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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龍圖

第二十章 奇怪的年輕人

臥龍圖 一壺清風(fēng)客 2136 2019-09-16 22:47:43

  一種來自北邊的危險,像霧霾一樣籠罩在趙國的朝堂之上。

  趙國朝堂上,文武百官們一個個都表現(xiàn)得大義凜然,散了朝會后,私下底卻是各有各的打算。

  太洛城的單于臺。

  趙王石勒憑欄而立,一雙虎目望著皇宮的亭臺樓閣,這位趙國的開國君主,生得威武雄壯,沙場生死中歷練出的一股威嚴,一般人都難以承受。

  此時,他身邊只有一人,這人叫張孟孫,是趙國的內(nèi)史,張孟孫是陪著趙王石勒從草莽時,一起走過來的人,深得趙王石勒的信任。

  “孟孫,景陽可有消息傳回來?”趙王問道。

  一旁的張孟孫拱手道:“陛下,大皇子日前傳來消息,北燕的天師破了蒼龍大陣,但卻未得到蒼龍劍。”

  “哦?還有其他人參與?”趙王用手輕輕拍打這欄桿問道。

  “陛下,據(jù)烏鴉欄子傳回的消息,嵇道元和左太沖帶著一名少年,也去到了北胥狼山,蒼龍劍便是被他們所得。”張孟孫說道。

  “嵇道元?”趙王眼神徒然變得炙熱。

  “正是?!睆埫蠈O說道。

  趙王長嘆了一口,說道:“如能與嵇先生做一次秉燭夜談,向他細心請教,那是何等的幸事啊?!?p>  張孟孫看著趙王石勒的神情,站在一旁沒有作聲。

  趙王陶醉了一會兒,眼神慢慢恢復(fù)冷靜,沉聲說道:“時下朝廷之中,談北燕而色變的大有人在,據(jù)消息,拓跋倚天已經(jīng)確定今秋南下的方略了?!?p>  “陛下……”張孟孫欲言又止。

  趙王看著張孟孫,笑著說道:“孟孫,我們是患難之交,有什么話就直說,不必有顧慮。”

  張孟孫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堅定,對趙王施了一禮,說道:“陛下,我趙國地處中原,東邊有漢國,南邊有西楚、大周,西邊有秦國、西蜀,如果北燕鐵騎南下,首當(dāng)其沖便是我趙國?!?p>  張孟孫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時下我趙國的士大夫,多數(shù)都帶有私心,認為神州六國,為何讓我趙國獨擋北燕鐵騎!可是陛下,咱們都是從草原走過來的人,一旦讓北燕鐵騎南下,神州的百姓會怎樣,我們可以想象得到,那必定是血流成河,哀鴻遍野啊。”

  趙王聽了張孟孫的一番肺腑之言,轉(zhuǎn)身看著太洛城,久久沒有作聲。

  往常豪爽干脆,堅忍果斷的趙王,面對時下的局面,心里也是一籌莫展。

  “雒邑回宮了嗎?”趙王開口問道。

  張孟孫愣了愣,回答道:“雒邑公主出宮兩個月了,據(jù)烏鴉欄子傳回的消息,雒邑公主近期又在青龍關(guān)剿滅了一伙馬匪?!?p>  趙王用力拍打了一下欄桿,笑著說道:“朕的這位女兒,可真是不簡單啊!”

  趙王轉(zhuǎn)過身來,笑著問道:“孟孫,雒邑在江湖上有個什么名頭來著?”

  張孟孫也笑起來,說道:“陛下,雒邑公主被那些為非作歹的人稱作是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可百姓都管叫雒邑公主是女神仙?!?p>  “哈哈……”趙王聞言開心的大笑起來。

  隨即趙王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起來。

  “雒邑這是剿滅的第幾伙馬匪了?”趙王問道。

  張孟孫是個人精,一點就透,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說道:“據(jù)烏鴉欄子傳回的消息,青龍關(guān)這伙已經(jīng)是第三伙了,陛下您的意思是?”

  趙王點了點頭,說道:“馬匪有問題。孟孫,趕緊通過烏鴉欄子,告訴雒邑立刻回宮,朕有要事相商?!?p>  朔州城,地處西北,雖說是朔州的首府,除了城墻高大以外,相比于南方富庶之地,人口不多也不富裕。

  那些志在仕途的人,是打死也不愿意來這兒的,自古以來,愿意來這里為官的,要么是被發(fā)配來的,要么就是心里有那么一點理想,想來這建功立業(yè)的。

  上個月,朔州城里來了一個年輕人,來的時候,人模狗樣的,不但人長得俊,穿著也不錯,白衣布衫,腰間掛著一枚藍田玉佩,讓人一看就知道是讀書人。

  可到了朔州城后,年輕人整日價里浪跡酒肆,把自己灌得大醉,然后就是高談些眾人聽不懂的東西,最后被人趕得時候,還大吵大鬧的。

  如此三番,年輕人身上的銀子花光了,酒肆進不去了,酒也沒得喝了,于是便只好露宿街頭。

  有好心的婆姨,看著他可憐,便時不時瞞著家里的漢子,給他送些餅什么的,他靠著這個好歹沒有餓死在街頭。

  后來被那些婆姨家里的漢子知道了,給了他好一頓罵,他也不生氣,任他們罵完了,苦笑一聲了事。

  不過生活還得繼續(xù),他自己也不甘心就此淪落,想起在書院修學(xué)時,閑暇里有跟著當(dāng)?shù)氐霓r(nóng)家學(xué)過編織的手藝,于是他便去到郊外,找了些竹子、蘭草,編織了一些畚箕、竹籠、草席什么的,拿回朔州城里頭賣,換幾個錢。

  好歹這樣,也算是勉強混口溫飽,不過,酒是喝不到了。

  這一日他賣完草席,看看時間尚早,便走到一處小酒館,問伙計要了兩樣咸菜,一壺朔州本地的苦酒,一個人慢慢喝起來。

  酒館里,是上佳的聊天去處,二兩下肚,什么牛都能吹出來,什么陳芝麻爛谷子也都能倒出來。

  只聽見一桌有人在談?wù)摗?p>  “你們聽說了沒?從南邊傳來消息,西楚和漢國的仗打完了?!币蝗苏f道。

  “結(jié)果怎么樣?誰贏了?”一桌上其他幾人湊過來問。

  先前那人喝了一大口酒,眨巴兩下,說道:“聽說是西楚贏了,那個漢國的什么虎威將軍被西楚軍打得丟盔棄甲的,幾萬大軍最后沒回去幾個人。”

  “那最后凌州歸誰了?”

  “這還用說,當(dāng)然歸西楚了唄?!?p>  那個年輕人聽著那一桌人的議論,邊聽邊喝酒邊嘆氣,最后伏在桌上大哭起來。

  大多人都認識這人,對于他的反常舉動,見怪不怪,都沒有理他。

  他盡情地大哭了一場,然后一口氣喝完了余下的酒,正準備結(jié)賬走人,卻有一人走到他跟前,拍了他肩膀一下,對他笑著說道:“兄弟,再喝一杯吧!”

  年輕人拿眼一瞧,見是一位少年,相貌端坐,神色卻很老成,也是一副讀書人打扮。他旁邊還站著一位女扮男裝的姑娘,手里拿著一把青色的古劍。

  這二人正是蒙塵和青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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