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麥卡錫才將那把工具打好,他看了看正在發(fā)呆的伊凡,抽了抽幾口煙,然后醞釀了一下就吐了出來。
并向伊凡用力的吹了過去,頓時一陣煙飄到了伊凡的面前,伊凡被這個股煙嗆了幾聲,才緩緩會過神來。
“喂,小子,那個踢球的游戲是你發(fā)明的?”
麥卡錫對這些游戲還是滿感興趣的,因為他曾經是一位將軍,帶過兵,打過戰(zhàn),對于訓練士兵還是有一套的。
他從這個游戲可以感覺的到,這個一個可以鍛煉團隊的配合能力,是一個很好的體能游戲,所以吸引了他的注意。
“哈?哦,這個算是我無聊之作吧,看到那些孩子好像缺乏娛樂,所以就教了他們這個。”
伊凡剛從幻想中醒了過來,迷迷糊糊的回答道,不過他也覺得自己有些無恥,但那有什么關系呢,在這個世界應該沒有這些東西,有的都只是打打殺殺的斗獸場,還能是什么?
對于這個世界來說,自己就是這個項目的發(fā)明者,并且自己還有許多體育項目,要是全都拿了出來還不讓他感到驚震驚?
伊凡似乎又想到什么,于是開口問道:“對了,麥卡錫大叔,那個球場是你重新制作的?”
這是他的一個猜測,因為這個村子最有空閑時間的就寥寥幾個,他自己是一個,麥卡錫也很有可能。
“我看的不過癮,那個場地太爛了,所以自己動手修改一番,這么樣?是不是非常漂亮?!?p> 麥卡錫也毫不掩飾,并變相的夸贊自己起來。
他看了伊凡點了點頭,臉上有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但也不再吹噓自己了。
他曾經與矮人朋友經常拿自己的作品互相吹噓自己,自說自的好,但現在朋友都不在了,吹噓起來也沒有曾經的感覺,沒意思。
麥卡錫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又拿起一個鐵胚放進火爐里加熱。
“今天時間不早了,你明天早上過來吧,如果你想要什么武器,可以到武器堆上找找。”
他看上去像是有些在忙,隨便再找些借口,但伊凡看得出來,他是在看心情,才決定教不教。
伊凡又向外看去,天色還早,自己只是剛來不久,這么灰溜溜的回去也是無事可做,既然空了那么多時間還不如試試打鐵,順便把自己想要的武器都制作一番。
“麥卡錫大叔,你還有空余的火爐還有打鐵樁嗎?”伊凡問道。
麥卡錫愣了一下,心想著這個小子還會打鐵?他越發(fā)覺得伊凡身上似乎隱藏了一些秘密,于是充滿好奇的看著他。
“那個房間里還有一個小型的火爐還有打鐵樁,整理一下還是可以用?!?p> 伊凡走到那房間門前,打開門的瞬間,卷起的灰塵,讓他劇咳了好幾聲,望了望內部的情況,里面滿是灰塵,墻角上還有許多蜘蛛網,里面堆滿了銅礦,鐵礦石和木炭。
旁邊還有一個非常陳舊的火爐和生滿銹的打鐵樁,火爐上有許多地方都龜裂,感覺隨時都會崩塌一般,整個房間看起來像一個堆滿東西的廢舊倉庫般,似乎只是被麥卡錫只是拿來當倉庫使用。
不過他并沒有什么不滿,能有一個火爐和打鐵樁去嘗試制作武器,心里已經非常興奮了。
這是第一次在異世界使用自己的知識去嘗試打造屬于自己的武器,雖然曾經在地球上時嘗試過打造自己的紀念品,但還是沒有試過打造武器,不過方法也是差不多,觸類旁通。
并且在格林曦大陸上的鐵匠屋都是非常凌亂的,一堆堆礦石和木炭,還有許多的鐵胚,要是稍不留意,很可能會發(fā)生火災。
麥卡錫的鐵匠鋪已經是所有鐵匠鋪中最整潔的了,伊凡也不是什么有嚴重潔癖的人。
在這個世界生存,如果自己的舒適圈太小,就會處處感到憂慮甚至可能還會出現抑郁癥,所以說縮小自己的不適感是尤為重要。
