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卿山極大,更大的是此刻的雨,雨點乒乒乓乓的砸下,月輕梧身上濕了個透徹。
“月輕梧!”我小聲的叫道。
他甩了甩發(fā)上的雨點,歪著頭替我擋去風雨回道,“怎么了?”
我窩在他的懷里,被他裹的極緊,他的外衫遮住了我的邊邊角角,不帶有一絲縫隙。
“你不問我為什么要聽月晴柔的話?”我道。
月輕梧懶懶的看著我,雨水滑過他俊美的臉頰,他淡淡道,“沒有意義!”
九卿山秀美如畫,蒼茫的大雨中,月輕梧抱著我極快的速度疾馳著。
他的輕功極好,一路上護我了周全,等到三圈結束他抱我回堂的時候,白蓮花早已經(jīng)被氣的七竅生煙。
他懶懶的甩了甩身上的雨水,一把扯過他的外衫罩上,隨手把我丟在座位上,冷冷的掃了一眼月晴柔。
“琴使罰也罰了,本世子看還是適可而止為好!”
他的聲音疏離冷漠,帶著濃濃的威脅,隨后一把抱著我,朝門口走去。
“青鸞公主被罰受了風寒,多謝琴使批假!”
他淡淡地說完,抱著我消失在了門口。
回到小院的時候,雨點已小了許多,藥罐子師父被師父風風火火的拉了過來。
藥罐子師父一臉委屈的瞪著女子,“月翎,本座是情壺天藥匣谷谷主,不是你們天刑閣的郎中,你們這一個個當真是不怎么客氣!”
纖瘦的人咳嗽了幾聲,師父挑了挑眉,風情萬種的湊近他耳邊,“看病救人和下不了——床,谷主選擇哪個?”
她的聲音很低,帶著誘人的魅惑,我噗嗤一下笑了,歪著頭掩飾著狡黠。
藥罐子師父被氣的厲害,手指在女子面前指了好幾下,隨后忿忿的看著我,“月離火,你最好有要死人的大?。 彼f道。
我撇了撇嘴,“腳疼!”
我的話音剛落,藥罐子就指著師父道,“本座要看病,閑雜人等出去出去!”
師父切了一聲,風情萬種的環(huán)著他的脖子,“閑——雜——人——等?”
她拉長了音,隨后在他臉上狠狠的親了一下,“那可不行,我家火兒如花似玉的,萬一你——那個啥——是吧!”
女子的話說的極為慢,藥罐子白皙的臉頰突然漾滿了紅暈,他沒好氣的瞪了我一眼,“如——花——似——玉?她?”
我默默的望著一旁敲著棋子的月輕梧,拼命的給他眨著萌萌的眼神,“月輕梧,我心疼!”
藥罐子師父手腳麻利,幫我弄好了之后又順帶手的給月輕梧開了副藥,那廝仗著替我受過,就一副死皮賴臉的模樣。
“燙!”他喊道。
我接過藥碗默默的放在嘴邊吹吹,等到足夠涼的時候,那廝又歪著腦袋瞧著我,“苦!”
我默默的嘆了口氣,拿過一塊甜糕遞到他手邊,“喏,吃這個!”
他眼皮抬了抬,并不去接,而是魅惑十足的望著我,“喂!”
聲音懶懶無力,像極了一個無賴的小孩,我認命的把糕遞到他唇邊,那廝才慵懶的換了個姿勢張開了嘴。
“糕是苦的!”他不滿的出口,我愣了一下,迷惑的眨著眼睛,他長臂一拉把我鎖在懷里,帶著甜甜氣味的唇穩(wěn)了下來,“你看——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