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集團的資料擺放在子珅的面前。秦家家主秦項茂白手起家,從工廠里一個小小的銷售科員慢慢做起?,F(xiàn)在秦氏集團旗下的產(chǎn)業(yè)多元化,主要涉及物業(yè)發(fā)展及投資,房地產(chǎn)代理及管理,酒店,電訊,建材等。
秦項茂和他的夫人是二婚,各帶一個女兒,秦晞晨和莊湄。他們育有一子,秦晞陽,十九歲,四年前去海外留學(xué),近期歸國。
莫半秋和秦家真有緣分,秦家的老家也在南京,莫家和秦家七拐八繞的,竟然還有點沾親帶故。
子珅推開手邊的資料,“莫半秋,你還藏著什么秘密?”
秦晞陽已經(jīng)成了半秋家里的??停靸深^的往這里跑。他也不白來,會在超市里買很多菜,將冰箱填滿,再做一桌菜。晞晨對他不冷不熱,愛答不理的。他還是大姐長大姐短的,圍著晞晨轉(zhuǎn)。晞晨性子爽朗,沒幾天也就對他好了幾分。
晞晨玩心重,經(jīng)常不在家。巧的是,只要晞晨不在家,晞陽前腳進門,子珅后腳必到,像約好的似的。
半秋開始會驚訝,次數(shù)多了,也就見怪不怪。先給晞陽開前門,再給子珅開后門,都成了慣例。
前幾次,子珅來了,也不說話,就安靜的看著半秋和晞陽在廚房里忙來忙去。
也許是現(xiàn)場太慘烈,食物太難咽,子珅終于忍無可忍,親自操刀,做了一桌好菜。那一桌菜,都是半秋愛吃的,把她樂得合不攏嘴。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從此之后,子珅掌廚,晞陽小工,半秋等吃。
直到半個月后,莊湄搬到了隔壁。晞陽也不來回跑了,索性就住在莊湄那里。莊湄聽了消息,也不客氣,不請自到,坐著等吃。
“沒想到家里比外面熱鬧?!睍劤績芍谎劬υ跁勱枺荧|,莊湄和半秋的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甩了手中的包,“不出去了,以后在家玩?!?p> 兩男三女的同居生活開始了。
“莊湄是蕭子珅的緋聞女主?”晞晨不死心的湊到電腦前,“這不是我們小區(qū)嗎?狗仔隊真是神通廣大呀?!?p> “誰說不是呢?我和子珅同進同出了快一個月了,也沒傳出緋聞。怎么莊湄只是在小區(qū)里碰到一次,就......”
“打住,打住,聽你酸不溜溜的話,我是不是可以這么理解?你很遺憾沒有和蕭子珅傳出緋聞。”晞晨轉(zhuǎn)頭,好笑的看著半秋。
“不是,怎么可能?我的意思是他們很般配。”半秋連連擺手,堅定的否認。
“不是就好。我們說過的只工作,不交友?!睍劤恐钢娔X照片上,一塊黑暗角落,“那是你嗎?”
半秋氣的快吐血了,照片上明明三個人,她比莊湄還靠近子珅,怎么就是他們是一對了呢?他們瞎嗎?
“他們不瞎?!弊荧|推開電腦,嘲諷一笑,“美女總裁,當(dāng)紅小生,多勁爆的話題。”
韭菜盒子一瞧,標(biāo)題果然是“秦氏集團千金夜會一線當(dāng)紅小生。”熱搜排榜第一,“要不要換個地方???”才換不到一個月的地方就曝光了,難道住月球上去?
“不換?!弊荧|好不容易靠近半秋,就差一點火候了,怎么能半途而廢?“我以后再小心些。”
“要不解釋解釋?”
“你還嫌自己不夠黑,還想進墨汁里泡泡?!弊荧|淡淡一笑,“公司不是要流量嗎?給他就是?!?p> “如果莊總讓你發(fā)聲明,開記者會呢?”