他把一箱的礦石和木炭整理在一個空間內,騰出了位置來進行冶煉,不過依然顯得擁擠。
然后又找來了一把錘子,并把鐵礦和木炭進行粉碎,分別堆放在一個箱子里,然后再把碎鐵礦和碎木炭混合放進火爐里點燃,并沒有像格林曦大陸的鐵匠冶鐵一樣,加入其他含硅物質。
煤炭也不是焦炭,最高溫度比焦炭低上三百多度,幾乎不可能把純鐵熔成鐵水,能熔出來的只有生鐵水,就是夾雜許多雜質的鐵水。
生鐵硬度大但非常脆并不適合制作武器,在個大陸幾乎所有的鐵制武器都是純鐵打造的,但他就是需要生鐵水。
伊凡不知那找來的純鐵胚,也放進火爐內加溫,看著鐵礦熔成生鐵水還有一段時間,他不斷的用老舊的鼓風機向里吹氣,火爐噴出陣陣熾熱的火焰。
整個房間的氣溫不斷升高,已經都有五十多度了,但對于他來說,脫下衣服就沒有什么問題,這也是被改造過的身體才有這樣的條件,耐高溫也耐嚴寒。
并且比常人擁有更大的力量以及更加強大的記憶力,幾乎可以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就連曾經小時候看過的事物,書本的內容幾乎都可以在記憶中找到,這或許是靈魂穿越時,脫去了肉體的束縛所原本擁有的。
他原本想使用漢代的百鍛鋼法,但隨后他又覺得這樣太費時間和體力,于是他才是用魏晉時期發(fā)明的灌鋼法,這個方法鍛造鋼鐵簡單,速度也是現在的條件中最快的。
這個技術也是領先當時的歐洲一千六百多年,直到十九世紀歐洲人才使用的更加先進的鍛鋼技術,才超越了當時的中國,在這之前,中國幾乎就是先進的代名詞。
伊凡慢慢的用鐵鉗把一個發(fā)著紅光的塊狀物夾到打鐵樁上,左手握緊鐵鉗,右手拿著錘子用力的敲擊這塊物體,用力一敲,激射出一片熾熱的火花,不斷的向四周散開。
他雖不是第一次打鐵,但是力道沒有控制好,用力過猛手都被震的發(fā)麻,還有滾燙的鐵花,差點讓他連鐵鉗都握不穩(wěn)。
他停下來,并回憶起之前打鐵體驗時,那個老師傅所教的方法,于是調整了一下姿態(tài)和力量,重新敲打起來。
鏘!鏘!鏘!敲擊聲越來越有節(jié)奏。
他慢慢的進入了這個狀態(tài),動作也越來越嫻熟,并且知道如何與鐵花保持距離。
不斷的把純鐵胚敲打出自己想要的形狀,一個雙手刀柄和長長的刀身,但刀身卻不是筆直的,還有一些歪歪扭扭,伊凡已經盡力了,但形狀不盡人意。
他索性不再敲打,這只當是一次實驗,然后把敲打出來的刀胚浸泡在剛出爐的生鐵水單中,整個刀胚變得的通紅,許多生鐵水與刀胚粘在一起,伊凡看了差不多,又把它夾起來,有開始新的一輪敲打。
這是為了讓生鐵與純鐵進行融合,并均分掉鐵中的含碳量,使其均值達到鋼的含碳量,也就是所謂的鋼包鐵技術,也是灌鋼法的下得一種技術,唐朝的唐橫刀也是使用這種技術。
麥卡錫在房間外偷偷的看著伊凡打鐵,他非常好奇這個年輕人是怎么冶煉的。
在利亞斯村太缺少鐵匠,所以他有幾十年沒有看到過其他人打鐵,這也讓他感到非常新奇。
他看到伊凡用的是不一樣的煉鐵方法于是更加好奇,心想難道外面的鍛造技術變了?他有些看不懂但還是繼續(xù)看下去,只見伊凡把刀胚浸泡在生鐵水,然后又夾了出來,并且繼續(xù)敲打。
他看著有些生氣,這不是胡鬧嗎?生鐵當刀口,雖然是很堅硬但也非常脆弱,如果撞擊更加硬的物體就會碎開,最多也只剩個刀身。
他沒有直接沖進去告訴伊凡這樣煉鐵是錯誤的,而是靜靜的在那一直觀看著,說不定等他出來以后就可以好好嘲笑并教育一番,彰顯一下自己的鍛造技術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