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是在一處客棧,燭蘿一臉興奮的看著我大喊醒了醒了。
我抬起胳膊揉了揉痛極了的腦袋,卻在那一刻愣住了。
我有了知覺。
“月涼辰呢?”
“月涼辰呢?”
我大聲的喊叫,嘶啞的聲音才幾下血腥味就彌漫在口腔里面。
燭蘿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緊緊的抱著我說,“他在隔壁,沒有生命危險!”
她的聲音很輕,我卻安靜了下來,抬頭望向她的臉時,卻愣住了。
“妖女,你的臉!”我大聲的問道,許是太過于激動咳嗽不止。
“沒事,反正姑奶奶也不是靠臉吃飯的!”她回道,隨后轉(zhuǎn)身尋了面紗遮了起來。
我牽著她的衣角,發(fā)瘋了的拽著她,“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喊道,隨后就只見月墨和月秦紗走了進來。
我望向月墨,眉眼全是寒意,“她的臉怎么了?她的臉怎么了?”我問。
月墨從后面抱著燭蘿,眉眼上全是愧疚,“是我的錯!”
燭蘿笑了笑,隨后雙手捧著我的臉道,“你看小火火,用一張臉換回了月墨,也算值吧!”
我淚水止不住的流出來,滑過臉頰沁入衣領(lǐng),手指顫抖抖的摸向她四指長的刀疤,指尖都泛著寒意。
“妖女!”我喊道,淚水流入了唇角,滋味是苦的。
燭蘿笑了笑,顧盼生姿的眸子有些發(fā)暗,“小火火,以后我再也不跟你一起逛花樓了,以后姑娘們只會看你不會看我了!”
她故作輕松的說著,隨后轉(zhuǎn)身客氣十足的對月墨施禮,“多謝將軍幫忙,才得以就回火火!”
她的語氣生冷而堅毅,精致的臉上兇狠的傷疤格外的明顯。
月墨的眸冷的像天山上的冰雪,寒意中帶著愧疚,他將燭蘿攬入懷里,身子近乎顫抖。
再看到月涼辰時他還沒有醒,溫潤的眸子沒有生氣緊緊的閉著,兩頰蒼白的像張宣紙,唇上也慘淡的毫無生氣。
他睡夢里拉住了我的手,那力氣讓我詫異,他嘴邊低低的喊著我的名字,身上是止不住的顫抖。
“他怎么會受的這么重的傷?”燭蘿走過來問道。
我深深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他為了個無心的人!”我說道。
燭蘿走近我身邊抱了抱我,“你知道嗎,我們趕到時你已經(jīng)沒有了氣息,那一刻我?guī)缀踅^望了!”
我慘然一笑,“好人不長命,禍害死不了,我就是那個禍害!”
我問燭蘿她們怎么救回的我們,她跟我說故事很復(fù)雜。
關(guān)在什么位置是一個娃娃告訴的,至于從天牢出來,是扶族一個公主以命要挾才得來的。
說起扶族公主,我突然想到那個溫軟似月族的女子,我問她怎么樣了。
燭蘿眨著眼睛嘆了一口氣,“那個公主答應(yīng)了她父皇和親的條件,才救回了你們!”
和親?我臉上有些清冷,或許月子夜說的多,我就是一個掃把星,我的出現(xiàn)讓許多人的人生都有了變化。
月涼辰如此,扶族公主也如此。
月涼辰不能舟車勞頓,我們在客棧里呆了半個月,這幾日妖女漸漸活潑了起來,又開始跟我胡侃亂侃。
我偷偷的問月墨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他只是面色難看說,“此生此世絕不負(fù)她!”
他向來是個冰塊,我也不在糾纏,我望著笑的很開心的妖女,也許這樣的結(jié)局是她愿意的吧。
七歲相識,七年陪伴,三年追逐,丟進了尊嚴(yán)、失去了容顏,終換的月墨一生一世一雙人。
這個加法我做的是虧,妖女卻淺笑著說,我是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