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游樂場總是很多游客,秀恩愛的,追心上人的,閨蜜局,兄弟局。親子局。數(shù)不勝數(shù)。
“我不去,死也不去!”鬼屋門外傳來一聲刺耳的叫聲。
一個扎著雙馬尾辮的女孩兒抱著旁邊的地圖石壁,貼在上面,另外兩個人怎么扒,都不放手!
暫停一下:此人性別女,愛好男。外表人畜無害,歲月靜好,軟萌可愛,一本正經(jīng)。實則奸詐狡猾,詭計百出,欺善怕惡,欺軟怕硬!
名喚溫沐陽。溫家小皇帝是也。
不相熟的人絕對會被他那張?zhí)煺鏌o邪的臉給欺騙了,以為她天真可愛,軟弱可欺。實際上心思細膩,機智圓滑。
她若是執(zhí)意要算計一個人,極少有人能夠躲得過。萬幸從小根正苗紅接受馬克思主義理論長大,立志做個好人。
因高中時期過于能吃,一早上吃5個大包子。渾身哪兒都瘦。獨獨臉圓乎乎。得一別名:包子!
得此名后臉也再沒瘦下來過,不過卻極有欺騙性,完全與年齡不匹配。
“臭包子,你這就不合適了啊。剛才從跳樓機上下來,我吐成狗了還陪你去坐了大擺錘。你好意思不陪我去鬼屋?我就想去。還就想要你去!非去不可。”略高的這個女孩兒一把摘了自己的鴨舌帽。氣呼呼的沖著她吼回去。還一直伸手拉扯溫沐陽的胳膊!
再次暫停:這個咋咋呼呼的姑娘章家小皇帝是也。原名章涵,父母希望她做一個有涵養(yǎng)的女子。
然而年少輕狂之時看了一部電視劇。自此立志要做一個有血性的人,過很燃的人生。
雖然沒人懂做什么樣的人,過什么樣的人生,跟名字有沒有一毛錢關(guān)系。不過沒人能勸阻她在成年的當天去改了自己的名字。更名章必燃。
別名:bra。這個名字可不是因為身材前凸后翹。只因為大學思修課分組時名單上寫名字。自以為很有個性的只寫zbr。然而念名單的那個人嘴瓢了一下念成了zbra,附贈一聲“哇哦”!
打那之后。這個名字就跟著她了。她本人也沒更改。不過她本人的身材是絕對配不上那聲“哇哦”的!
從此以后呢,章家就開啟了,三天兩頭必有一節(jié)思想教育課的生活!
當然上課不會有學生敢頂嘴。所以章必燃小丫頭不論在外多咋呼,思想教育課也只能乖乖認慫!自個兒親爹媽頂撞不得!
僵局持續(xù)了大概有三分鐘。爭執(zhí)不休,沒有結(jié)果。
太陽曬得人很不涼快。他們在大太陽底下站著。周圍沒有一丁點兒遮陽處。
唯一的一個男孩兒實在覺得太熱了,便去買了三個冰淇淋回來。一人給了一個,倆人趁包子伸手拿冰棍。一人一只胳膊,架著就往鬼屋排隊去了。
“救命啊,大媽。這樣這樣這樣,先談判一下。可以進,我進。進去之后你們有沒有好處給我?談妥了我乖乖進。主動進,咋樣?”
又申請暫停,這個被稱為大媽的男人。是那倆小皇帝的男閨蜜。謝家小皇帝,謝巒。三人自高中相識,便一直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闖禍到今日。
因為過于嘮叨,日常口頭禪就是:“你倆能不能吃點兒健康的東西。天天麻辣燙,小燒烤你倆能有胸才有鬼了?!?p> 或者:“注意點兒保養(yǎng),你那臉跟樹皮也區(qū)別不大了。你是指望以后男朋友親你的時候順便吸口氧氣嗎?”
或者“自己多穿點兒不行嗎?休想搶我的衣服穿。本宮的衣服豈是你們兩個刁民可以惦記的?”
