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我分外的賣力,一會跪諫、一會絕食,但來來回回繞了大半晌,月離水都只是冷冷的看著我玩鬧,不予理會。
其實對于她嫁給玉墨國四皇子這件事我也是不贊同的。
畢竟那廝是個短命鬼,才嫁過去不久他就一命嗚呼了,與其這樣,我更愿意她嫁給月寧宸。
“公主成果如何?”月寧宸慢慢走近我問道。
我耷拉著腦袋,滿臉愁容,“毫無進展!”
那廝一本正經(jīng)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頗有鼓勵意味道,“晚膳也別用了!更真實些!”
我——
無力道心中大罵他,面上還是盡量保持了我淑女的風(fēng)范。
“過幾日玉墨四皇子不是要來了?我有更好的辦法,不然我們讓他自己提出退婚?”
我興致勃勃的說道,月寧宸卻勾起唇角,“不是我們,是你!”
“本王在乎的只有結(jié)果!”
我艸——
我又無力道垂下頭,“好——好——好,是我還不行嗎!”
又等了三日,玉墨國四皇子才姍姍來遲。
月寧宸把迎接他的晚宴交了過來,我瞬間就心領(lǐng)神會的了解他用意。
這日我正在梳洗,挑挑選選的給自己選頭釵,金步搖太重、千雀簪又不夠莊重,我面對一盤盤的金飾有些頭疼。
月輕梧坐在我的身邊,淡定的瞧著藥典,如今的他好像個好學(xué)的孩子,孜孜不倦的汲取著知識的養(yǎng)分。
“月輕梧,你覺得哪個好看?”我問。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伸手把我頭上的裝飾都取了下來。
“玉墨國四皇子來看的是陛下,你打扮的那么華麗做什么?”他冷聲道,隨后拿起一只鑲嵌著巨大朵紅花道簪子遞與我。
“這支——頂好!”
他清冷的說著,我臉上全是黑線,我身上一身大綠色衣衫我已經(jīng)夠咋舌了,如果戴上這個——
我顫抖的搖了搖頭,這該死的紅配綠搭配。
“不好看?”月輕梧抬著眼看我,眉梢上滿是清冷,似乎我敢說一個不字他就能把我丟出去。
“好!好看極了!”我伸手環(huán)上他的脖子,對著他俊美妖冶的臉嘎嘣親了一口,他嫌棄的看了我一眼,又低頭去看他的藥典去了。
這日晚間,我備下了十幾個絕色的美人,早早的吩咐下去讓他們逮著玉墨國的四皇子放媚眼。
文武百官早已入座,只是正主夜藺塵卻依舊不見蹤跡。
我派人去尋了半晌,皺著眉又等了許久,才看到一抹白裳出現(xiàn)在了宴廳里。
我耐心用完,本欲要發(fā)火,卻在瞧見那抹白裳之后,瞬間呆住了。
老男人——
妖嬈的身段,精美的面容,除了這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不符合,這不就是老男人那個妖孽嗎?
“玉墨靜王夜藺塵見過青鸞公主殿下,遠道而來,感謝公主殿下盛情款待,方才在公主府瞧著華麗的布置迷了眼,是以遲了,煩請公主見諒!”
老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客套之詞,我卻更睜大了眼睛瞧著他,突然腰間一陣疼痛,我回頭只見月輕梧不知道什么時候坐在了我身邊。
此刻他的手指正捏在我的肉肉上。
“你不是不來嗎?”我問。
他斂了斂眉,冷淡的看著我,“我若不來,怎么看得到公主殿下被夜王爺迷了眼?”
他話里帶針,我無力的嘆了口氣,我要怎么跟他說這個老男人是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呢?
換句話說,我身上有多少顆痣他都清楚的很。
“沒有——沒有!”我小聲的說道,隨后看到滿庭的人都看著我。老男人也直勾勾的看著我。
“王——王爺說笑了,公主府怎么比得上靜王府,快快入座!”
我嚴肅的說著,頗有大家風(fēng)范。白裳那廝搖了搖手中的五骨羽扇,淡淡的看了我一眼,隨后施禮入座。
我拍了拍手,舞姬入廳,古琴、古簫和鳴,舞姬都是精心挑選過的,腰肢纖細柔軟,兇脯挺碩完美,腿長臉魅,頗符合男人的審美。
我得意的瞧著坐在我對面的老男人,唇角含笑。
老男人是最受不了女人誘惑的,前世里,那廝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有至少二分之一的時間是在酒吧度過的。
這樣的女子,簡直就是我為他特意挑選的。
我支著胳膊直直的盯著老男人,卻有些驚訝,但見他目不斜視,桌上酒水未動,便是有舞姬刻意貼在他身上,他也只是淡淡的看他們一眼,然后繼續(xù)目不斜視。
這廝轉(zhuǎn)性了?我不信。
于是我端起桌上的酒壺,拿起一個杯子就徑直走了過去。
“靜王遠道而來,青鸞敬王爺一杯!”我輕聲道,隨后仔細的看著面前人的反應(yīng)。
老男人是最怕我喝酒的!每次他聽到我要喝酒,幾乎是身體本能的拒絕。
只是——
我看著溫潤如玉,淡漠疏離看著我笑的男人,深深的擰起了眉頭。
我認錯了?我懷疑著。
“多謝公主美意,藺晨從不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