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義走出警局,本來想打個(gè)車去林飛哪里吃個(gè)飯,洗個(gè)澡,好好的睡一下,
電話里頭他只是告訴林飛自己去了警局,至于什么事他并沒有說,
這剛攔下車,許方的電話就打來了,
“怎么了,許方”,電話那頭是許方迷迷糊糊的聲音,
“還能干嘛,找你喝一杯,我在東村酒家”,電話那頭的許方說話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掛了電話,韓義讓開車的師傅往東村酒家方向開去,
都市的夜色還是很美的,熙熙攘攘,橘黃色的路燈照著寬敞的大馬路,這些建筑物一棟挨著一棟,它們讓多少人付出一輩子的心血,車子極速行駛著,拐了幾個(gè)彎就到了東村酒家,
韓義付完車錢,走進(jìn)了夜市街,東村酒家在夜市街里,只是一家比較大的大排檔,
稀稀疏疏的桌子上坐著幾個(gè)人,許方趴在桌子上,已經(jīng)喝得有點(diǎn)不省人事,韓義走了過去,坐下,
“許方,醒醒”,韓義拍了一下他,
“別……碰我,我……沒醉”,許方一身酒味,說話迷糊,他抬起頭看了一眼,此時(shí)韓義正坐在他的對面,
“你……怎么……來了?韓義”,
“不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的嗎?你是不是喝傻了”,韓義看著他就來氣,
“……我……叫你,來的,哦,好像……是………,韓義……來,陪我……喝,一杯”,許方端起眼前的空酒瓶,就仰頭痛飲,
“怎么……沒有……酒呢?”,
“你這是怎么了”,韓義覺得今天的許方很奇怪,畢竟能喝成這樣,他還是頭一次看到,這可是酒保級別的人物啊,別說白的,就是洋的,他都不會砸一下眼睛,啤的就更加不用說了,就和喝開水一樣毫無感覺,“
韓義”,許方打了一個(gè)酒嗝,
“你說心里話……我這人,怎么樣”,韓義不加思索的回答,
“做兄弟,沒話說”,這是韓義的心里話,
“那我……今天被人傷了……你……是不是……要為我……報(bào)仇”,
“誰?那個(gè)王八蛋打你了,你告訴我,我韓義別的不說,打架從來沒怕過誰”,聽許方說被別人傷了,要報(bào)仇,韓義來了火氣,自己的朋友怎么就被人打了,
“……是……女人……”,韓義半天沒明白過來許方的意思,
“你想讓我?guī)湍愦蚺?,我可不幫,你自己一大老爺們,還被一女的打,好意思嗎?”,
韓義曾經(jīng)可是發(fā)過誓不打女人的,所以許方這無理的要求,他是絕對不會答應(yīng)的,
“你……沒明白,我的意思……你等會……”,許方說完就往洗手間方向走去,進(jìn)了洗手間好一會才出來,回到座位,人已經(jīng)清醒了很多,不愧是酒保級別的高手,
“韓義,剛才我們說到哪里了”,許方說話已經(jīng)麻溜了很多,他叫服務(wù)員上了一壺茶水,自己先喝了起來,他想解解酒,茶水剛過喉嚨,許方就開話了,
“韓義,你說說看,我這長得也算過得去,對吧,要說家境那在本市也算好的了,怎么我喜歡了她一年多了,她就是不答應(yīng)呢?”,
許方說完,又翻出手機(jī)的照片看了起來,你到底想要我許方怎么做,你才肯答應(yīng)做我女朋友,韓義湊了過去,時(shí)常聽許方說起他喜歡一個(gè)女孩子,也沒見過她的廬山真面目,
“怎么是背影?難道是偷拍的?”,韓義看了一眼許方手機(jī)里的照片,吐出一句話,
“誰說是偷拍的,這不是正臉的嗎”,許方說完,又翻出一張照片,
“竟然是唐蘭”,韓義差點(diǎn)一口酒噴出來,沒想到許方會喜歡唐蘭,這倒是出乎韓義所料,
“許方,別說兄弟打擊你,我看你還是算了吧,唐蘭不適合你,她也不會看上你”。
這不是韓義打擊許方,唐蘭是誰?那可是冰山美人,院校院花,今天他可是見識過唐蘭的厲害,所以他才好意讓許方別癡心妄想,
“韓義,你這嘴巴就不能有句好的,”,
“你不聽兄弟說的,那就沒辦法了,兄弟就你這眼光也太高了,都快趕上選模特了,你自己覺得唐蘭這么漂亮的女生,會看上你嗎?再說得過一點(diǎn),就算她真看上你了,你覺得自己能駕馭得了她嗎?我們要現(xiàn)實(shí)點(diǎn),別整那些虛的,沒用的,那只能浪費(fèi)時(shí)間,隨便找一個(gè)會過活的,就可以了,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了”,
韓義也是憋屈,在說許方的時(shí)候,想想自己還不是一個(gè)樣,人家許方好歹曾經(jīng)還,人從百花過,片香不留身,雖然現(xiàn)在修身養(yǎng)性了,但是起碼,他有的是女人緣,而自己,哎,還是努力搬磚多賺點(diǎn)錢,才會衣食無憂,
“韓義,你這人,就是沒有追求,你看人家癩蛤蟆都還想嘗嘗天鵝肉什么味道呢,你就這點(diǎn)出息,難怪到現(xiàn)在,連個(gè)女朋友都沒有,你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是錯(cuò)誤的”,
“得,你別和我念叨”,韓義可受不了許方那一套,天上的月亮給他這么一說,光都要暗淡,也不知道他上輩子是不是什么偉大哲學(xué)家,那哲理可是一套一套的,還不帶諷刺,
“那行,我就不啰嗦了,你就說,兄弟我這個(gè)忙,你幫還是不幫就可以了”,
“許方,你這不是強(qiáng)人所難嗎?你讓我對唐蘭動手,你明知道她是我的雇主,況且你這是感情的事,你又不是第一次這樣,隔三差五的你和我喊救命,我很煩的,你就算放我一條生路吧,大哥,小弟我求求你拉……”,
韓義說了一大堆牛頭不對馬嘴的廢話,也算是功力深厚練出來的,搞得許方莫名其妙,
“打住,韓義,我讓你幫忙,可沒有說讓你去打她”,
“哦,這樣子啊,”,韓義現(xiàn)在才明白許方的意思,總算是放了心,只要不是打女人,那都好商量,
“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讓你去追她,然后再把她甩了”,
聽許方這么一說,韓義喝到一半的酒,都噴了出來,
“許方,你今晚喝了幾瓶”,
“沒喝幾瓶啊,這就五六瓶啤的,兩三瓶白的,怎么了”,韓義擦了擦嘴,
“沒喝幾瓶,那你肯定是身體不舒服,不然怎么會醉成這樣”,
“我身體好著,我才沒醉,我清醒著呢,你到底想要說什么?韓義”,韓義覺得許方真的是有意思,自己喜歡的女生不敢追,竟然想到這招,也是服了他了,
“那好吧,既然你又沒病,又沒醉,那我問你,你覺得我比你長得帥呢,還是我家比你家條件好呢”,
“韓義,你這樣想就不對了,人要有追求,不然和那不會飛的鴕鳥有什么區(qū)別,光長著翅膀,好了,這件事就這么說定了,我就不啰嗦了,老板娘,結(jié)賬”,許方也不想和他廢話那么多,叫了老板娘就要結(jié)賬,可是老板娘走過來的時(shí)候,許方半天找不到錢包。
“奇怪了,我的錢包呢”,許方把身上的東西都拿了出來,手機(jī),煙,車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