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果然還在啊,而且怎么還帶色了?升級版本?
慌亂之下,反手抓起身后的枕頭,正想對著那些臉揮過去,那些臉卻在我眼前再次憑空消失。
“哥哥,你干嘛呢?”靈兒不滿地看看我,劈手從我手里把枕頭奪了過去,“看你這一手墨汁,別染得枕頭上也是啊?!?p> “你……你究竟是不是靈兒?”
我本能地去搶枕頭,可是她的手比我快多了,直接將枕頭扔到了她的小床上,然后突然手里就多了一瓶同樣是藍色的水,劈頭蓋臉又朝著我潑了過來。
饒是我躲閃得快,卻依然被潑了一臉,不過說來也怪了,除了我的臉上之外,身上竟然是一滴都沒落。
“哥哥,醒醒,趕緊醒醒。你沒事了?!?p> 一條毛巾扔進我懷里,那毛巾白得讓我眼暈。
“別想騙我。老子可不上當?!?p> 我冷眼怒視著靈兒,一臉的橫眉冷對,因為怕她扔過來的毛巾又是陷阱,迅速抓起又扔了回去。
空中飛過一道巧克力色的身影,將白毛巾一把接了過去,然后靈活落在我的床上。
豆豆蹲在我腳邊,兩只小狗爪抱著白毛巾,一邊幫我擦著腳上的水,一邊說道:
“老板,看來你果然是嚇到了。放心,你現(xiàn)在真的沒事了。不信,你召喚一下你的法器試試?”
對啊,剛才我被困在箱子里,好像無法使用法器;可如果眼前確實是靈兒和豆豆,那不就說明我是真的從箱子里出來,我不就能使用法器了嗎?
被豆豆這么一提醒,我趕緊拍拍手背,心隨意動,果然左手里面有了不一樣的感覺,緊跟著掌心便浮現(xiàn)出隱隱的幽暗藍光。
竟然是真的。
我有點尷尬地看看靈兒和豆豆:“不好意思。我還以為……所以才……”
“沒事。”
靈兒輕描淡寫地回了一句,在她的小床沿兒上坐下,臉上表情有點奇怪。
“怎么了?”
既然危機解除,那我也就沒啥可怕的了,拿過豆豆手中的毛巾,三下五除二擦干凈了臉上那些藍色的水,抬腿從床上下來。
“沒事,就是空跑一趟唄?!?p> 豆豆的表情倒是挺愉悅的,和靈兒給我的感覺正相反。
空跑?這意思不就是他倆沒探聽到一點消息,那是不是能說明惡靈并不在我們這一片?
低頭看看手中明明擦了藍水卻依然白得一塵不染的毛巾,剛才還滿心好奇,此刻卻一點想要探究的心思都沒有了,因為我對惡靈的問題更感興趣。
隨手將毛巾一丟,便湊到了豆豆身邊:“究竟什么情況?說說看?”
“那能有什么情況?惡靈已經被抓回去了唄?!?p> “這么快?”
“是啊。就是這么快!”
豆豆朝著我兩只小狗爪一攤。
“臥槽,看來地獄的辦事能力不是一般的高啊,不是才跑出來沒多久嗎?我還以為能打個遭遇戰(zhàn),也好練練我的法器呢?!?p> 心情一舒暢就有點忍不住想裝逼,結果話音未落那邊靈兒一個白眼已經翻了過來:“哥哥,別吹牛了。咱們這可是十八樓,小心風大?!?p> 懟得我臉紅脖子粗,表情頓時就有點訕訕的,干吧咂半天嘴,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什么好。
看看墻上的掛鐘,已經凌晨五點,我趕緊順勢給自己找個臺階下:“哎呀,竟然都早上了。你們倆先歇著,我去給你們做飯?!?p> “我們吃過了?!?p> “吃過了?這么早?”
我下意識又看了眼掛鐘。
“嗯。喝的牛肉湯,還給你帶了一碗?!?p> 豆豆說著,一只小狗爪也不知道往哪里抓了一下,爪子里已經多了一碗牛肉湯。
滿滿的一碗,牛肉都堆到冒尖,正在裊裊的冒著熱氣。
難怪我剛才就聞見豆豆身上的氣味似乎不一般,一股濃郁的蔥花韭苔兒香氣,我還以為是自己太害怕所以產生的幻覺,沒想到竟然真的有牛肉湯。
肚子立刻嘰里咕嚕叫喚起來,趕緊伸手接過來,疾步走去廚房拿來筷子,往小沙發(fā)上一坐,這就準備開吃。
湯溫正好,不燙嘴,也不涼。
我也實在是餓壞了,風卷殘云一般吃了個干凈,摸摸肚子打了個飽嗝,這才想起來問豆豆:“你剛才說那結界什么意思?”
“結界啊,其實也就是我和靈兒走的時候,給你設了個保護罩。”
“哦。你們倆提前也不打個招呼,我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被裝進一個箱子里,還突然冒出來一些白色透明臉,差點沒嚇死我。不過那些臉究竟是什么東西?剛才你潑我腳上那種藍水的時候,他們好像又出現(xiàn)了,不過變成藍色了。”
“他們啊,是字靈。靈兒專門弄來保護你的?!?p> “保護?我差點沒被嚇死好不好?幸好我不是密集恐怖癥患者,否則你們現(xiàn)在見到的,估計就是我的尸體。”
“放心,你死不了?!?p> “哼,這是還活著,要是真被嚇死,你這會兒就等著給我送魂吧?!?p> 我不滿地瞪了一眼豆豆,拿起空碗走到水池子前面,直接將水龍頭擰到最大,用“嘩啦啦”的水聲表達著我內心的憤怒。
“水費十塊一噸。老板,你還是省著點用?!?p> “什么?十塊?”我嚇了一跳,立刻伸手關小了水龍頭,“通達大廈的水費怎么這么貴?我以前住的小區(qū)才五塊?!?p> “咱們屬于特殊用水,而且用水量比較大,所以會貴一些。”
“等等等,你說咱們用水量大?不可能吧?這一層不是都沒活人嗎?怎么還要用很多水?”
“就是沒活人用水才多……反正老板你最好省著點。小心交物業(yè)費交到你破產。”
“那……”我遲疑了一下,“上個月水費多少?”
原本我是想問問豆豆,為什么人都死了怎么還比活人用水多,但是想了想終于還是忍著沒問,便臨時改了口。
“水費具體數(shù)字我不記得,我只記得上個月物業(yè)的總數(shù),好像是五萬多吧?!?p> “多……多少?”
“五萬多?!?p> “五萬……多?”
我驚訝得舌頭都有點轉筋了,幾乎是本能地用力擰緊了水龍頭,心里更是快速盤算著。
額滴乖乖啊,還以為韓威上來就給我兩萬塊,我這分分鐘也算是有存款的人了,結果……竟然還不夠半個月的水電物業(yè)費!
“老板,你想什么呢?”豆豆走到我身邊,小狗爪子推推我,朝著水龍頭一指,“你再不關水,這池子都流滿了?!?p> 我這才回過神來,耳畔只聽一陣“嘩啦啦”的水聲。
凝神一看,簡直心疼得我渾身的肉都疼。
敢情我剛才心思跑毛,擰錯方向了,水龍頭不但沒關,而且還開到了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