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風桑晚暗自擔心考慮要不要來一波彩虹屁的時候,那個瘦高個朝著她走了過來。
他看了風桑晚一眼,那個眼神極其復雜,但是落在風桑晚眼里,就變成了猶豫要不要殺她滅口的眼神。
還沒等瘦高個開口,風桑晚就先一步拍了一個彩虹屁:
大哥流弊!大哥不要殺我!我是良民,不是我給皇軍帶的路!”
多瑪and烏冉齊齊捂住臉龐:我不認識這個人!
瘦高個一臉懵逼:“這都什么亂七八糟的?”
這話一出口,風桑晚就知道穩(wěn)了,對方根本有要殺掉她的意思。加上知道對方和厲箏不是一伙的之后,她內(nèi)心就安定了些許,起碼這么看來,起碼門派內(nèi)沒有出什么大事。
但是風桑晚臉上討好的笑容并沒有減少:“這位大哥,剛才那波人跟我真的半點關系都沒有,所以你們什么時候放我離開?”
瘦高個差點被她繞進去:“我知道那群人跟你有什么齟齬,至于什么時候放你離開......”
“你想套我的話?”瘦高個突然反應了過來,他雙眼微虛,額頭上的蛇形刺青栩栩如生,“放你離開就不用想了,你此生都不會離開密羅國一步,也許這對你來說很不公平,但是為了密羅國,我們只能這么做。”
說到最后,他的臉上閃過了一絲微不可查的愧疚,很快就消失不見。
卻被風桑晚察覺到了,她冷笑了一聲說道:“為了密羅國我就要犧牲自己的自由?這是什么道理?!?p> 多瑪拉了拉烏冉的袖子:“師姐,這是剛才那個大喊‘不要殺我’的人嗎?”
原本氣氛就有些凝固,加上多瑪說這句話的時候并沒有怎么壓低聲音,所以在場的人都聽到了。
好些人都是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但是當事人風桑晚并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情緒,還一臉理所應當。
“這你就不懂了多瑪姐姐,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識時務為俊杰嘛?!?p> 多瑪:......我竟然無言以對。
當天晚上,風桑晚從多瑪?shù)目谥兄懒四莻€瘦高個的名字——烏達旦,令風桑晚感到驚奇的是,這個人也是元嬰大圓滿的修為,與她的師尊方解真人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他們這隊人中,有不少人都是元嬰修士,也難怪那群偽山川教的人會這么狼狽了。
這讓風桑晚更加覺得費解,烏達旦的修為已經(jīng)到了元嬰大圓滿,但是他的身上卻一點都沒有那種靈氣涌動無法控制的氣息。
越是接近摩薩卡達,風桑晚的腦海中的疑問就越多......
這個神秘的國度,還有那個已經(jīng)聽得不厭其煩的圣女,都讓她感到好奇。
三天之后,風桑晚一行人終于趕到了摩薩卡達。
聽說摩薩卡達在密羅語中,是“永不墜落”的意思。
如果說若羌城是一位性格穩(wěn)健卻又鋒芒畢露的將軍的話,那么摩薩卡達就是一位行走與天地之間的老者,他擁有不休的身軀,從太古時期,一直行走到現(xiàn)在。
風桑晚第一次看到摩薩卡達的時候,便覺得有一股滄桑而浩瀚的氣息撲面而來。摩薩卡達的城墻并不宏偉,卻十分古老,仿佛每一磚每一瓦都記錄著一場橫跨千年的戰(zhàn)爭。
千年的馬蹄嘶鳴、金戈交錚一直回響到如今。
她不由得肅然起敬。
多瑪他們在看到摩薩卡達的城門的時候臉上就不由自主地揚起了笑意,他們走到城門旁邊的雕像前,對著那個已經(jīng)看不清楚容顏的古老雕像行了一個莊嚴而鄭重的禮。
風桑晚站在一旁百無聊賴地打量著那個雕像,她從底座一路向上看去,最后直視它的眼睛。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她的目光好像被吸進了雕像當中,穿過歲月和空間,落在了一個古樸雅致的竹樓里。
有個女子正坐在竹樓里撫摸著一把沒有出鞘的長劍,她抬起頭來朝虛空中看了一眼。
風桑晚的神識一下子就回到了自己體內(nèi),到了此時她才明白過來,剛才自己的神識被這個雕塑吸了進去。
那個在竹樓里的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能隔著這么遠的距離察覺到自己的窺探?
“風桑晚!你沒有事吧?”
多瑪朝拜完了之后,一轉(zhuǎn)頭就看到了風桑晚正看著那個雕像出神,她嚇了一大跳,趕緊走過去扯了一下風桑晚的胳膊。
“?。俊鄙褡R入體之后帶了些許刺痛,風桑晚的反應慢了半拍,“多瑪?你怎么在這里?”
“你個傻姑娘,你為什么要盯著雕像的眼睛看!”
“什么?你剛開始也沒有說不能看啊?!?p> 現(xiàn)在的她就像被天雷劈了一樣,傻fufu的。
“摩薩卡達的所有修行者都知道,這座雕像的眼睛是不能看的!”
多瑪一臉理直氣壯,她那個表情就像是在責怪風桑晚“你這都不知道”一樣。
“喂!多瑪姐姐!我又不是摩薩卡達的修行者......”風桑晚哭喪者一張臉。
就在她準備跟烏冉的控訴多瑪?shù)臅r候,卻看到了不遠處有一抹紅衣飄過,那個少年騎在高大的駱駝上被一群護衛(wèi)簇擁著走進了摩薩卡達的城門,只留給了風桑晚一個側臉。
這個側臉她實在是再熟悉不過,她臉上立馬就揚起了笑意,對著城門處大喊了一聲:
“薛不驚!”
大概是這樣的名字在摩薩卡達里很少能夠聽到,不少人都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她。
唯獨那個少年沒有。
風桑晚不甘心地向城門走了兩步:“薛不驚你個殺千刀的!你之前跑哪去了!害得姑奶奶......”擔心了那么久。
后半句話她沒有說出來,不僅是因為烏達旦他們已經(jīng)攔住了她,還因為那個少年始終都沒有轉(zhuǎn)過頭來。
“風姑娘,還請不要輕舉妄動,否則我們就很難再這樣客氣下去了?!?p> 烏達旦的眼神中包含著威脅,看得風桑晚有些不舒服。
一看氣氛不對,多瑪趕緊站出來打圓場:“風姑娘,你別走了,而且,你剛才喊的那個人根本不叫薛不驚啊,他是我們密羅國的王子——梵。”
風桑晚:“哈?這廝什么時候還混了個王子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