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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羅德島當博士

風(fēng)雨前夕(3) 銀灰

我在羅德島當博士 溫落魄 2589 2019-09-17 20:30:06

  余林坐在那里久久沒有說話,心里不?;仨懼皠P爾希,你丫坑我!”

  如果不是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估計銀灰會很不樂意面對這張臉,這張臉上的表情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蛋疼。

  見余林沒說話,銀灰也沒揪著余林不放,轉(zhuǎn)而面向阿米婭,“小女孩,你就是羅德島的領(lǐng)導(dǎo)者?”

  “啊,哦,嗯,是的。”阿米婭不知道為什么銀灰突然問起了她,不過她的反應(yīng)顯然不像是什么靠譜的談判者所該有的素質(zhì)。

  銀灰不斷打量著眼前的兩個人,根據(jù)剛剛的表現(xiàn),這個小女孩只是個單純的孩子,但不知道為什么會被推出來做為領(lǐng)導(dǎo)而存在,是像自己一樣嗎,因為政治血緣。

  至于這個黑衣人,存在感太薄弱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一個普通人要去做這個羅德島的人事部經(jīng)理嗎?難道這個人是什么知名的礦石病學(xué)家,是要一個醫(yī)療部門的負責人去和自己談判,明顯是搞錯了談判對象。

  銀灰從來不會把敵人的疏忽大意當做機會,他信奉者一個信條:女人和小孩可以犯錯,男人不行。

  小時候,本是傳統(tǒng)貴族家族的小少爺恩希歐迪斯·希瓦艾什(也就是銀灰)經(jīng)歷了一場災(zāi)難。

  他的父母,當時的希瓦艾什家族的族長與夫人,因為一場意外,雙雙身亡,而他,不得不在十三歲就接手整個家族。

  十三歲,他的少年時代就已經(jīng)結(jié)束。葬禮是由族里的老人操辦的,而他只能呆呆地受人擺布,同時他也向妹妹極力隱瞞了這個事實:他們已經(jīng)沒有父母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

  希瓦艾什家族的衰敗引起了三族議會中其他兩族的覬覦,后面也有陸陸續(xù)續(xù)的跡象表明,銀灰父母的死亡和其他兩族有直接關(guān)系。

  銀灰直接插手叫停了關(guān)于父母死因的調(diào)查,是真正的叫停,沒有對其他家族的懷疑和報復(fù),甚至是一絲一毫秘密調(diào)查都沒有。

  即使死的是父母,那也是家族的一部分,作為家族族長的銀灰只能吞咽下這顆苦果,接手后的希瓦艾什家族千瘡百孔,如果為了一部分而同其他兩族開啟戰(zhàn)爭,恐怕三族議會頃刻間就會土崩瓦解,希瓦艾什家族也不免淪為其他兩個家族聯(lián)手下的戰(zhàn)利品。

  真相還是沒能隱瞞,初雪很快發(fā)現(xiàn)了端倪,那時的崖心還小,而初雪也不夠成熟,她吵著鬧著要向仇人復(fù)仇,但被銀灰所阻止,關(guān)了禁閉,這對兄妹之間的裂痕,或許在此刻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

  當時族里贊成魚死網(wǎng)破的不在少數(shù),更多的則是希望賣掉希瓦艾什家族的遺產(chǎn)而在其他兩族里另謀生。

  銀灰做了一件當時所有人都瞠目結(jié)舌的事,他引狼入室,以極其曖昧的姿態(tài)向其他兩族表示了自己年少德薄,希望兩族長輩幫助自己重整希瓦艾什家族。

  銀灰開始了對內(nèi)鎮(zhèn)壓,對外示弱的策略,利用其他兩族重新打亂了其他所有族人的布置,賣主求榮者被銀灰毫不留情的全部秘密的殺光,在他們集會企圖反抗銀灰時。

  其余兩族在先前對于這群人確實是抱有十分期待的態(tài)度,但是既然希瓦艾什家族的族長已經(jīng)準備賣掉希瓦艾什家族,那么這群人便沒有必要繼續(xù)跟他們討價還價,試圖喂飽這些白眼狼。

  所以兩族拿出了自己的精銳,玩了命的展現(xiàn)自己的力量敲打銀灰,同時也表現(xiàn)出相當?shù)纳埔?,在清洗完畢后,體貼的幫銀灰處理了善后工作,并且分文不取的退出了希瓦艾什家族的地盤。

