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xiàn)在社會流行一句話:別談錢,談錢傷感情!
雖說錢這個東西不是衡量感情的唯一標(biāo)準(zhǔn),卻也是之一,也是很能說明問題的一個判斷標(biāo)準(zhǔn)。
潘少雄一家人的憤怒就是源于一個字:錢!
從之前的三十萬彩禮,再到車隊(duì),現(xiàn)在又多出了一萬元的“押馬錢”,這已經(jīng)不再是錢的問題了,而是刁難人,甚至于可以理解為,不想成了這門親事。
當(dāng)然了,潘少雄不會有這個想法,而是父母和親戚,他就是為了這個和家人理論。
他更相信這不是薛小染的意思,她一定是愛他、向著他的,要不然也不會偷偷的“告密”!
“你也別著急,我去問問情況。”江小川想要親自去和薛永建談?wù)劇?p> 這老家伙是越老越糊涂,他這么做,女兒嫁過去還怎么做人!
“哥,那就麻煩你了!”潘少雄不知道該怎么表達(dá)自己的感激之情。
“哦,你這么快改口了??!”江小川笑了笑:“放心吧,等我消息?!?p> 潘少雄憨憨地一笑。
江小川沒有去過薛小染的家,只知道離這里并不遠(yuǎn),不過還是很容易找的,就在薛莊村的一處澇池旁邊。
同潘少雄家形成了鮮明的對此,薛小染家就比較寒酸了,映入眼簾的還是以前老舊的土門樓,那扇木門感覺像是要散架了一樣。
進(jìn)到院子里,東面蓋了三間磚木結(jié)構(gòu)的木子,西面用木椽搭建了兩間放置雜物的大棚,本來該建上房的地方種了一些菜,足夠兩個人吃了。
院子里一點(diǎn)女兒出嫁的喜慶感都沒有,要不是薛小染從屋子里出來,江小川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哥,你來了?!毖π∪镜难劭艏t紅的。
“妹妹要出嫁了,我這個當(dāng)哥怎么能不來呢!”江小川笑道。
薛永建的聲音從屋子里傳了出來:“是小川吧,快點(diǎn)進(jìn)來?!?p> 看到薛小染尷尬的表情,江小川示意她去外面轉(zhuǎn)一轉(zhuǎn),一個人進(jìn)到了屋子里。
屋子里面被薛小染收拾的非常干凈整潔,薛永建坐在炕上,手里端著一個茶杯:“快坐吧?!?p> “叔,這小染就要出嫁了,您都不準(zhǔn)備一下?。俊苯〈▎柕?。
“小染媽不在了,我又什么都不會做,去飯店里隨便吃一頓飯就行了,還準(zhǔn)備什么??!”薛永建說得倒是簡單。
江小川也未置可否,畢竟自己是不好干預(yù)的:“叔,我想您也知道我為什么來的吧?”
薛永建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哎,我就這么一個女兒,她一出嫁,家里也就我一個人了,我都不敢想象以后的日子應(yīng)該怎么過!
在你們眼里,我見錢眼開,一個女兒賣了三十萬,可是,你們誰知道我原本是想要招一個上門女婿的,我想給薛家留點(diǎn)香火??!
可是,小染非要嫁給少雄,我也是滿心歡喜這個孩子,可人家潘家也這么一個兒子,不可能讓少雄倒插門的。
我要這么多錢就是想他們知難而退,這天算不如人算,他們還是一下子賺了那么多錢。
我心里也苦啊,我就是故意要奔馳車,我就是故意刁難他們,我不想小染嫁過去,我不想一個人??!”
薛永建哭了,沒有聲淚俱下,卻也眼淚珠子吧啦吧啦地落了下來。
這一刻,潘少雄瞬間蒼老了許多,眼皮似乎耷拉了下來。
突然,江小川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他不是一個父親,卻能感受到薛永建說這些話時內(nèi)心的悲痛。
而且,每一個人對他的誤會,都是對父愛的踐踏。
可是,又有誰知道這個父親內(nèi)心的苦呢!
“我是沒出息,破罐子破摔,我那是在逃避,想讓小染覺得這個混賬父親沒有用,想讓她永遠(yuǎn)留下來陪我?。 毖τ澜ǖ那榫w已經(jīng)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
“干爹,這不是還我呢嘛!”江小川笑道。
“哈哈,好,好啊,回去吧,車呢,隨便,只要小染沒有意見就行,再就是押馬錢,算了吧,那個傻小子怎么配給我女兒當(dāng)?shù)艿苣?!”薛永建勉?qiáng)笑了一下,靠在墻上閉起了雙眼,不再言語。
江小川出了院子,望著藍(lán)藍(lán)的天空,白白的云朵,總感覺心間多了一團(tuán)陰霾無法散去。
來到大門口,薛小染在和鄰居說話,看到了江小川出來,趕緊跑了過來:“哥,怎么樣了?”
“放心出嫁吧,一切都搞定了。”江小川笑道:“飯是定在了翠香閣吧?”
“嗯,是的?!毖π∪军c(diǎn)頭道。
“好了,我都知道了,去陪陪干爹,我先走了?!苯〈ㄐΦ馈?p> 薛小染的臉上終于洋溢起了開心的笑容。
把車開到半路停下來,江小川給潘少雄發(fā)了個信息,說是一切都是一場誤會,讓他給家里人說一聲,好好的準(zhǔn)備婚禮。
隨后,又給孫依旺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車要用最好的,不要怕花錢。
之后,江小川來到鎮(zhèn)上的翠香閣飯店,給老板交代了一些事情。
回到家里后,他給父母說了一下薛小染的具體情況,還有薛永建說得那些話。
“嗯,你既然認(rèn)了人家,那我們也就是她的干爹干媽了,女兒出嫁,該準(zhǔn)備的還是要準(zhǔn)備,不能寒酸了,就讓你媽和你姐準(zhǔn)備吧,結(jié)婚的那一天,我們都過去,讓孩子嫁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p> 江松林這輩子重情重義,既然兒子認(rèn)了妹妹,那就是自己的女兒,有些事得考慮周全了,可不能讓人背后里戳脊梁骨。
張?jiān)露饑@了一口氣:“哎,可憐天下父母心啊,那天讓你姐夫帶著小蔥也過來,我們不能委屈了小染。”
“知道了,媽,我這就去打電話。”江小茹說道。
……
完事后,江小川給薛小染去了電話,說了一下干爹干媽的心意,還有飯店的飯菜他已經(jīng)定好了,讓他們不用管了。
薛小染在電話那頭哭得像個孩子……
婚禮的主持人早就定好了,是柳心蕊,演藝公司也是她幫忙給聯(lián)系的。
孫依旺也定好了婚車,就是沒說型號,還說什么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就當(dāng)是他這個當(dāng)哥哥的一點(diǎn)心意,讓江小川一百個放心。
芽苗菜在仙水的滋潤下,長勢特別好,還有一股子淡淡的清香,江小川已經(jīng)忍不住和家里人每樣子嘗了一些,要不是因?yàn)檫^事用,絕對能夠全部吃掉。
張果果那邊的西瓜汁也出了成品,說是一定會給江小川一個驚喜,讓他拭目以。
……
時間仿若流水,轉(zhuǎn)眼之間,指針定格在了二零一九年農(nóng)歷八月初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