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大黑山精怪?
一個拄著拐杖,留著白色長須的精瘦老頭,摸著胡子嘆了一口氣:“你們這些年輕娃,說我老頭迷信,早跟你們說過,這大黑山啊,山上有精怪,過那么些年可要有人血祭的”
“肯定是大黑山上的精怪萌這次發(fā)怒了,才把上山的人全部留下了,添伢子......我看你啊,也別往山上跑了”
老人的話,讓在場所有人的心突突跳的更厲害了,張?zhí)硪仓荒苌n白著臉,點點頭。
在場的人,只有他是目睹了現(xiàn)場,他嘴笨,描述不出來那恐怖,但他以后定是不敢再去了。
“先報官吧”村長走了出來,他剛從鎮(zhèn)上回來,了解了事情原委后,即可又讓自己的兒子去把剛卸下的牛車給套上。
村長濃眉大目,一直以來倒是個為村民想的好村長,上一次清水村的村民在后山出事后,就是他禁止了村民們在山上的活動范圍。
“大家也別慌,這幾人也不是我們村的人,大家權(quán)當警戒,這段時間切不可靠近后山......我這就去報官,讓衙門的人來處理”
村長說完,又安撫了大家?guī)拙?,就坐上了他兒子剛套好的牛車,往?zhèn)上的衙門趕去。
“染......染兒,我們......我們回家去,快!”蘇氏已經(jīng)腿軟的要站不住腳了,只能靠著蘇染借力。
一到家,蘇氏就連忙關(guān)上大門,把蘇染扯進了房間,關(guān)上房門后,沉默了半晌,才白著臉開口:
“張大叔說的尸體.....是......”
蘇染點了點頭,嗓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是”
“那.....那三個孩子”蘇氏瞪大了眼睛,“怎么會有尸體?”
“娘放心,那不過是剝了皮的動物尸體,混雜在其中,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的”
不過蘇染沒有細說的是,那包裹著云處安三兄妹衣服的尸體,都已經(jīng)碎成了渣渣。
跟其他幾人的尸體碎塊一混合,幾乎看不出來。
更何況,在猛獸飛禽眾多的大黑山,尸身早被啃食干凈,就算官府派去仵作,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蘇氏的心思還是有些飄忽不定,蘇染拍拍她的手安慰道:“娘放心,不會有事的”
蘇氏抬頭望著蘇染,她不是普通農(nóng)婦,在京城內(nèi)不斷能聽到貴族人家的齷蹉。
只是他們家,內(nèi)宅沒有勾心斗角,丈夫自始至終只有她一人。
而那些權(quán)貴們的斗爭,他們也并未參與,正因如此,他們一家才被貶此地。
但是不參與,并不代表她不懂!
蘇氏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當機立斷,“小護安從今以后必須要當男孩來養(yǎng),給他們?nèi)ス俑龊脩艏?.....齡和名字須全部更改,這事要快!我讓你爹明日就去辦”
宋書奕回來后,第一時間找到蘇染。
他還在路上,就聽到所有人都在對后山議論紛紛,細問之下才知道都已經(jīng)驚動了官府。
他知道,蘇染這是要為云處安三兄妹的死擺在明面上來,以防背后追殺他們的人暗地里對他們不利。
“你這樣太危險了”宋書奕皺眉,語氣擔憂:“那幾人的尸體本就會引來猛禽,你竟還敢去,萬一......”
“不會有萬一”蘇染語氣平靜:“爹放心,染兒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
宋書奕搖搖頭,眉頭皺的極緊:“我現(xiàn)在就去找村長,談?wù)勊麄儜艏畧髠涞氖虑椤?p> ......
后山的事情持續(xù)發(fā)酵,經(jīng)過幾天的發(fā)展,已經(jīng)被人傳的越來越玄乎了。
整個清水村都籠罩在恐怖的氣息中,人人自危,甚至都不敢靠近宋家這一帶。
據(jù)說,當日連官府的仵作和衙門內(nèi)官差們,直接都趴在地上吐了起來......有大膽的村民跟上去,更是被嚇暈后抬下來的。
最后官府貼出通告,經(jīng)查死者共九人,但盤查清水鎮(zhèn)人口后并無人失蹤,對此,還需進一步調(diào)查確認死者身份......整篇下來,從字句就能看得出有多敷衍了事。
畢竟他們清水鎮(zhèn)的縣衙,一直以來就是如此。
云護安三人的戶籍也下來了,當日宋書奕還讓一名老友聯(lián)合他們做了一場戲,讓他假裝是送云護安三人回來的人,高調(diào)來到宋家,再加上之前蘇染的說辭,讓三人的身份擺在了明面上。
最后,三人的名字分別改為白川濃、白遠江、白桓洲,白川濃和白恒洲通過考試被安排入了宋書奕的班級,為此宋言還氣憤了好多天。
據(jù)說三人現(xiàn)在的名字是他們?nèi)ナ赖哪镉H給他們?nèi)〉淖?,還未有人知曉。
蘇染聽到三人的字后,暗嘆這女子的才情。
由地名云川,因此嫡子取名處安,字川濃,處處平安;次子予安,字遠江,予我心安;最小的女孩,云護安,字桓洲,護之安寧。
這樣的女子,難怪把他們都教導(dǎo)的極好。
......
少了人類的喧嘩,秋蟲的叫聲在夜間尤為突出或是蛐蛐在草間跳躍鳴叫,或是田間蛙鳴絡(luò)繹不絕,仿佛在控訴人類把水稻全部割了個干凈。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稻香味,秋天,代表著收獲,靜謐而又溫馨。
這幾天學(xué)堂放假,讓學(xué)生都回去槍秋,目的是為了讓學(xué)子們知道勞作不易,發(fā)奮讀書,且也是鍛煉身體的一種方式。
宋家并沒有種田,因此,這幾日三個男孩都玩的忘乎所以,但經(jīng)常被要求極嚴宋書奕抓來考教,誰答不出來,便要被一頓罰。
這一天,家里卻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宋言和白川濃白遠江正在院子里背誦蘇染教的九九乘法表,一架精致的馬車停在了宋家門前,宋言朝里面叫了一聲:“爹娘,有人來了”
宋書奕夫妻出來的時候,秦牧正好下了馬車。
秦牧鼻梁挺拔,目光清亮,生的極為俊朗,身著月牙色寬袍,腰間佩掛翡翠玉佩,周身已然透出內(nèi)斂溫潤,翩翩公子的氣質(zhì)。
見到宋書奕夫妻二人,率先淺笑著拘了一禮,聲線溫文爾雅:“宋大人,宋夫人好”
“原來是秦公子,快請進”宋書奕見是他,訝異了一下,退后一步做了個請的手勢。
聽說秦公子,蘇氏立刻便知這人便是秦牧,隨即不動聲色地開始打量起了他來。
看到秦牧十分謙虛地讓宋書奕先進,隨即對自己抱手行禮后,這才跟著宋書奕進門,蘇氏心中暗暗點頭,好感倍增。
是個禮數(shù)周全的人。
簡一寧
小寶貝們細品:云川,chuan處安—川濃;yuan予安—遠江;huan護安—桓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