  希瓦艾什正是在那天過后,才真正算是衰敗下去,關(guān)于那天銀灰站在滿是希瓦艾什族人的停尸房里的所思所想,他是怎樣的表情,我們都不得而知。

  不過諷刺的是:沐浴著整個希瓦艾什家族鮮血的男人,卻不得不肩負重現(xiàn)希瓦艾什家族榮光的使命。

  所謂政治,講究的就是一個名正言順,扶持一個傀儡,遠比強行的掠奪來的光偉正。

  正是在這種政治家族的思維下,銀灰得以在這場巨變的洪流中不斷地積蓄力量,同時在兩族步步緊逼的態(tài)度下,左支右吾,苦苦支撐。

  如果希瓦艾什家族選擇反抗也只能落人口實,然后這場看似狂猛的火焰也只會在薪火燒盡的瞬間被暴雨撲滅。

  而此時被銀灰整理過的希瓦艾什家族已經(jīng)只剩灰燼,而灰燼中也許還淺藏著能夠點燃世界的火焰。

  在后來的兩年里,銀灰繼續(xù)擔任著三族議會的一員,在會議中,他大多數(shù)時間是沉默的,只是呆呆地坐在那,實際上他在觀察,學(xué)習(xí),思考。也許這就是未來他高超的政治手腕的來源。

  銀灰就這樣在白天不斷地扔掉希瓦艾什的血肉,在夾縫中生存。晚上回家還得面對初雪的責問和崖心的哭鬧。

  不過有點值得慶幸的是,初雪當時并不知道希瓦艾什族人的死亡跟銀灰有著直接的關(guān)系,所以在面對一天天衰落下去的希瓦艾什家族,她也在一天夜里為銀灰泡了茶,只是銀灰每天都雷打不動的看書到很晚,初雪也很擔心他的身體。

  不過后來,銀灰開始練習(xí)劍術(shù),喀蘭的傳統(tǒng)劍法,雖然一開始吃了不少苦頭,但銀灰還是咬牙堅持了下來,白天練劍晚上讀書,身體也漸漸好了起來。

  在其他兩族看來,這位小少爺即使是想復(fù)仇,也只可能是個企圖用劍行刺的匹夫。

  而匹夫,不足為慮。

  在一年后,銀灰選擇去維多利亞留學(xué),因為初雪終于長大,而他也徹底放手了希瓦艾什家族的政治遺產(chǎn),任由其他兩族瓜分蠶食,也算是變相的保護他的兩位妹妹。

  到維多利亞的第一天,他睡了很久很久,他很久沒睡這么長時間,也很久沒睡的這么安穩(wěn),不用擔心刺殺,也不用擔心妹妹的安危。

  即使其余兩族想動手也不會選擇這個時機,希瓦艾什家族的族長前腳剛走,后腳家里就被殺光,而且族長也暴斃,那前面還鋪墊這么多干嘛。

  政治就是這樣,就算我是你殺父仇人,我也得表現(xiàn)出不是我干的,是隔壁的孫子干的。

  孩子你放心,有叔在,比沒有隔壁孫子好果汁吃,你就放心把老幼婦孺和家里的金銀財寶交給叔,等你回來了,叔肯定得還你??!

  畢竟你家在這,叔能讓你無家可歸嗎?等你回來,這些還是你的,叔呢,拿這些,都是為了幫你看住隔壁的孫子,別讓他給偷了去。

  銀灰也明白,等他從維多利亞留學(xué)回來,估計就是他被暗算之時,不過在此之前,他還能做好長時間的準備。

  復(fù)仇是件簡單而又復(fù)雜的事情,類似于基督山伯爵,他完全可以直接逃出監(jiān)獄直接捅死那幾個混蛋,但他還是等了很多年,讓人失去一切,才算是最好的復(fù)仇方式。偷偷潛入一刀殺死,那是匹夫的夜盜,而以一種光明的形式選擇回歸,讓敵人體會失去一切的感覺,才是真正的復(fù)仇。

  在維多利亞留學(xué)七年后,二十二歲的銀灰選擇了回國,七年時間足夠人們忘記很多事情,也足夠一個人想清很多事情。初雪和崖心接到銀灰時,銀灰已經(jīng)是個健壯的青年,再也不是當初隱忍不發(fā)的小少爺,而他的妹妹們也已經(jīng)出落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恩希亞(干員崖心)在謝拉格民間名聲很好,喜愛攀巖的少女從小就展現(xiàn)出了極高的天賦,同時討喜的性格和樂觀的態(tài)度在民間也建立了極好的口碑。不過還沒等銀灰在家坐熱乎,外面就傳來求親的樂器聲,接著傳來其他兩族的少族長前來求婚的消息。

溫落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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