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的話語下,老鄭的心正在遭受無比痛苦的譴責(zé)和折磨,都說難得糊涂,他現(xiàn)在真的多么希望自己糊涂一把呀?最起碼沒有這些煩惱了......
只是,沒有煩惱之后呢?獸潮依舊會來,該發(fā)生的還是要發(fā)生,該面對的還是逃不掉!
“好吧......我不知道你們到底想做什么,也不想知道。我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和自己手中的兵交給你們,剩余的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眾人聞言相視一眼點點頭......
“我在巡視的時候,曾發(fā)現(xiàn)過兩撥人,一波只有一個是萬仞山,另一波是我從沒見過的人,不過他們卻身著我軍軍服!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這兩撥人的目標(biāo)......都是臥蟬山!”
說完之后,老鄭便閉上眼睛,仿佛一座石雕一般不再言語。而周圍的同僚卻紛紛陷入震驚之中,許久之后他們也都明白過來,抬頭望向眼前的臥蟬山。
“也就是說,一切的答案都在這座山里!”
“老鄭......謝謝你!不僅是代表我們幾人,更代表平疆鎮(zhèn)千千萬萬的老百姓以及我們所有的將士兄弟們!”
而就在這時,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了過來:“本來打算直接動手的,沒想到還有能看清局勢的人,實屬不易!”
眾人心頭一驚,紛紛轉(zhuǎn)頭望去,只見四名男子緩步走來,開口說話的神情冷漠,跟在他身后的一個體壯如牛,一個長衫折扇,一個尖嘴猴腮,但他們的身上卻都帶著讓他們驚心的威壓!
“什么人?!”
強大的威壓下,讓他們不得不抽出兵器自衛(wèi),只見冷漠男子從懷中取出一塊令牌來。
“天極城城衛(wèi)統(tǒng)領(lǐng),齊風(fēng)至?!?p> 一眾百夫長先是一愣,隨后連忙收兵行禮:“見過統(tǒng)領(lǐng)大人!”
齊風(fēng)至點點頭讓眾人起身,而后望深深的望了一眼老鄭,老鄭也感受到齊風(fēng)至的目光連連躲閃,齊風(fēng)至的臉上也看不出情緒,只是對著老鄭淡淡說了句。
“不遵從命令的兵不是好兵,但連良心都撇棄的人,卻連人都算不上。”
平淡的語氣讓老鄭如遭雷擊深深垂下頭,他深知自己已經(jīng)與那個待了一輩子的軍營越走越遠了......
香漫庭此時也走了上來:“諸位,其余的兵士你們就不要等了,此刻想必他們應(yīng)該一時半會來不了了!”
雖然他們并不認識香漫庭,可對于香漫庭的話,他們卻不敢不信。
此時數(shù)里之外......
香陋正帶著一只由馭荒者組成的隊伍,守著已經(jīng)陷入昏睡的兵士。
“香總管,臥蟬山那邊應(yīng)該沒事吧?畢竟還有近五百人的兵力啊!家主他們......”
香陋淡笑著搖搖頭說道:“放心吧,以家主他們的實力,即便無法硬敵,脫身卻不在話下,更何況還有那支由全先天高手組成而且擁有合擊之術(shù)的小隊!若是沒有他們,我們也就能做到拖延小半人馬,何談把眼前這近半的人馬全部放倒?”
“哈哈哈,看來確實是我多慮了!哎呀,沒想到云釗這小鬼,居然能得到這樣龐然大物的青睞,當(dāng)真讓人羨慕的緊喲~”
香陋卻嘆了口氣望向臥蟬山方向說道:“是啊,確實讓人羨慕,可是羨慕的背后又會是怎樣的艱辛?我們又有幾人能理解呢?”
......
這時,一名兵士急奔跑來報告:“啟稟諸位大人,山上下來幾個身著我軍軍裝的陌生人,說是發(fā)現(xiàn)了云釗蹤影,已派人將之圍住,急令我等前去支援!”
頓時齊風(fēng)至幾人都不免神情一變......
而幾位百夫長都不禁臉色一沉:“急令?!”
兵士顯然也頗有情緒,說道:“沒錯,那幾人態(tài)度甚是強硬,聲稱是受鎮(zhèn)兵大人親自指派而來,命我等火速前往支援!否則......”
“否則怎樣?”
“否則,就叫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霎時間所有百夫長都怒了:“放肆!以為我們都是泥捏得,沒有脾氣是嗎?”
隨后,幾人相視一眼交換意見后,同時轉(zhuǎn)身面向齊風(fēng)至問道:“大人,屬下有一疑問希望大人能夠為屬下解惑?!?p> “何事?”
百夫長深吸一口氣定下心,隨后用堅定的目光看著齊風(fēng)至:“請問大人,這些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其實,他們的問題無論齊風(fēng)至是否回答,都不會有任何影響,而且真相已經(jīng)鄰近,他們只是想要確認心中的答案而已......
齊風(fēng)至最終還是給了他們答案,給了他們一個想要的交代:“他們是魔教弟子,此次的獸潮便是由他們引起?!?p> 此言一出,幾人瞬間便沒了聲音,片刻后苦笑在臉上浮現(xiàn),但眼中的堅定卻越發(fā)強烈。
“平疆鎮(zhèn)域下屬騎兵隊,隨時聽候統(tǒng)領(lǐng)大人差遣!”
“全體上馬即刻趕往山上,剿殺魔教叛逆!”
“是?。?!”
......
云釗靜靜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平靜的如同一塊石頭,但此時他的體內(nèi)卻正在經(jīng)歷一場狂風(fēng)暴雨的洗禮!
他還是太過于低估這股能量的龐大了,從他打開丹田的瞬間,駁雜能量便狂涌而入,云釗根本來不及抵擋,便已被占據(jù)了丹田。他自身的真氣瞬間便被完全壓制,分毫動彈不得,如此一來更不要提煉化他們了。
而且隨著丹田打開,所有被攔住的能量瞬間找到了宣泄口,如同儲蓄已久突然開堤的大江,以非人力能夠抵擋。越來越多的能量涌進丹田,丹田也瞬間被撐開,若非他的體質(zhì)過硬,恐怕已經(jīng)丹田撐裂成為廢人了!
但如此情況下去,這樣的結(jié)果也只是時間問題,就連體表都能隱隱看到丹田處的隆起......
云釗不斷嘗試與那股奇異的能量進行溝通,這股能量本就源自它,若是能被重新吸回去,哪怕稍后再放出來也給他流出一絲喘息的時間。
可無論他如何努力,奇異的能量好像陷入沉睡中一般,完全沒有響應(yīng),若不是還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云釗甚至都以為它已經(jīng)先他一步走了......
“見過坑爹,坑兒子的,還沒見過自己體內(nèi)的玩意坑自己的......”
如果不是當(dāng)初確認嗜血蝎已經(jīng)被自己誅滅,云釗甚至懷疑這股能量就是嗜血蝎殘留下來的戾氣。
氣歸氣惱歸惱,事情還是需要解決,既然一個無法溝通,云釗就只能將所有的希望寄托給另外一個......
“都他么別睡了!老子都快炸了,你們住在我身體里不說交房租,至少也得護著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