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暈——
我瞧著比我高一頭的身子,身上的重量讓我皺眉,不由得有些理解燭蘿的心思了,娘們唧唧果然是弱雞。
艱難的扶著他進了一個客棧,那小二瞧著我會心一笑,自覺的開了一個房間,我瞪了他一眼,剛說了兩間,才發(fā)現(xiàn)錢根本不夠,于是我伸向月子夜的包裹里,瞬間就傻了眼。
藥瓶——
藥瓶——
藥瓶——
我瞪了一眼這個人,有些無力,這廝確定是琴殤殿的?除了身后那把破琴,我大概以為他入贅到了藥匣谷。
進入房間,我把他丟在床上,自己尋了把椅子倒頭就睡,這一路的折騰,身嬌體貴的我早被折磨的不成人樣。
清晨的光掃進了窗子,我才慢慢轉醒,只見月子夜一臉陌生的表情看著我,狹長的眸子帶著幾分詫異。
“醒了?”
“你對我做了什么?”
我剛想溫和的跟他打個招呼,這廝就一副質疑的模樣,惡狠狠的瞪著我。
“能做什么?”我不滿的問,隨后伸了伸酸到要斷的腰。
“月離火,你若敢把蜜情散用在本少爺身上,我一定殺了你!”
白皙的俏臉兇神惡煞,我愣一下,隨后才明白過來這廝防賊一樣的原因,于是壞心眼的對他眨了眨眸子,一把把他擋在椅子上。
“用在你身上又怎么樣?到時候身嬌體貴的子夜公子已經(jīng)被zao ta了,你還能殺我?守寡?”
我學著燭蘿調(diào)戲疊香閣姑娘的模樣,纖細的手指摸在月子夜精致的小臉上,只是一下就愛上了這種感覺。
難怪這貨能被稱為月族第一公子。
“月離火——你!”月子夜身子僵住,抬著頭仰望著我的臉,憤怒到顫抖的瞪著我,狹長的眸子噴著火焰,似乎要燒毀我。
其實這么一看,月子夜真的是極好看的,精致的臉、高挺的鼻,不同于月輕梧那樣的妖孽,也不同于月涼塵那般的出塵,但是他有一種淡淡的貴氣,清麗脫俗的氣質。
他的神情太過于嚴肅,以至于我感覺自己真的是個輕薄良家男子的銀賊。我有幾分尷尬,切了一聲,慢條斯理的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衣衫,“月族第一公子也不過如此,僵硬的跟個木頭似的,只是心疼你余生妻子的日子!”
我故作惋惜的嘆道,月子夜卻一臉漲紅的推開了我,氣急敗壞的揪著我的領子,“月離火,總有一天,本少爺會讓你——生不如死!”
人道美人好看,其實發(fā)怒的美人更好看。這么久以來,似乎我一身本領到了月輕梧的面前,就成了無用的,每次都是他惹的我跳腳,而我對他總是妥協(xié)到了極點。
如今月子夜這樣子,我倒覺得有趣極了。
“本公主坐等生——不——如——死!”我故意摸了摸唇,那廝一把丟開我的衣衫,“銀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