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系好狗鏈,秦曉宇準(zhǔn)備先把李哈里抱回去再說,在縛龍索的效果還沒有消失前,能抱幾步是幾步。
“你干嘛?”見秦曉宇漲紅著臉想要把自己抱起來,李哈里的語氣有些驚恐,“秦曉宇,我可告訴你,不是每一條哈士奇都喜歡被別人抱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個寶寶了?!?p> “你說的對。”撅著屁股嘗試了幾下后,秦曉宇也打消了心里的念頭,倒不是被李哈里給說服了,而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抱不動。
“李哈里,你該減肥了?!庇肿屑?xì)摸了摸李哈里的肚子后,秦曉宇的表情還是不解,這縛龍索究竟是怎么發(fā)揮作用的,怎么在李哈里的身上看不到半根繩子的影子。
“我覺得你是在趁機吃我豆腐,”李哈里對于秦曉宇有事沒事就在自己身上亂摸的這一舉動很是不滿,“你能稍微克制一下你自己嗎?”
“切,誰稀罕啊,”秦曉宇不屑的撇了撇嘴,“這一身的脂肪肉,松松垮垮的,看著就感覺油膩。”
“那也比你強,瘦的跟個猴子似的,”一說到猴子,李哈里就來了興致,“你知道嗎,在北芒山那里,我還真收了一只猴子做小弟?!?p> “是是是,你很棒?!鼻貢杂钣X得再這么聊下去要沒完了,看了看還有5分多鐘的倒計時,決定還是再等一等。
“怎么了,不抱了?”李哈里雖然身子不能動,嘴可一刻也不閑著,吃定了秦曉宇抱不動自己后,繼續(xù)出言挑釁。
“太重了,抱不動?!鼻貢杂顚嵲拰嵳f。
“沒力氣就沒力氣,找什么借口,你看看人家李嬸,每次拎我就跟拎小雞崽子似的。”
“關(guān)于這一點,李嬸是要比我爺們?!鼻貢杂罾蠈嵆姓J(rèn)道。
開玩笑,李嬸那種神一般的人物,豈是自己這種升斗小民可以比肩的了的。
李嬸原名李蘭,綽號李雙刀,地地道道的青城本地人,在附近的這幾個社區(qū)里,屬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當(dāng)年因為開飯店與別人發(fā)生矛盾,手持兩把切菜刀,僅憑一人之力,追的前來鬧事的8條大漢連連求饒,最后還是有關(guān)部門的二把手親自出面,才把事情給平了下來。
經(jīng)此一戰(zhàn)之后,李嬸迅速成名,其經(jīng)營的飯店在暗地里被稱為和平飯店不說,甚至聽聞在某段時間里,就連社區(qū)里的雜貨店老板都這樣跟顧客推銷他的菜刀。
“你這刀快嗎?”
“快?!?p> “有多快?”
“我也不知道有多快,反正李蘭用了都說好。”
“買了!”
當(dāng)然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等到秦曉宇再次回憶起這段真假摻半的往事時,李嬸的飯店早就在幾年前盤了出去,而傳聞里那個以李嬸的名聲推銷菜刀的雜貨店老板,也已經(jīng)成為某控股公司的董事長了。
“體驗時間結(jié)束,縛龍索已收回?!?p> 一聲清脆的提示音,將秦曉宇拉回了現(xiàn)實。
時間過的還真是快啊。
“可以動了吧?!睆乃季w里回過神后,秦曉宇踢了踢依舊在地上保持原有姿勢的李哈里。
“不行,”李哈里繼續(xù)裝傻充愣,“你還是不要管我了,就讓我在這里靜靜的做一條廢狗吧?!?p> “要不我?guī)蛶湍惆??!鼻貢杂钅哪懿幻靼桌罟锏哪屈c小心思,攥緊手里狗鏈,用力就是一提。
“挺能忍的啊?!币娎罟镞€是一動不動,秦曉宇也就不客氣了,將狗鏈往自己肩上一放,躬起身子就往前走。
“秦曉宇你來真的?。 崩罟锉焕闹狈籽?,一個翻身就從地上跳了起來,這地方可不比家里的地板,猛的被這么一拉還真喘不過氣。
“這不就好了,”見自己的方法起了效果,秦曉宇笑了,“李哈里,不要在我面前耍這些小聰明,不好使知道嗎?”
