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深,月沉沉,棄龍山脈外圍。
受到未來之宰連番催召,心知必有要緊之事,神患不斷催動邪元,身影快如疾風(fēng),在密林之中不斷穿梭,來到中途。
遠(yuǎn)處一道雄渾掌氣催魂奪命而來,不過頃刻,便已勁風(fēng)撲面。
雖是意外,然而身處異境他鄉(xiāng),邪靈弱肉強食的危機感,神患時刻保持著警惕之心。
腳步倏停,神患不閃不避,手一揚,邪元同運,擊散掌氣。
再定睛,一道紅袍綠發(fā),體態(tài)魁梧的身影,邁步而來,不過一會兒,就來到了神患面前。
“是你,大紅袍!”
面對邪靈同類,大紅袍殺機四溢。
“此時,此地,便是你神患終點?!?p> “邪靈叛徒,膽敢攔吾去路,該死?!?p> 大紅袍攔路,未來之宰連發(fā)召令,神患心知此時棄龍山脈必定生變。
不欲再在此與大紅袍糾纏,神患話語畢,搶先出手。
道不同,出手便是決殺之勢。
邪靈競武,出手盡是狠厲兇殘之招。
邪元四溢,催折草木,卷動風(fēng)波不停。
雖然外表文秀,神患舉手投足,盡顯狠絕剛猛。
招招厲,招招狠,以攻對攻,以強對強,強悍無倫,兇厲無倫。
往日未來之宰的表現(xiàn)太過耀眼,使得世人遺忘了神患本身就是能與滅境掌輪爭鋒,依靠克邪珠才戰(zhàn)敗的邪靈梟雄人物。
原本大紅袍此次不僅是要拖延神患腳步,更是要一舉鏟除這個未來之宰的左膀右臂。
沒想到卻是低估了敵人,也高估了自己。
朱翼皇朝三番兩次的圍殺,即使有惡水潭水幫助修復(fù)功體。
然而小傷積大傷,大紅袍實力早不復(fù)巔峰。
如今神患不顧一切的瘋狂進(jìn)攻,引動大紅袍傷勢。
雖是一副粗獷之相,大紅袍也不是只逞勇武的莽夫,實力不足,智商來湊。
強提真元逼退神患,抹去嘴角溢出的鮮血,大紅袍沉聲道。
“未來之宰的走狗,竟有如此實力。你應(yīng)知此次吾為何攔你,你若停下,日后邪靈當(dāng)以你為尊?!?p> “被朱翼皇朝追殺的喪家之犬,丟盡吾等邪靈臉面?!?p> 神患腳步站定,聽到大紅袍挑撥言語,卻是不屑一笑。
作為邪靈之中難得的文武兼?zhèn)湫腿宋铮磥碇总妿熃巧?,神患自然不是無謀之輩,那還看不出大紅袍意在拖延。
“呵,拙劣的言語挑撥,阻止不了你敗亡的腳步?!?p> “你!”
不耐再廢言,神患邪元再提三成,昔日與暴雨橫禍、邪見三毒共創(chuàng)的神妄絕式上手。
“神妄邪式創(chuàng)招訣,斥陰神霾!”
斥陰之氣,晦霾邪元乍現(xiàn),周遭頓被陰森詭異之氣籠罩。
同時神患手中暗扣一枚龍眼大小的珠子。
未接招,大紅袍已察覺神患此招威能不凡。
不敢輕忽,大紅袍強忍傷患,納元提氣,絕式以應(yīng)。
雙足一沉,碎石崩林,勁風(fēng)盤旋。
左手緊扣右手,強聚一身邪元,功催極限,一聲狂喝,頭頂魔龍之像頓時顯現(xiàn)。
“烽火傾城,喝啊!”
邪光迸四野,相映爭輝,邪靈兩大梟雄人物,今朝論生死。
兩式交擊,只見邪氣如狂浪,翻卷天地,催折山石草木,亂了一地寧氛。
周遭景物就像是慘遭蹂躪,不復(fù)原貌。
塵土翻浪之中,兩道人影并立接掌,嘴角朱紅印現(xiàn),卻是誰也不肯后撤半步,示之以弱。
“罔顧邪靈情誼,同類相殘,大紅袍你,罪無可赦!”
