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袍人開口,聲音竟是女聲,只是為了掩飾身份,刻意壓低了幾度,冷笑著:“呵!若是此事辦不成,即便沈家不追究你,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你,不過你放心,只要此事一成,我定能保你全家無虞,你且放寬心按照我說的老老實(shí)實(shí)替我辦事即可,其他的都無需憂心,我自會解決?!?p> 說到這兒,頓了頓,聲音中透露出幾分冷氣,“記住,此法器非比尋常,待你取到手我自會派人來拿,收起你的小心思,現(xiàn)在你全家都在我手里,若是敢做出什么讓我不滿意的事,你們的下場絕不會比白家好多少?!?p> 說完,便悄然離開。
林鴻禎身上滲出了一層冷汗,想起摯交好友家里的慘狀,不免有些后背發(fā)涼,原本想獨(dú)占法器的心思,頓時(shí)泄了下去。
“叩叩叩”
“老爺?!?p> 聽到管家的聲音,他揉了揉眉心道:“進(jìn)來?!?p> 管家開門進(jìn)去,猶豫了一下才到:“老爺,方才…方才……”
林鴻禎不耐煩道:“有事趕緊說!婆婆媽媽的成何體統(tǒng)?!”
管家忙道:“回老爺,方才萬寶酒樓的人來,說有一位姓凌的公子拿著林府的令牌,在他們那里胡吃海喝了一頓,然后讓他們來林府拿錢……”
林鴻禎只覺頭痛不已:“要錢你給他便是,何必來煩我?”
管家:“可……那客棧小二說,二位公子花了,花了三百兩銀子?!?p> “咔吧!”
手中的筆被一把掰折,林鴻禎只覺肉痛不易已:“他們…他們究竟是吃了多少?!三百兩,三百兩,去!去把錢…給那人,派人盯著他們?!?p> 管家忙應(yīng)聲躬身離開。
……
濼河。
凌澈拿著令牌,沈清眠乖乖跟在后面,兩人慢吞吞的走著。
他低聲道:“等會兒你先別急著用靈力,等甩掉林府那幾個人再用?!?p> 沈清眠乖巧點(diǎn)頭。
凌澈看了他一眼,不知為何,他總覺著這人似乎比一開始更軟萌乖巧了些,不過……
掃了眼他面無表情清冷俊美的面龐
他嘆了口氣,好吧,是他多想了。
他原以為,濼河只是一條河罷了,可如今到了這里,看到的卻只是一個圍起來的高欄,門口還守著兩名守衛(wèi),想來,是這水妖作亂傷了不少人,這才給圍了起來。
看了眼令牌上前走了幾步,將令牌遞給門口的守衛(wèi),便拉著沈清眠走了進(jìn)去。
里面有水妖作祟,按理說應(yīng)當(dāng)是常年不曾有人進(jìn)去過的,他都已經(jīng)做好了里面青苔遍地雜草叢生的準(zhǔn)備了,還拿了兩條手帕想用來捂臉,誰知里面竟鮮少有青苔,雜草也有,卻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多。
看來這水妖還挺愛干凈啊……
沈清眠跟著他走了幾步,忽然頓住了腳步,看著河邊那片滿是淡藍(lán)色粘液的地面,靠過去指給凌澈看:“這是什么東西?”
白團(tuán)子不知才從哪里瘋跑回來,撒丫子的在周圍跑著玩,跑到沈清眠所望的那塊地面,卻被粘住了腳動彈不得,使勁渾身解數(shù)掙扎著卻也無可奈何,急的沖他們嗷嗚嗷嗚亂叫。
凌澈忙走了過去,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把它的爪子從地面上揭了起來,撿了根木棍有些好奇的戳著那些粘液:“不知道,不過好惡心啊,還是先找水妖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