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好像沒什么情緒起伏,半斂著眸子,睫毛很長,一下一下忽閃著,白皙的指尖,掀動著老式的掀蓋火機。
“咔噠咔噠”
打火機一下一下的響著,頎長的身子,半靠在椅背上,閑適慵懶,眉眼的一顰一皺之間,皆是攝人心魄的英氣。
“剛才我看見田寧寧也在這里吃飯,要不要我去叫她過來一起?”他突然淡淡開口。
白青硯:“……”
田寧寧是白青硯同母異父的妹妹。
自己妹妹的那點小心思,他做哥哥的怎么會不知道?
暗地里他沒少叮囑田寧寧,賀驍南是她惹不起的男人,有什么小心思,都收著。
那丫頭好不容易斷了那點念頭,這會兒就不要再去惹她了。
“眼前這幾個……夠你用就行了,你別打?qū)帉幹饕狻?p> “那你就好好吃飯,別跟唐傾學(xué)的一肚子壞水!”
賀驍南說著,沖白青硯勾了勾唇。
“艸,還挺睚眥必報!”白青硯低低的咒罵了一聲。
顧喬一聽,突然抿唇笑了。
那副小模樣,看得對面兩個名媛一陣心慌。
且不說賀驍南對這女人的態(tài)度如何,單看硬件,顧喬的顏值是很難打的那種。
這種強勁對手,放到哪里都有爆棚的仇恨值。
于是,兩個名媛向賀青蔚眼神求助。
“喂,你這人臉皮怎么這么厚?既然知道壞了人家的好事,還賴在這里,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如果現(xiàn)在我說,你的存在的確打擾了我們,你是不是立馬就走呢?!”
賀青蔚聲音不大,但是話也太難聽了!
明顯的踩踏和貶低,換做一般人,肯定是撐不住場了。
可是顧喬并不是一般人啊。
她敢潑賀青蔚冷水,就是已經(jīng)掌握這被嬌慣壞的大小姐全部的秉性。
因為同樣的出身,顧西萌的嬌縱并不弱于賀青蔚。
在顧家委屈求全的那些年,因為年幼無助,她背地里何嘗沒有哭過,委屈過,痛恨過。
可是,時間久了,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在父親去世的真相面前,變得幾不可聞。
言語能傷人,是因為出自在乎的人,賀青蔚顯然不是那個她該在乎的人。
顧喬沒有接賀青蔚的話,而是睨了一眼旁邊的賀驍南。
男人褐色的瞳仁里有細(xì)碎的冰浮浮沉沉,鋒利的仿佛要劃破寂靜,卻又在左右之間,權(quán)當(dāng)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這還真是個聰明的男人,明面上請自己過來吃飯,然后任憑自己妹妹踩踏她。
難道他是想用這種方式,讓她知難而退,主動放棄?
不過,賀驍南看起來也不像是那種拐彎抹角的人。
看不透這個男人在想什么!
“賀小姐,我既然過來了,哪能說走就走呢?要我走也行,除非賀先生親自開口趕我!”
她輕松的將他拉了進來,既然看不透,那就逼他做出選擇!
人是他請過來的,哪有輕易又開口趕走的道理?
幾乎所有人都看著賀驍南。
男人將打火機放在手邊,修長的指節(jié),輕輕叩著桌面,敲打出輕快的節(jié)奏,那湛湛黑眸,深邃不見底,讓旁人無法從他的表情中讀到他內(nèi)心的情緒。
顧喬很佩服這種能把什么心思都隱藏得很好的男人,深沉內(nèi)斂的像一只老狐貍。
不像她,沒什么心機和策略,追大佬都是直接的開口逼婚的那種。
賀青蔚沒有得到聲援,委屈的望向哥哥,不甘心的說了一句:“哥,你看她……”
“要不,你帶著文小姐和劉小姐再去旁邊開一個雅間,吃好了你們先走,回頭一起算在我這桌上!”
賀驍南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
很明顯,這不是在商量,而是直接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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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葉知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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