畢生致力于維護(hù)邪靈的生存和地位,眼里最容不得臥佛一枕眠與大紅袍這種伙同外人欺壓邪靈的叛徒。
當(dāng)年臥佛一枕眠勸服之時就是因為不肯屈服,讓邪靈屈從儒圣之下。
才會被臥佛一枕眠以克邪珠制住,未來之宰解除束縛之后雖是臣服在他的麾下,卻也是不改往日之愿。
平生最為敵視儒圣一脈,大紅袍身為邪靈,竟敢與其同流合污,攔阻自己。
思及,怒極,氣急。
神患恨怒盈心,功元再催極限之限,邪焰高漲,邪發(fā)飛揚,如狂魔亂舞。
沒想到神患竟然還有余力,大紅袍不及防備,雙足離地,身影被擊飛同時,嘴里的血,不要錢似的狂噴。
神患雖然憤怒,心里卻是不失冷靜,眼看大紅袍被自己擊飛。
宜將剩勇追窮寇,擊飛大紅袍同時,手中銀芒一閃,颯如飛星追月,大紅袍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被擊中。
“你!”
踉蹌?wù)径?,大紅袍此時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好像被一道暗器擊中了,驚怒之間,正要開口質(zhì)問。
全身如被禁錮,提不起一絲邪元,大紅袍癱軟在地,只有兩眼勉強能動。
神患平復(fù)一下真元,腳步慢慢接近大紅袍,同時嘴里快意的說道。
“你可認(rèn)得克邪珠,昔日一枕眠以此邪靈禁物害我,幸被主宰所救,今天親身感受,可體會到吾昔日的心情?!?p> 克邪珠克制邪靈,昔日神患正是沒想到同為邪靈,臥佛一枕眠竟然擁有這等禁物,并且會拿來針對同為邪靈的自己。
沒有防備之下才敗亡的如此之快,可惜臥佛一枕眠入佛門,卻也學(xué)得佛門那套可笑的悲憫,才讓自己活了下來。
如今自己用克邪珠設(shè)計除去臥佛一枕眠邪血,雖然可惜不能讓其體會克邪珠克邪之能。
但讓大紅袍親身感受一番,卻也不枉自己忍住克制之痛,煉化克邪珠的幸苦。
正要翻掌除去大紅袍,一封飛信飛入,神患接信一觀。
“主宰多番催促,看來必有要緊之事,哼,今日暫且饒你一命。”
察覺遠(yuǎn)處兩道自己最為痛恨的佛氣在接近。
心知大紅袍雖然受制克邪珠,但若自己真要逼殺,仍有反抗掙扎之力。
再等那兩道僅憑感應(yīng),就煊赫不凡的佛氣,恐怕還會被拖延在此地。
神患可惜地看了一眼離自己不過幾丈之外的大紅袍,扔下一句狠話,就轉(zhuǎn)身離開。
數(shù)十息之后,問師西來意,雷霆一武禪趕到。
看了四周大戰(zhàn)痕跡,問師西來意說道。
“遠(yuǎn)遠(yuǎn)就察覺到此處有邪靈戰(zhàn)斗,沒想到還是晚來一步?!?p> 雷霆一武禪雙眼掃視間,卻是看到了遠(yuǎn)處的地上,不能動彈的大紅袍。
邁開大步,來到大紅袍身旁。
“嗯,是與一枕眠一道的邪靈,看來與其交戰(zhàn)的另一方恐怕是為禍苦境的未來之宰?!?p> 問師西來意也來到大紅袍身旁。
“雖是邪靈,卻也有向善之心,先將其帶回救治,再問詳細(xì)情況?!?p> “助,助……臥……佛……,呃!”
大紅袍察覺來人,勉強吐出幾字,終于堅持不住,昏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