“讓她自己去,她也是主角之一,挺合適的?!?p> 子珅思緒一轉(zhuǎn),自己要不要和半秋解釋解釋?這個問題一直糾結(jié)在子珅的心里,夜幕降臨,子珅終于出了門,他可不想失眠。遇到半秋之后,他的失眠癥終于好了。壓在枕頭下的勞工合同就是他的安眠藥。
“秋秋在二樓書房?!睍劤侩S手開了門,飛快轉(zhuǎn)身沖進房間。子珅都沒來得及說一句話。
做完直播出來的晞晨,看見半秋拿著一袋零食走進了屋,“你出去了?”
“買點吃的,你在做直播,所以沒告訴你。”半秋拿出水果,往冰箱里放。
“你沒看見蕭子珅?”晞晨指了指樓上。
“子珅來了嗎?他在哪?”半秋停下手中的動作。這半個月的朝夕相處,半秋好像回到了從前,子珅負責(zé)做菜,她負責(zé)吃。
“蕭家的男人就該如此。哥哥照顧妹妹,沒什么不好的?!笔挷偸呛吞@的看著她,溫柔的對她說話。
“二樓。你書房?!?p> “書房?”半秋走進書房,房間里空無一人,“人呢?”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如果鬧緋聞是狂風(fēng)暴雨,那么現(xiàn)在就是驚濤駭浪。韭菜盒子的手機響個不停,可是他卻不能關(guān)機,因為他在等子珅的電話。手機被打爆了,什么感覺?他此時此刻體會到了。焦躁不安,心慌意亂,焦頭爛額,神經(jīng)錯亂,是的,韭菜盒子神經(jīng)快要崩潰了,再等不到蕭子珅的電話,他就能進精神病院了。
看到熟悉的電話號碼,他終于舒了一口氣,不用進神經(jīng)病院了,“珅哥,出大事了。公司炸鍋了。記者把公司門都堵上了?!彼麎狐c聲音,“莊總氣瘋了,在到處找你。”
“我不在上海。一會回公司?!?p> 第二天早晨,平時按時接送的子珅遲遲未到,半秋按壓心中的不安,獨自來到公司,看到門口烏壓壓的蹲著一群記者,她好奇的打量了一番,心一突,匆匆走進公司。
辦公區(qū)的電話響個不停,此起彼伏。三五個人湊在一起,交頭接耳。半秋剛想拿起電話,遠處的蔡哥招了招手,“電話不用接。莊總找你?!?p> 會議室里,人來人往,聲音嘈雜。莊湄看到半秋走進來,示意大家離開。
“半秋姐。你知道“莫道子秋蕭瑟“嗎?”
莫道子秋蕭瑟是她的筆名,半秋點點頭,“是我?!?p> “曾經(jīng)聽大姐說,半秋姐會寫小說,看來是真的了?!鼻f湄嘲諷的語氣,讓半秋火冒三丈。
“有話直說。我是我,晞晨是晞晨?!?p> “好,我問你,“我們的故事”是你寫的吧?”莊湄將桌上的電腦屏幕轉(zhuǎn)向半秋,指著問。
“是我寫的。可是我沒有發(fā)布?!卑肭镆活^霧水,這篇小說是為了紀(jì)念子珅和她的十三年,所以她沒有想要發(fā)布,放在電腦里,沒事的時候,寫幾句,也算是對過去的懷念。
“不是你,是誰?筆名是你,小說也是你寫的,你現(xiàn)在說沒發(fā)布,你哄誰呢?你不僅發(fā)布了,而且用的都是真名。”
莊湄看著目瞪口呆的半秋,“想借別人的名氣上位的人,有千千萬萬。我沒有想到......半秋姐也是其中一個。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你不是寫小說,你是造謠,我們公司有權(quán)利,追究你的刑事責(zé)任。”
“到哪里,我都這句話,筆名是我的,小說是我寫的,我沒有發(fā)布,我沒有用真名。其他的,隨便你。”半秋不能理解,莊湄為什么如此的咄咄逼人?好像和自己有深仇大恨一樣,“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工作也順便辭了。有這樣不明而斷的老板,這家公司我也不想呆了?!?p> “你的工資是我發(fā)的,你辭職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子珅推門而入,語氣帶著輕微的喘息,韭菜盒子探頭往里一瞧,很快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