“我是真的走不動了,”站起來還沒到一分鐘,李哈里又重重的趴了下去,“我的腿好像麻了...”
......
西郊文化廣場的石板路上,秦曉宇背著有氣無力的李哈里緩緩前行。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竟然會再次接受這條二哈的建議。
“李哈里,你真該減肥了?!北持罟镒吡艘粫?,秦曉宇忍不住低聲說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天氣熱的原因,他總感覺身上的李哈里越來越重。
“哪那么簡單啊,減肥需要運動。”李哈里半死不活的答道。
“那你運動啊!”
“這不剛跑出去運動就被你給逮回來了嗎?!?p> “這么說起來,還怪我了?”
“可不咋的!”
“你給我下來!”
一聽這話,秦曉宇反手就把李哈里從背上給放了下來,既然想要運動,那就從現(xiàn)在開始吧。
“秦曉宇你這么做不道德知道嗎!”從秦曉宇的背上下來之后,李哈里也不著急,順勢趴在地上不緊不慢的說道。
“跟你我還講什么道德。”秦曉宇也想歇歇了,兩個多月的深居簡出,他感覺自己的身體有點虛。
“歇一會自己走吧。”秦曉宇說道。
“不走,打死都不走,”李哈里將整張臉嘟成一團,“除非你把鏈子給我解開。”
“想的美!”
“那咱倆就在這耗著,誰動誰是狗!”
“不動就不動,我還會怕你!”
“你在做什么啊?”
在和李哈里大眼瞪小眼的僵持了幾分鐘后,秦曉宇的身后傳來一聲甜甜的女聲。
“啊?”秦曉宇沒料到會有人和自己打招呼,回頭一看,就見一個扎著馬尾的年輕女子正牽著一條阿拉斯加笑瞇瞇的看著自己。
這合身的碎花小裙子,真白!
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后,秦曉宇努力使自己的笑容變的和善:“遛狗呢,這家伙太懶,不愿意自己走?!?p> “看起來挺精神的啊,”聽完秦曉宇的話,年輕女子用手指了指秦曉宇的身后,“你這哈士奇怎么那么胖?。俊?p> “呵呵呵,伙食好,主要是家里有這條件。”秦曉宇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一回頭就看到李哈里正威風(fēng)凜凜的站在自己身后。
“這怎么突然又站起來了?”
“哼!”
“我叫何珊珊,很高興認(rèn)識你。”
又互相尷尬了一會,何珊珊沖秦曉宇伸出了手。
“那個我叫秦曉宇?!鼻貢杂钜粫r有些緊張,哆哆嗦嗦的伸出右手碰了碰何珊珊的手指后又趕忙縮了回去。
“你就住在這附近嗎?”何珊珊問。
“嗯嗯嗯,就在這附近?!鼻貢杂畲?。
“那我們有緣再見?”何珊珊也察覺到秦曉宇的緊張,簡單問了一句后,就不好意思再繼續(xù)下去了,只得草草收場,試探性的結(jié)束對話。
“好的好的?!鼻貢杂畹哪X子亂哄哄的,等想起自己該說點什么的時候,何珊珊已經(jīng)牽著阿拉斯加向遠(yuǎn)處走去。
“好看嗎?”看著何珊珊離去的背影,李哈里淡淡的問道。
“好看?!鼻貢杂钸€沉浸在剛才的觸碰里無法自拔。
“好看就多看兩眼,以后可能就看不到了?!?p> “為什么?”秦曉宇不理解的問道。
“你猜?”李哈里幽幽的白了秦曉宇一眼,“傻逼!”
秦曉宇:???
“真不知道你這二十多年是怎么過來的?!睉械酶貢杂钤俳忉屖裁?,說完這句話后,李哈里就拽著秦曉宇奮力向何珊珊跑去。
“不是說誰動誰是狗嗎?”
“廢話我本來就是狗,秦曉宇你這腦子可以丟了,”李哈里此時像是戰(zhàn)場上的將軍,“從現(xiàn)在開始聽我指揮,馬上把鏈子給我解開,然后準(zhǔn)備迎接我們的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