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寺是個極其靈驗的寺廟,在仙靈國僅次于國寺。
據(jù)說供奉了一顆可活死人肉白骨的天香珠而得名。盡管后世也無人見過那顆珠子,但是這個傳說到底還是流了下來。
我走在路中間甚為尷尬,左側(cè)是燭蘿拉著我的胳膊,右側(cè)月輕梧拿了把扇子忽悠著,身后則是月墨冷著一張臉背著手跟在后面。
燭蘿每每與我親近,月墨的臉就黑幾分,若是眼神能殺人,大概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千瘡百孔無藥可治了。
我害怕卻又好笑的瞧著月墨,這廝不會真的以為燭蘿看上了我吧!連個女人的醋都吃?
這廝八成沒救了。
“妖女,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我終于開口說道。隨后手指了指身后,“我還不想死!”
那廝并不理睬我,反而靠我更近了,“你好歹也是個公主,要不要這么慫?他能吃了你?”
我翻了翻白眼,別說還真能,以他腹黑的性子,把我片成片做下酒菜也不是沒有可能。
“我怕——”我慫慫道,那廝一把攬在我的肩上,“美人別怕,本少主保護你!”
嘩嚓,我只聽到身后樹枝折斷的聲音。
我顫抖抖的望著可憐的小樹苗,心中懺悔,樹苗呀,這是你的命,你命中當有此劫。
我轉(zhuǎn)頭看著燭蘿那張精致的臉,比劃了一下,“妖女,要不商量下,你改個名字吧!”
燭蘿眨了眨眼看著我,“為何?”
我慢吞吞的道,“主要是你頂著我偶像名字,我打你都下不去手!”
燭蘿眉目傳情的哦了一聲,隨后壞壞的瞧著我,我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個踉蹌直直的倒向她。
那廝抱著我的腰,故意大聲的說,“公主這也太熱情了吧!”
然后我看著月輕梧和月墨的眼神,瞬間想尋個地縫鉆進去。
咬牙切齒的低聲道,“算你丫的狠!”
天香寺規(guī)模不算很大,我們走上去的時候印入眼簾的就是一棵五人腰那么粗的古樹,樹枝極低,有些都匍匐在地上了。
我瞧著光禿禿的樹干,有些埋怨這天香寺的人真不會做生意,你寫個許愿碑,再編個凄美的故事,旁邊來賣許愿牌,只怕不出一年這棵樹就掛滿了紅紅黃黃的牌子了。
還未走進大門,就有許多僧人迎了上來,“公主殿下,墨將軍,燭蘿少主、輕梧世子,老衲這廂有禮了!”
為首的奔頭老和尚說道,隨后一拱手就迎我們往里走。
其實我極不信命,大概也是被忽悠的多了。
那一年,有個算命的說我能長命百歲,我高興的給了他許多錢,然后不出半年我就一命嗚呼,順帶還把我月族絕了種。
所以瞧著這聲名在外的天香寺,我也只是以觀賞為主。
老和尚對我們極為有禮,帶著我們晃晃悠悠的轉(zhuǎn)了個遍,天色已晚,還大方的留我們住一宿。
盡管我并不情愿,但是抵不住燭蘿的好奇心,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留了下來。
但是當和尚讓我和燭蘿住一屋子的時候,我堅決的不屈不撓,于是月墨破天荒的給我了一個贊許的眼神。
我悲壯的瞪了他一眼,傲嬌的不接受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