用作了這里的門,她的爺爺是個老獵人,也許是個老兵,第一次帶她進森林時,她哭了,黑黢黢的森林覆蓋在了她身旁,無盡的,只有樹木,樹木,樹木,她總覺得這森林在吃掉她。
“整合運動的這群......”她努力的壓制著自己的聲音,房間很黑,所以這里時常要開著燈,不過整個學校都是黑的,供電已經(jīng)被切除。
如果在學校西北的山上俯瞰這座學校,會發(fā)現(xiàn)學校里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焰,一陣陣喊殺聲飄向遠方,同時也可以看到,沖突最激烈的兩個地方都在西區(qū),一個靠近學校的校長辦公室,另一個是男宿舍。
此時是下午四點,最多再一個小時就要天黑,一股股洪流在匯聚,這是凜冬將軍的力量,在這股力量沒有到達這里之前。這里顯得靜謐又安靜。
她走向更深的黑暗里,瞳孔有些放大,盡量盡量把自己的呼吸降到最低,腳步也很輕。側(cè)身,揮拳,凜冬的身法很快,這是獵人的遺傳,也是戰(zhàn)場的歷練。對面的對手顯然沒想到這里的孩子戰(zhàn)斗力這么強,拳頭打在面罩上,雖然沒能讓面罩直接破碎,但是一陣眩暈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里。
他是個普通的感染者,而感染者在烏薩斯是沒有人權(quán)的。終于一場感染者的解放運動開始了,起初只是藏于地下的一些抗議,后來愈演愈烈的演化,直至我們的皇,塔露拉的出現(xiàn)。
這場名為“整合運動”的活動開始變得更加規(guī)范化,甚至于作為一個政治團體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
但是暴躁的因子始終潛藏在光明的背面,烏薩斯帝國,龍門,炎國,卡西米爾亦或是別的什么?
人們對于感染者的態(tài)度始終是相同的,即是有些同情,那不過是一些施舍而已。當一切燃料準備好時,切城早就成了火藥桶。
他被分配執(zhí)行清理這所烏薩斯軍警預備學校時,他很開心,這所中學,專門為了培養(yǎng)軍警和軍人,里面都是一群狗閘種的小狗崽子們,即是有著抵抗能力,這群孩子也還不是讓他恐懼的狗閘種本人。
感染者的一切只能靠感染者來奪回。只有認識到這一點,才能真正意義上進行這場整合運動。他早已下定決心,將一切奉獻給感染者的一切。
所以,別小看雜魚啊。
黑暗里,他胡亂揮舞著匕首,發(fā)出不知是什么聲音的吼叫。
半個小時前,切爾諾伯格便到處都是這樣的吼叫聲了。
再三個半小時,切城里除了尖叫,便到處都是狂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