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后,顏聽暖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下樓;看到餐廳里,早餐早已準備好。
菜品還算豐盛,味道也不錯。
用完早餐后,她便在別墅里轉(zhuǎn)悠起來,看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但當(dāng)她走到陽臺門口時,卻聽到管家在里面打電話:
“我是真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之前出軌,拿著先生的錢在外面養(yǎng)小白臉,現(xiàn)在居然還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好像還把自己當(dāng)夫人呢?”
“對,這種女人當(dāng)然要讓她滾得越遠越好!可先生也不知道著了什么魔,竟然還把她接回來……”
……
聽到這里,顏聽暖頓時停住腳步,整個人呆若木雞——管家這說的是她嗎?
聽口氣好像是的。
所以這就是昨晚,那個男人對她那般冷淡而粗暴的原因?
但她真的……曾做下過這些事嗎?這怎么可能呢?
就在這時,管家氣勢洶洶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真沒想到,顏小姐竟然還有偷聽別人打電話的嗜好。”
被她這么一諷刺,顏聽暖終于怒火中燒,忍無可忍——
即便在那個男人眼里,她低到了塵埃里;但她好歹還是個太太,豈是她區(qū)區(qū)一名管家,可以這般針對的?
所以她便毫不客氣地懟了回去:
“我是太太,這是我家,我想怎么聽就怎么聽。倒是你,工作時間打電話講主人是非,難道不怕被開除嗎?”
可管家非但毫無顧忌,甚至還“噗嗤”一聲笑了:
“先生又把你接回來,你就真當(dāng)自己還是太太了?你都有臉做下那些事,還怕別人講嗎?”
管家雖然態(tài)度蠻橫,可顏聽暖卻敏銳地從她的字里行間,得出一個結(jié)論——管家似乎還不知道,她已經(jīng)失去過去三年記憶的事。
所以她能不能設(shè)法,從管家口中套出一些,她過去三年記憶的蛛絲馬跡?
可她正要開口,管家卻一把將手中的抹布丟給了她:
“今天先生離開之前,給別墅所有傭人都放了一天假,包括我。所以打掃所有房間的事,只能由您自己來了?!?p> 她一個太太,居然被區(qū)區(qū)管家指使著打掃房間……顏聽暖還想說什么,管家卻又提醒道:
“如果您有什么問題,就去找先生,這些都是他安排的。沒有的話就一定要好好打掃,先生可受不了一丁點臟亂?!?p> 話音剛落,管家壓根沒給她回話的機會,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別墅。
*
晚上六點,別墅餐廳里。
顏聽暖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桌,一看時間,秦天應(yīng)該要回來了,她的一顆心頓時被提上了嗓子眼。
雖然白天管家的話讓她很氣憤;但她知道現(xiàn)在寄人籬下的自己,根本沒法去抗?fàn)幨裁础?p> 所以她還是按照要求打掃完所有房間,順便還做了一桌菜。
即便她在老家時也經(jīng)常做家務(wù),但這別墅實在太大;她一個人全部打掃完,還是相當(dāng)累的。
而此時,在餐廳里柔和的燈光下;看著滿桌她最拿手的家常菜,她心里不禁有些悸動——
她只是一個沒什么志向的小女人。
多年前就曾幻想過,跟周弘霖婚后;每晚她都會精心做上一桌菜,等著辛苦工作一天的他回來。
兩人和和美美地一起用晚餐,那便會是她最幸福的時光。
只是她沒想到,最終跟她一起用晚餐的竟不是周弘霖,而是那個叫秦天的陌生男人。
想起秦天,她不自覺地咬了咬唇——雖然她丟失了部分記憶,但她的確已經(jīng)嫁給那個男人了。
那即便她再牽掛周弘霖,也只能把他當(dāng)成過去,而要跟秦天好好過日子。
秦天雖然對她冷淡而粗暴,但她相信白天管家說的那些話,都只是誤會而已。
只要他們倆好好溝通,就一定能解開所有誤會。
可帶著這樣的打算,她從六點等到七點,七點等到八點……菜也被她熱了一遍又一遍,他卻終究沒有回來。
最后,她實在抵擋不住困意陣陣來襲,便伏在餐桌上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