出于我們總能感受到母親般的關(guān)懷,自然只能尊稱一聲:大媽
謝巒注意到某包子眼珠子又在提溜亂轉(zhuǎn),用頭發(fā)絲想也知道她又要動歪心思。抓著她胳膊得手又加了幾分力度。
再才開口:“行啊,允許你提要求,不跟你計較那么多。”
溫沐陽看今日是怎么也躲不過去了。只能想辦法折騰折騰他們。
想清楚了之后,清了清嗓子,裝作乖覺的樣子,剛準備開口就被章必燃打斷了。
“這位小姐,你覺得我們是第一天認識你嗎?有事兒說事兒,不用裝小白兔。我知道你屬什么的!”話音未落附贈一個職業(yè)假笑。
“好啊,你們倆說的啊,我進鬼屋可以,但是我走中間這是必須的吧?”帶著強迫的眼神望向他倆,似乎他倆只要敢否認就立馬走人的架勢。
章必燃立馬回到:“也沒指望你走兩頭啊。你是哪兒來的自信?”
“那行,還有一個要求,待會兒進鬼屋后,走在咱們后邊兒的人,你們得去嚇他,一個人保護我,一個人去嚇他。聽見他尖叫才算。不然你們倆再陪我去十次跳樓機。”
“成交”
“走著”
三人走到鬼屋門口排隊時。一眼瞄到了后面兩人。雖然三人任務(wù)在身。不過即使沒有任務(wù)。也很難忽視他們倆。兩個人都年約25歲以上。大夏天的,一人穿著一身黑,一人穿著一身白。還站在鬼屋門口。其中一個言笑晏晏。另外一個不茍言笑。
這要是進了鬼屋,妥妥的黑白無常啊。
雖說搭配有些尷尬,不過二人的臉是真的精致。其中一個穿白衣的,不是那種第一眼就覺得好看到有攻擊性的長相。但是溫文儒雅,笑起來似乎比陽光還暖人幾分,卻不覺熾熱。只讓人覺得很溫暖,很陽光。
另外一個穿黑衣的,一眼望過去就很難忽視他的存在。輪廓就如刀割出來一般。棱角分明。眼窩深邃,對視一眼就會擔心淪陷。
一行人進入鬼屋,濃郁的煙霧充斥著整個空間。趨近于無的燈光還時明時暗。眾多不和諧音程組成的旋律聽起來格外詭異。
溫沐陽雖是忠實的無神論者,卻自小怕鬼。晚上也幾乎不敢一個人出門。
章必燃和謝巒雖知道這件事,可是他們倆卻酷愛恐怖片鬼屋,一類的游戲。時常拉著溫沐陽一起看鬼片。久而久之溫沐陽對于鬼的恐懼,也小了一些,晚上一個人去廁所也不那么害怕了。
自從進了鬼屋,溫沐陽就死死拽著章必燃和謝巒的手。一刻也不曾松懈。只半睜著一只眼睛任由他們倆一人拉一人推的前進。
走到接近一半的時候,突然,從必經(jīng)的門上垂下來一具假尸體,還滴答滴答滴著血,溫沐陽剛好轉(zhuǎn)身準備跨階梯,就看見了,嚇得魂飛魄散。
甩開兩個人的手,往回跑。頭撞上一堵堅硬的墻。抬頭看見,一個白衣一個黑衣。霎時,三魂七魄去了一半。
章必燃,謝巒被甩開手,立馬轉(zhuǎn)身回來追??匆姕劂尻柊c倒在之前看到的那兩個男人腳邊。白衣男人蹲著身,抱著溫沐陽的上半身詢問著什么。黑衣男人抱著雙手一臉不耐煩。
兩人急忙跑過去,謝巒接過溫沐陽,發(fā)現(xiàn)溫沐陽已經(jīng)暈過去。
章必燃叫了溫沐陽幾聲:“包子,包子?醒醒,醒醒,真嚇著了,我怎么跟阿姨交代?。课覌尫堑冒橇宋业钠??!?p> 叫了幾聲沒有回應,抬頭望向謝巒。
謝巒抱起溫沐陽就往出口走去。
“別說那么多了,馬上打車。去醫(yī)院!”
章必燃和那兩個男人也跟在身后出來了。
章必燃拿出手機準備打車。
那兩個男人走到身前說:“這里不太好打車,來的也慢。我們開車來的。在那邊酒店停車場。我們送你們過去吧?!?p> 謝巒還在猶豫著什么,章必燃拉著他說:“走啊,這會兒真不好打車?!?p> 在車上的時候那個男人打了個電話似乎是打到醫(yī)院通知了醫(yī)生,聊了聊關(guān)于溫沐陽的情況。
謝巒抱著溫沐陽,輕聲向前排的人道謝:“那個,謝謝你們了。今天真是抱歉,讓你們沒玩兒盡興就送我們來醫(yī)院。你剛才是在聯(lián)系醫(yī)院吧?謝了。方便問一下你們叫什么名字嗎?我總不能一直叫那個,那個吧!”