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十五天,陳平都在極限修煉。
這十五天他過的如同地獄一般,每天都在無邊煎熬中渡過,每一次睡覺前他都懷疑自己第二天沒有勇氣在這樣修行下去。
但是到了第二天,他又毅然決然的爬起來,鉆進滾燙的碧血散藥湯里。
不過,痛苦越深,收獲越大。
砰砰!
砰砰!
兩個高大的漢子手持手臂粗的齊眉棍,每一次都高高揚起,狠狠地抽在陳平逛街的身軀上,發(fā)出棍子擊打皮肉的脆響。
啪!
啪!
每一下都在陳平的身上帶起一道紅印,然后又很快的消失下去。
這是陳平的身體恢復力強到了極點的表現(xiàn)。
現(xiàn)在的他皮膚如同光滑的綢緞,沒有一絲瑕疵,帶著玉質(zhì)的光芒。
但是又不像絲綢一般脆弱,而是堅韌不拔,刀槍難傷,比牛皮還更耐磨。
就是馬曉云在此,也吹不動他的牛皮。
“八百九十八!”
“八百九十九!”
“玖佰!”
徐龍徐虎兄弟兩人打完玖佰棍,累得氣喘吁吁。
第玖佰棍打完,徐龍差點一屁股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胸膛急劇的起伏。
“哎呀,累死我了,五十多斤重的拓木齊眉棍,裹上帶水的布條,有六十斤吧,我一個時辰內(nèi)居然揮動了四百五十下?!?p> 徐虎蹲坐在地上,汗流浹背,過度的運動讓他有點嘔心干嘔,卻又嘔不出來,這種難受的感覺快要讓他瘋掉。
“是啊,畢竟我們才是武道二重的修為,太累了。”
大哥徐龍點點頭,卻又看向陳平,眼中濃濃的敬佩和崇拜。
“不過老二,別抱怨了,妹夫都一聲不吭,你還有什么理由放棄?!?p> “是啊,我們雖累,最累最痛的卻是妹夫,他都不說什么,我們有什么資格去說累?!?p> 徐虎看了陳平逛街的身軀,艱難的咽了咽口水,繼續(xù)揮舞起齊眉棍在陳平全身上下拍打。
他們擊打的位置很有講究,每一次落點都是不同的地方,陳平全身上下,除了一些極端脆弱的地方,全部都被拍打了幾遍。
而且他們擊打的時候,盡量使力道呈震蕩的模樣發(fā)散出去,是的陳平的肌肉有一種抖,顫的作用。
“好爽,這一頓拍打下來,我積累在體內(nèi)的藥力全部都激發(fā)了出來,被身體吸收,不用擔心留在身體里成為雜質(zhì)?!?p> 陳平只覺得每一滾打下來,都瞬間將藥力打散,讓自己的吸收藥力的速度提高了百倍不止。
按照血罡真經(jīng)中的記載,這一套碧血散的藥力他需要一年的時間消化。
然而,現(xiàn)在他卻在十五天內(nèi)消化完畢。
成果就是陳平現(xiàn)在舉手投足間都有一種錯覺,似乎自己的身體沉重的宛如鉛球,隨意移動,都會捅破虛空。
自己,已成為了世界不能承受之重。
啪啪!
最后一百棍打完,徐龍徐虎癱坐在地上,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陳平倒是舒展筋骨,全身骨節(jié)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音,身體里面好像有一千張拉滿的巨弩。
“陳平,你這是何必呢,身體鍛煉的再強,也抵不過一縷真氣,何必去受那些非人的苦楚。
這些日子,你天天在家里哭的笑話已經(jīng)傳遍了整個家族?!?p> 唐柔走了過來,似笑非笑。
“橫盡虛空,天象地理無一可峙者,而可峙者唯我;
豎盡劫來,河圖洛書無一可據(jù)者,而可據(jù)者皆空?!?p> “只要能夠提升實力,就是刀山火海,還是煉獄深淵,我陳平都無所畏懼。
若是連這點苦都受不了,我還練什么武,還不如做個富家翁?!?p> 面對唐柔的揶揄,陳平一點也不在意,今生今世,他陳平只要無上的武力,只要絕對的自由。
他人的看法,和他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橫盡虛空,天象地理無一可峙者,而可峙者唯我;
豎盡劫來,河圖洛書無一可據(jù)者,而可據(jù)者皆空?!?p> 唐柔喃喃念著這句話,眼神中綻放出驚艷的神彩,抬首看著陳平,忽然發(fā)覺自己似乎從來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她看著陳平,現(xiàn)在的他身形雄壯,器宇軒昂,有一種懾人的魅力。
尤使人印象深刻的是,他現(xiàn)在的皮膚晶瑩通透,閃爍著炫目的光澤。
一頭烏黑亮光的長發(fā),中分而下,垂在兩邊比一般人寬闊的多的肩膀上。
鼻梁高挺整治,雙目神采飛揚,如若電閃,藏著近乎妖邪的美麗。
陳平舉手投足,一舉一動,都給唐柔一中絕對完美的感覺。
剛剛那句話,更是蘊含哲理,讓她愈發(fā)感覺到陳平的不同凡響,絕非尋常武人。
“此子若是不死,他日或?qū)⑼杼煜?!?p> 唐柔被自己的論斷嚇了一跳,連忙大聲道:
“根據(jù)古老的五經(jīng)記載,其實武道一重到三重修煉真正到家的標志是針扎不進皮膚,陳平,你敢不敢試試?”
“有何不敢,雪兒,拿針來?!?p> 陳平也想知道自己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水平,能不能比得上上古黃金時期的武者。
傳說上古時期,天地靈氣濃郁,天才地寶隨手可得,現(xiàn)在當做稀世奇珍的百年人參在上古時期,就和白蘿卜一樣的地位,是家常小菜。
這樣導致那時的武者普遍非常強大,根基雄厚,同樣的修為,他們能打現(xiàn)在的幾十個。
“我也看看。”
徐龍徐虎也起了興趣,艱難的爬到旁邊看熱鬧。
“相公,你忍著點,我來了?!?p> 陳雪兒拿著一根繡花針,在陳平手掌上比了比,咬咬牙用力刺去。
這才發(fā)現(xiàn),陳平的皮膚比牛皮還堅韌,繡花針刺進去,受到的阻力非常大。
到最后,繡花針彎成了一個勾,陳平的皮膚上才出現(xiàn)一個淡淡的血洞,沒有血液流出來,竟是在受傷的幾秒鐘內(nèi)傷口自動愈合。
“好恐怖!”
唐柔看得目瞪口呆,喃喃自語。
“你這肉身,和傳說中的冰肌玉骨也沒什么不同了,就憑這個防御力,武道四重以下的武者不用銳器,根本傷不了你?!?p> “今年的家族大比怎么除了你這么個怪物,我看決賽之前的資格賽,都不用比,你肯定是第一。
我現(xiàn)在或許都不是你的對手?!?p> 唐柔說完嘴角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我現(xiàn)在非常期待家族的人知道你的修為的時候的表情了?!?p> “呵呵,我等這一天已經(jīng)十三年了。”
陳平眼眸幽深,十三年來的經(jīng)歷如煙云一般飄過。
就在明天,他陳平將雄鷹初啼,一鳴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