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的被套懷余才換過的,帶著清新的檸檬香,和祝懷余衣服上的味道一樣。
祝懷余的洗浴用品,全是檸檬味兒,洗衣液也得是檸檬味兒,活脫脫一個大檸檬精。
大檸檬精現(xiàn)在全身滾燙,快把自己燒熟了。
裴榮沒開臥室的燈,客廳的光也被隔絕在門外。
懷余腦子里一片空白,被他輕聲安撫,引導,突然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懷余連呼吸都緩不過來了。
……
迷迷糊糊被裴榮抱去洗了澡,懷余的每一根骨頭都像是碎了又被粘上的,睡著之前懷余想,原來書上說被車碾過的形容一點兒也不夸張,像是靈魂出走了,帶不動自己沉重的身體。
第二天懷余睜眼的時候房間里已經(jīng)很亮堂了,清透的窗簾也擋不住外面陽光的熱烈。
懷余睜著眼愣了一會兒,抬了抬手,差點兒沒一下把自己砸死,全身酸痛,比昨晚更沒力氣。
尤其是腿,懷余有種自己昨晚去跑了十來公里的錯覺,下身哪哪兒都不舒服。
懷余嘆了口氣,又躺了半天撐坐起來,手機在客廳,不知道幾點了。
客廳有聲音,裴榮好像在打電話。
“裴榮?!睉延嗪傲怂宦?,突然又有些不好意思,臉上一下燒起來。
裴榮聽到聲音就立刻開門進來了,手機還貼在耳畔,果然是在打電話。
“一會兒再說?!迸針s對電話那頭說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裴榮看到懷余的臉紅撲撲的,有點擔心,走過來俯身探了探她的額頭,“臉怎么這么紅,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今天早上他起床的時候都還正常。
懷余伸手環(huán)住他的腰,臉埋在他心口,溫熱的胸膛輕微起伏,聽到他有力而節(jié)奏的心跳聲,“沒有。”懷余說。
裴榮親了親她的唇角,也摟住她,手掌輕拍了拍她的背脊。
“我去洗漱?!睉延噍p聲說,卻沒有要從他懷里退出來。
裴榮一把把她抱起來,唇角磨蹭著她的耳廓,不帶任何旖旎,只是親密的觸碰。
“我煮了粥,還有煎餃和煎蛋?!迸針s說。
“嗯?!睉延嘈α诵Γ槻淞瞬渌?。
到了浴室門口懷余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我下來吧?!?p> 裴榮不放,“你都沒穿鞋。”
說著到了洗漱臺前,裴榮放她下來踩在自己的腳上,改從后抱著她,“刷牙吧?!?p> 懷余不自在,手肘拐了拐他的胳膊,“你出去吧,天熱,不穿鞋也不會著涼?!?p> “我不?!迸針s緊緊抱著她,“你刷你的,不用管我?!?p> “一會兒濺你一臉水。”懷余邊擠牙膏邊說。
“你把我當洗漱池啦?!迸針s笑了笑,卻是松開了她,祝懷余臉皮薄,再逗一會兒她真得趕自己出去。
“你穿著我的鞋,我光腳?!迸針s說。
“哪兒有那么嬌氣……”懷余話說一半突然沒了聲兒,裴榮掐著她的腰把她提起來自己脫了鞋再把她的腳塞進了拖鞋里。
行云流水一氣呵成。
裴榮捏了捏她的臉,“我去把早餐端出來?!比缓蠊庵_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