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五行玉的聶小婧鎮(zhèn)定了許多,白瞳依舊沒有恢復,表情也是呆滯狀態(tài),月七猶豫了一下,還是拉住了聶小婧的手,輕聲說道:“聶小姐,月七在這兒……”那表情,那眼神,聶衛(wèi)然和南宮陌自然懂得,倆人對視一眼,離開了房間。
屋外,南宮陌立于月色下,聶衛(wèi)然站其身后,突然猛地跪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南宮陌側目,淡淡地說:“你不必謝我,我這么做也是賭你留在重月宮罷了。”
“老夫得尊主知遇,沒齒難忘,如今小女被救回老夫沒什么后顧之憂了,北斗塢就算是八匹馬也別想讓老夫回心轉意?!甭櫺l(wèi)然悲喜交加,就差潸然淚下了。
南宮陌見他聲勢浩大,但卻不為所動,面無表情的轉過身來看著一把年紀的人在自己面前自己被自己感動的一塌糊涂,嘴角勾起一抹譏笑:“是嗎?聶洞主還真是重情重義,不知你那掌上明珠醒來之后得知這一切都是自己的父親在背后操縱的,會不會真的像走尸那樣咬上你的喉嚨?”
跪在地下的聶衛(wèi)然低著頭抱著拳,但是身形明顯微微一震,“尊主的意思老夫不明,小婧是老夫的女兒,老夫怎會使她身陷于危險之中?”
“呵,聶洞主不承認本尊也不作深究,重月宮聶洞主是走是留也隨你,不過本尊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人再精于算計,只有一個腦袋。”南宮陌悠悠的說出這一番話,不帶任何怒氣,但是卻讓聶衛(wèi)然莫名的背后生出寒意。
“尊主明鑒,老夫?qū)χ卦聦m的忠心耿耿,斷然不會作出有悖重月宮之事,老夫……”聶衛(wèi)然還想說些“好聽”的話以表忠心,被南宮陌打斷。
“你背地里與那北斗塢有什么勾結本尊不想知道,本尊再重申一遍,我重月宮雖是魔教,名聲敗盡,但是也絕對容不得對父母妻兒使陰招下毒手之人。天地不容,我南宮陌更不容,你可懂了?”南宮陌說道。
“……是,老夫謹遵尊主教誨?!甭櫺l(wèi)然年紀比南宮陌大上許多,卻依然要畢恭畢敬地在他面前說話。
“聶小婧本尊留在重月宮了,待她恢復痊愈本尊自會派人將她送回烏靈洞?!蹦蠈m陌“強行”把人留下意圖很明顯,北斗塢能做的事重月宮也能做。
聶衛(wèi)然無言以對只得答應,悻悻的告辭離去。路過房門見月七把聶小婧安穩(wěn)的安置在床上,細心的替她掩好被角,南宮陌垂下眼瞼,沉思片刻,走向重月宮的禁地。
靈泉還是一如既往霧氣繚繞,泉水中央那抹削瘦的背影坐于水中,烏黑的長發(fā)漂浮在水面上,汐云蒼白如紙的臉上彌漫著水汽,她雙眼緊閉,一絲若有若無氣息縈繞鼻息之間。
南宮陌看著水中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明明有無數(shù)個辦法能把她留在自己身邊,但是終究無計可施,每一次見到她都是無盡的失望,因為他知道汐云隨時都會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