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陳清然對著小荷,語氣輕柔道:“我雖不是清明候府的人,但我確實姓陳,至于是那個陳家且以后再和你細(xì)說”
“好,那小姐以后可不許忘了”
“放心,不會的不會的,我這人除了其他,唯獨記性最好”
李楚弦開口抗議,“玥兒,你剛剛說的祖宗是什么???”
他心里想,莫不是玥兒打算……讓他的老祖先們起死回生,然后讓他天天供奉他們?聽起來有點點陰深深
陳清然卻是沒回答他,她還在和小荷說話,沒空理他,“小荷,我給你想了個名字,以后啊,你就叫綠蕪”
“綠蕪”,小荷輕輕的念了一生這個名字,隨后欣喜道:“小姐,奴婢很喜歡這個名字,真的真的很喜歡”
陳清然有點疑惑,怎么一個名字就讓綠蕪這么激動,難不成人聽到自己前世的名字都會…有感應(yīng)?
算啦,不想那么多了,“你倆知不知道最近有什么鎮(zhèn)子嗎?安靜且適合修身養(yǎng)性的”
陳清然想,綠蕪和李楚弦都應(yīng)該算是本地人,對附近地名應(yīng)該算熟悉
“哎哎哎,玥兒,我知道我知道”,李楚弦見好不容易可以插話了,興奮道“姬路城北走二十里,有一鎮(zhèn)名喚紅河鎮(zhèn),因為鎮(zhèn)中有一條河橫穿整個小鎮(zhèn),所以取名如此”
“棒棒嘛,繼續(xù)說,我和小荷都聽著呢”陳清然回道,等待李楚弦繼續(xù)說
李楚弦沉思了一下,繼續(xù)道:“我感覺古樹參天,小河流水適合讀書”
然后繼續(xù)開始勸說,“你看現(xiàn)在正是四月,春天初始,我們在樹下擺一個小書桌,靜看流水,多陶怡身心啊”
陳清然點點頭,聽著確實不錯,“綠蕪,你覺得紅河鎮(zhèn)怎么樣”
“奴婢覺得紅河鎮(zhèn)是個不錯的選擇,小時候奴婢和父親去過一次,那里民風(fēng)淳樸,是個好地方”
“好,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就決定去紅河鎮(zhèn)吧”
接著又道:“對了,綠蕪,紅河鎮(zhèn)的房價不貴吧,我們到時候要不租個小院子,還清凈些”
“小姐,紅河鎮(zhèn)的物價都很便宜,小姐放心好了”,綠蕪笑嘻嘻的回道
看著綠蕪的笑容,陳清然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這丫頭沒把握住她問題的重點啊,繼而向李楚弦提問:“楚哥哥,你感覺我們是租院子還是住客棧呢”
李楚弦想也沒想道:“客棧啊,這樣綠蕪還不用買菜做飯,多方便”
陳清然看著李楚弦這一副你看我多為綠蕪著想的模樣,突然很想揍他一頓,所以她就偏不他愿
“不,楚哥哥,我們租院子”,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了一下李楚弦的馬,
咋那一下,李楚弦就感覺自己突然唰的一下就飛了,馬肆意飛奔著,他大叫道:“玥兒,你怎么又這樣,還讓不讓人好好騎馬啦?”
這時陳清然看著綠蕪,“綠蕪,你是要自己上還是我來抽你的馬”
綠蕪立馬打哈哈道:“小姐,奴婢自己來就可以了”
說罷,立馬抽動馬鞭,然后也飛快的向李楚弦追去
陳清然看兩人已經(jīng)把她甩在后面了,也抽動馬鞭,風(fēng)吹起了她的面紗,迷了過路人的眼
紅衣少年喃喃道:“那姑娘長的可真是好看,要是能做我媳婦肯定很有趣”
陳清然當(dāng)然沒聽到紅衣少年的喃喃自語,她只感覺風(fēng)帶著春天的味道,肆意的吹打她的面紗,很涼爽,那是自由的感覺
大約一個時辰后,陳清然看見綠蕪和李楚弦在前面的小亭子等她,利落的下馬
李楚弦看著陳清然換了男裝,以為她又要去逛青樓了,打趣道:“呦,陳公子這是要去哪家樓啊,怎么忘了你的翠翠姑娘啊”
陳清然給了他一個白眼,她的面紗已經(jīng)取了下來,為了遮蓋過于明顯的女子氣息,她還系了個抹額,“呀,李公子你這可就不地道了,令尊前日不是還說把舍妹許配給我嗎,怎么李兄今日就忘了”
李楚弦哈哈一聲,“好啦,玥兒別鬧,不過你穿這身衣服好看”
他感覺玥兒穿著這身藍(lán)色的男裝,戴著抹額,看起來就奶甜奶甜的,像蜂蜜一樣,一個還沒有長大的小少年
綠蕪這時也開口了,她很有眼力勁的道:“對啊,公子穿這身衣服可好看了,看著好呆萌”
“呆萌?”,陳清然迷惑了,她女裝就很艷麗,怎么男裝就呆萌了,氣呼呼的說:“綠蕪,我給你個機(jī)會重新說,說的不合我意的話,今天中午的飯你可就不許吃了”
綠蕪佯裝害怕,“公子,別,奴婢錯了,公子看起來是十分英勇帥氣呢”
“這還差不多,算你有眼力勁兒”,陳清然滿意的說道
接著,突然反應(yīng)過來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統(tǒng)一口徑,“楚哥哥,綠蕪都聽著,現(xiàn)在我們?nèi)?,要統(tǒng)一好口徑,楚哥哥你的名字是張杰,”
然后還特別提醒了一句,”所以綠蕪記住了,以后叫他張公子,然后我呢還是陳公子,綠蕪自然還是我的隨身丫鬟”
接著對李楚弦鄭重的說道:“楚哥哥,從現(xiàn)在開始你要記得,我和你是在春集鎮(zhèn)遇見的,我見你有緣,然后得知了你的身世,所以帶你去長安尋親”
說罷,還問了一下,“我說清楚了嗎”
李楚弦向她作了一個揖,“知道啦,陳公子”,他明白玥兒這么做是以防他認(rèn)親成功后,他的親生父母回查蹤跡的時候,不會有破綻
綠蕪這時也行了個禮,嚴(yán)肅道:“奴婢知道了,陳公子、張公子”
陳清然不知道他們怎么莫名其妙的就開始行禮,有點不知所措,“好啦好啦,你們都別打趣我啦,都放松心態(tài)些”
“還有,我們一會兒是住客棧”,陳清然鄭重的宣布道
“啊,陳兄,你剛才竟然敢框我,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吧”
陳清然看著李楚弦這么快的就進(jìn)入了狀態(tài),心中給了個大贊,小伙子不錯,忒上道了
“哎呀,張兄,人生不就是虛虛無無嗎,況且小弟那敢框你啊,剛才只不過是在說笑而已”
說著,三人有說有笑的上馬繼續(xù)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